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想过孩子没了会对张发财有很大打击，但还是被他的样子吓到了。
“发……发财……”
张发财缓慢地朝着她转过头，脖子发出咔啦一声脆响。
秦淮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那双眼睛里已经遍布血丝，眼球突出，实在吓人。她一时不敢出声。
“这位同志……”医生也被张发财吓到了，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出言劝道，“同志，你爱人身体还虚弱，你先看看你爱人吧。也得顾着大人啊。”
张发财的眼球动了动，好半天，眨了一下眼，恢复了一点神智。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沙哑着嗓子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医生。”
医生看他好像正常了，点了点头，先出门了。
病房里只剩下张发财和秦淮茹两个人。秦淮茹有些怕，怯怯地抓着被子角，小声喊了张发财两声。
张发财慢慢走过去，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一股大力传来，捏得秦淮茹的手生疼，她却不敢叫出声，只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轻声道：“发财，我……我很快就养好身子，再给你怀一个……”
这个说法显然正正戳中了张发财的内心。他红着眼睛盯着秦淮茹看了一会，才哑着嗓子道：“谁干的？”
秦淮茹知道他在问什么，稍稍有些移开了视线：“没……没谁……我自己滑倒的……”
张发财面色不变：“谁把你送来的？”
秦淮茹双眼微睁，心跳猛地加快了些。她不敢回答，但这事是瞒不过去的，只能硬着头皮道：“是……是三大爷三大妈跟一大妈……”
张发财缓缓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在这休息。我去给你买点东西……”
他在医院附近拿钱票买了点吃的给秦淮茹，便回了四合院。
一到院里，他就去了三大爷家。
这个时候，江夏已经回了家，跟家人说了秦淮茹小产的事。
唐二梅叹了口气：“可怜张发财了。”
虽然张发财有些心机，但他在院里人缘还可以，平时遇上个事会帮忙，也从来不跟贾家似的到处占便宜。自己赚钱自己花，对贾家的小当和槐花也很好。
江家跟秦淮茹没什么可说的，但是跟张发财能说上几句话。自从秦淮茹怀孕以来，张发财可没少跟江家调剂东西。
偶尔调剂到点鱼，张发财也不会只给秦淮茹吃。家里的几个孩子都能分到，小当和槐花的日子甚至比当初贾张氏在这的时候还好很多，小脸上都有了些肉。
所以张发财在院里风评很好，大家都知道他有多在乎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
这下孩子没了，想必会很受打击。
“谁说不是呢。”江夏道，“不知道秦淮茹怎么小产的。她应该不是故意的吧？”
其实按照秦淮茹的人设，没出生的孩子自然是不如她宝贝儿子棒梗。更何况她看不上张发财。就像贾张氏自己就是农村出来的，却看不上秦淮茹一样。明明都是农村出来的，秦淮茹却看不上张发财。
她多半觉得张发财就是运气好，遇上了个好主家，才在城里混了个工作，成了城里人，其实做派还是跟乡下人差不多。
这种情况下，她不想给张发财生孩子也可以理解。
林薇不太接受她这个猜想：“我觉得不会。都是她的孩子，哪里会有不同？”
江夏其实也不太清楚自己的猜想是不是真的，这些推测都是按照原电视剧来的，谁知道她会不会日久生情，真的看上张发财，愿意跟他一起过日子了。
其实张发财自己都有些怀疑秦淮茹是自己故意摔倒的，然而三大爷却跟他说，这只是个意外。秦淮茹其实在路上走得很小心，但是最近下雨天，路太滑了，秦淮茹一个不留神，就被滑倒了。
三大爷都这么说了，张发财也只能认了，颓丧地低着头回中院了。秦淮茹住院了，家里还有仨孩子，他得回去给他们做饭。
送走张发财，三大爷回去深深叹了口气。
三大妈有些不解：“怎么了？”
三大爷道：“秦淮茹不是自己摔的。”
“什么？！”
三大爷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声道：“我当时就走他们后边，看到有人推她了。”
三大妈立即站起身：“那你怎么不跟发财说啊？这可是大事。”
三大爷嗐了一声：“推秦淮茹的是棒梗，你让我怎么说？”
三大妈睁大了眼：“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