对方看见她也明显愣了一下,目光落在她身上穿的裙子,以及她整个人的状态。
他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他知道对方长得好看,所以让管家选的她把她带回了家里。只是对方的血液确实很一般,所以也让他失去了兴趣。
直到昨天晚上,管家告诉她对方跑了,而且还跑进了戮尔修斯大人家里,他寻思着对方大概要完蛋了,也就不想计较了。
却没想到第二天,戮尔修斯大人的管家亲自上门,给他送了礼物点名要眼前的这个血奴。
别说对方还给他送礼物了,就算对方就这么把那个血奴要走他也没办法啊。
…
管家早就在听到动静的时候走了出来,看到来人之后也立刻上前了:“兰顿大人,您怎么来了?”
兰顿也回答了眼前的管家:“感谢戮尔修斯大人送的礼物,我也给大人准备了一个礼物。”
“好的请您稍等,我现在就去请主人,您请坐。”管家把兰顿邀请进了屋子里,将他们引到了沙发那边。
接着回头又告诉晚歌,给她准备的食物在厨房温着,让她自己去取,然后他就上了二楼去找洛里。
晚歌知道在这个城堡里面,就算自己遇到血族也是安全的,除了面对洛里。所以她也没有任何担忧,直接就前往了厨房那边。
…
兰顿等了一会,才看到洛里从二楼缓缓的走了下来,对方穿着华丽的贵族服饰,一举一动都透露出矜贵优雅。
到了楼下之后,洛里直接坐到了对方的对面,淡淡的开口:“有事?”
兰顿身后的人立刻就把礼盒递给了兰顿,兰顿双手将礼盒奉上:“这是一盒人鱼泪珍珠,送给大人,感谢大人送的礼物。”
洛里将目光看向了厨房的方向,然后淡淡开口:“不必了,我想要的你已经给了。”
兰顿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但并没有穿墙看到晚歌,只是他也知道晚歌在那里,但他十分的不解:“不知大人为什么会要她?一个普通的人族女孩,血液的味道也很一般,她有什么让大人感兴趣的吗?”
洛里接过了管家递给他的红酒,抿了一口才开口回答:“我喜欢。”
兰顿也不再多问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所以也立刻起身:“礼物是我很想送给大人的,请大人务必收下,如果没别的事那我就先离开了。”
“嗯。”洛里慵懒的点了一下头。
兰顿看见他愿意收下那盒珍珠,也终于放下了心,带着自己的管家就离开了。
…
晚歌享用完午餐之后出来,就看到正在喝酒的洛里,此时此刻只有他一个人,和他面前放了一个盒子,盒子看起来很精致还挺漂亮的。
“这个是什么?”
戮尔修斯目光落在她身上,缓缓开口说着:“好奇的话你可以自己打开。”
晚歌听到他的话顿时就没兴趣了:“不用了。”
她话刚落,洛里就打了个响指,眼前的盒子也缓缓打开。
晶莹剔透十分漂亮的珍珠,就这么展现在了晚歌的面前,
“好漂亮的珍珠。”晚歌看着那么美的珍珠,感觉这些珍珠好像与普通珍珠有明显的不同,伸手触摸的时候,能感觉到似乎还带着微弱的魔法力量。
“这是人鱼泪。”洛里看见她似乎有几分感兴趣,所以就回答了她的疑惑。
晚歌想起在这个世界关于人鱼的那一类,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只血族存在,自然也还会有其他神话故事中的存在。
人鱼就是其中一个,只是人鱼在水里攻击力一般,离开了水之后攻击力几乎等同于普通人。
但偏偏他们又长得很好看,或者落泪会变成珍珠,于是很多人鱼都成了可以交易的物品或者被人囚禁牟利的囚犯。
晚歌心都是人鱼泪之后,便也不再多看了。
“你不喜欢?”
晚歌点了点头:“人鱼泪的珍珠,一般都是强迫他们落泪,才能得到这人鱼泪的珍珠。”
他们被虐待被各种处罚,为的就是他们身上的珍珠,晚歌对这样子的事情特别排斥,所以就不喜欢了。
洛里看见他不喜欢挥了一下手,眼前的珍珠便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接着他又递了一杯酒给晚歌:“要喝吗?”
晚歌接过了对方递给自己的酒,看着他又饮下一杯,同时也在思考自己的小反派到底在哪里。
喝一口就会醉,要是让他喝了这么一口,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洛里察觉到了她似乎在想人,拿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了一些:“你在想什么?”
晚歌听到他的声音之后立刻就回神了,连忙摇了摇头:“没什么。”
说完之后便品尝了一口杯中的酒:“味道还不错。”
不过她也只是饮了两口,接着就把杯子放下了:“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回房间了。”
晚歌说完之后转身就准备离开,但对方却立即上前抱住了她,低头咬在了她的肩膀上。
獠牙刺破了她的皮肤,可对方并没有喝血,似乎只是在惩罚她,让她感觉到了疼痛。
晚歌微微皱了一下眉,不明白对方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你在做什么?”
“你在想别的男人吗?”洛里的声音含糊。
晚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似乎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洛里没有松口咬深了一点。
“你要是不吸血就请放开我。”
洛里松开了口,让对方回头直视着自己:“你别忘了,你是我的。”
“我们只是合作,我同意当你的血奴,你保护我的平安,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别的合作。”
“你不喜欢我吗?”洛里漂亮的眼眸看着他。
对上对方那双蓝色的眸子的时候,晚歌莫名有了几分心虚,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子的感觉?
难道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小反派吗?可是对方喝酒不会醉,也没有自己的印记啊,这样子的他是自己要找的人?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晚歌反问他。
洛里瞬间低下了头。
晚歌看着他感觉不太对劲,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
一轮血月升起,晚歌下午之后就再也没见到洛里了,晚餐是管家叫她去吃的,吃完晚餐她就又回了房间。
想到今天洛里的反应,以及自己的感觉,晚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要不然自己证实一下好了?
晚歌躺在了床上,本来是睡不着的,可是翻了两下身之后莫名觉得特别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而且还睡得特别沉。
晚歌刚刚睡着,他的门就被打开了,身穿华丽衣服的男人走进了她的卧室,站在了她的身边。
洛里垂头看着眼前漂亮的女子,伸出了手,手摸在了她的脸上:“你怎么可以不喜欢我了?”
洛里低头亲吻上了她的唇,蓝色的眸子瞬间变成了血色。可下一秒又闭上了眼睛,沉溺在两人之间的亲吻中。
…
第二天白天,晚歌醒来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劲。
走出门管家依旧引领她去吃早餐,补血的东西已经少了一半,但还是有很多是给她补身体的。
晚歌吃了早餐之后,管家又将一个徽章交到了她的手里:“安歌小姐,请您务必将徽章带在身边,有了这个徽章在血族大部分地方都可以自由行走,您若是遇到了其他血族想要伤害您的,您便可以将徽章拿出。”
在血族大部分地方可以自由行走,但对于血族的一些禁地以及想要离开血族是不可以的。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晚歌将徽章收下,正常的血奴是不可能有这样子的一个待遇的,大部分血奴都只是在雇主家里绝对不可以离开雇主的家,除此之外他们还要帮其他人一起干些杂活,比如打扫什么的。
但是晚歌完全不需要做这些,除了管家之外也有女佣会去做那些事情,晚歌就好像除了给他提供血液之外什么都不用干,并且其他人还会照顾好她。
晚歌感觉到对方虽然说让自己成为他的血奴,但好像真的仅仅只是提供血液,而并不是真的成为奴隶。
…
晚歌得到了可以自由出去的权利,便也没有一直待在古堡之中,吃完饭之后她就出门了。
她也不知道有个人正在二楼,看着她出门的一举一动。
管家站在洛里身边开口:“主人,安歌小姐出去了,我们要不要派人跟着?”
“不用。”洛里收回了目光,接着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手上,手上拿着的是跟晚歌拿着的徽章一模一样的徽章,是属于他的家族徽章。
他轻声的开口,似乎在询问一旁的管家:“你说如果我同意她离开血族,她还会回来吗?”
一旁的管家如实回答了:“安歌小姐似乎跟其他血奴不一样,如果她走了或许不会再回来了。”
大部分血奴都是因为利益,才来到血族领地的,所以来到之后他们是不可能逃跑的。
他们会在这里待十到二十年,等到他们不再年轻,或者血液的味道变差了,他们就可以离开。
离开的时候可以携带大量财富,金银珠宝什么的。
基本上来到这里的血奴都是为了求财,像他们这样的目的没达到之前是不会离开的。
可是晚歌有了逃跑的这个举动,就足以证明她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她或许不是自愿进来的,所以才会想着要逃跑,既然如此,洛里只要放开了权限让她可以离开血族,那她肯定就不会再回来了。
洛里微微抬起了头,闭上眼睛的那一瞬,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滴落:“是啊,如果让她离开的话,她肯定不会回来了。所以…”
洛里将手握成了拳:“我绝不允许她离开。”
“主人,您对安歌小姐似乎很不一样。她…”
洛里从脖子上掏出一条项链,回答了管家的话:“她是我的恋人,但是她不记得我了。”
“什么?怎么会?主人您不是沉睡了很多年?”他沉睡了那么多年,普通人类早就死了,怎么可能还会活着?
“我不死,她就不会死了。”洛里将项链取了下来,拿起的时候对上了窗外射进来的光线,项链在光线之下也熠熠生辉。
与此同时管家也看到了洛里白皙脖子上的印记,那是与别人结缔了契约之后在血族身上留下的印记。主人居然跟别人有契约,还是生死契约,也就是说主人不死,与他结缔契约的人就永远不会死。
只是…主人如果真的那么在意她,那当初他沉睡的时候晚歌又在哪里?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所以主人留下他不是一时兴起,更不是想要她的血液,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对方是主人的爱人。
他听闻血族的王跟一个人类女子纠缠不清,但没想到自己的主人在王之前,就跟人纠缠不清了。
当他还在不齿堂堂血族的王,居然爱上了一个人类女孩的时候,自己的主人早就成了先锋,还好他从来没有在主人面前表达过,任何对于血族跟人类情感的不满。
不然自己怕是早就已经不在这里了。管家不由的庆幸自己命大。
…
晚歌随便走了走,以她的记忆也不怕迷路回不去,没有人捣乱的话,只要走过一遍的路她都能记得。
只是晚歌万万没想到洛里的住所,离血族王宫居然这么近。她也就走了半个小时左右,王宫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晚歌只觉得晦气,张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她:“姐姐,是你吗?”
晚歌回头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女主,对方脸色有些苍白,身穿着白色的小裙子,一副柔弱小白花的样子。
看到她的时候,女孩立刻就上前了,一把将她给抱住:“姐姐,果然是你,你来找我了。”
晚歌将她推开后退了两步:“停,等一下,我之所以来到这里,只是想问你,你是自愿到这里来的吗?”
在原剧情里面,原主以为妹妹是被欺负被抓来的,完全没想过对方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