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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族中长老算出除却三洲,天下即将大乱。三洲得以太平许多,恐怕我不会随三姐一起过来。”

苏玉延却抓住了她话中的话,“你是不是受伤了?”

慕容苍温笑笑,否认:“没有。”

苏玉延却是不信,她看着慕容苍温越来越猩红的眼睛,都有些发黑,像是走火入魔一般。

“你说谎。”

慕容苍温抬起双臂,宽大的袖子垂落,继续否认:“没有。”

苏玉延郑重的看她:“是我对你心切了,不该怪你的。”

“延延肯通情达理就好。”

苏玉延却是很认真的看她,双眸润亮,“你告诉我,是不是受伤了?”

慕容苍温对她笑笑,点了两下头。

苏玉延心里一紧,“你伤到哪了?”

慕容苍温闭口不言,她没打算告诉苏玉延,她作出了一副什么都不说的样子。

苏玉延死死的盯住她,气氛胶着,就看谁先认输。

最后还是苏玉延先挪开眼,“进去吧,你来了好茶美酒相待。”

“多谢延延。”

慕容苍温跟着苏玉延进去,目光打量着她的屋子,“延延的屋子如其人一般,处处似画如景。”

苏玉延勾唇调笑,像是刚才咄咄逼人的不是她一人,“不知可入楼漓的眼?”

“自是入的。”

“你慢慢看,我去拿酒。”

一如苏玉延所说,她亲自去梨花树下挖了三坛十年的梨花酒酿。

慕容苍温斜倚于榻上,看到她进来,眼中带笑,淡化了她眉眼间的魔气,“延延站在门口,我便闻到了梨花酒酿。不用说出自于延延的手,否则……”

苏玉延眉梢一动,“否则如何?”

“否则酒香气不会一直往我鼻子里钻。”

苏玉延唇边含笑,“楼漓怕是在说笑。”

“不是。”

苏玉延将手里的三坛酒放到了桌子上,“你自己喝。”

“你呢?”

“我煮茶。”

“请。”

苏玉延好笑,她起身拿了套茶具过来,取了今年的新茶过来煮茶。

色香味俱全,慕容苍温只只感受到茶香,就能品出这是什么茶。

“云雾还是一如既往的涩中回甘。”

苏玉延倒了一杯茶放于她面前,“请。”

“多谢延延。我还是先喝酒。”

“自便。”

两对两对无言,一人喝酒,一人品茶,窗外的梨花树挡住了整扇窗子,梨花花瓣扑簌簌的向下掉,零落飘散,春风一徐卷到窗子边亦带入屋子里,甚至于调皮的散了满桌子,堆到茶杯中,翠绿的颜色与粉白交相辉映。

慕容苍温看到,无奈笑了笑,梨花都知道她能坐在这里是天意,也是人为。

苏玉延嘴角噙笑,甫一看到梨花瓣,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她时不时抬眸看眼慕容苍温,似是要把过去七年的怀念都补回来。

两人各有心事,各不打扰,唯梨花瓣伴着屋子里的景画。

很快,三坛酒下去,慕容苍温躺在榻上,宛如血海的狐狸眼半阖不合,而后还是合上,她抬起一只手盖于眼睛上面,乍一看睡着过去。

苏玉延见状,轻声唤了几遍,“苍温?楼漓?温温?”

连唤三声,慕容苍温就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样,未有回应。

苏玉延抬手喝下了手里的茶,她又盯着慕容苍温看了看,确定她睡着后起身过去她榻边

她俯身亲了亲慕容苍温的嘴角,直起身子时舔了舔嘴角,双眸泛起危险的光芒,应当是考虑怎样才能把人拆吃掉。

苏玉延用手指戳戳慕容苍温的脸颊,确认她会任凭自己为所欲为,俯身又亲亲她的嘴唇,鲜红的滴血。

没等她支起身子,慕容苍温的手攥紧她的胳膊,一个慌神之间,苏云暮已然在慕容苍温身下。

慕容苍温眼神迷醉又带着异于常人的清醒,她凑到苏玉延耳边,“延延,你做什么?”

苏玉延眼睛半眯,一寸一寸的扫着慕容苍温,她解释道:“我看看苍温是否睡着。”

“已睡。”

苏玉延满脸挪揄,“可你现在是与我说话。”

“你弄醒我。”

苏玉延目光如炬,“我是想知道苍温是否睡着。”

“是你弄醒我了。”

苏玉延哑言,她不甘示弱拂向慕容苍温的耳边,“苍温,你继续睡,我看着你。”

“不用。”

慕容苍温说完压着她紧紧地在身下,她嘴唇移动,准确无误咬住苏玉延的耳朵。

“延延在这里,我很放心。”

苏玉延嘴角笑意加深,手掌朝着慕容苍温的腰间抓去。

慕容苍温扣住她的手腕,“延延别闹。”

“是你在闹。”

“你先招我。”

“苍温不如让我一回。”

慕容苍温眼上迷蒙,眼底却是一片清明,还藏着不着于心的笑意,“不让,有一就有二的道理不用我交你吧?”

“我不会,只这一回。日后都是你。”

“不。延延,你是仗着我喝酒欺负我?”

苏玉延很想说是,不过她感觉到了慕容苍温语气中的危险,怕是她那样答了,自己今天能去掉半条命。

慕容苍温却一直问着她,“延延,是不是?

“我没有。”

“那就是有。”

苏玉延咬牙,慕容苍温喝醉后怎么这般难缠?早知如此,她遍不会叫她喝酒,此时的她都是七年之久的想见,压根忘记了慕容苍温是多少就都不会醉的人。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慕容苍温咬了咬她白皙的耳垂,“我感受到了延延的情绪。”

苏玉延默然,她一时情急,忘记了慕容苍温最是对人的情绪敏感不过。

慕容苍温亲着她的耳朵,“延延不说话,是否已然默认?”

“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