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又是这种无解的情况。
凌峰记得瑶池圣女也是如此，她甚至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不过他却记得九天玄女。
那次旷古绝今的神战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里，凌峰果断的开口问道：
“前辈，您记不记得一个人，她叫姚曦……”
闻言，那道声音立刻停顿了片刻，然后好像瞬间回忆起了什么，突然一惊一乍道：
“姚曦？西王母的小女儿，风华绝代的美女俏佳人，她怎么了？怎么，她还活着吗？”
听到这里，凌峰嘴角不禁微微抽动了一下，不由得想笑。
一旁的沈香玉也是神色一滞，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原来他真的有印象，竟然还知道她是西王母的小女儿。
原来有些事情他还是记得清的，尤其是对美女的记忆，病情也好像比瑶池圣女轻一点。
当然，凌峰也是第一次听说这层关系，所以不免有些惊诧。
“她……”
闻言，凌峰有些难以形容，顿时语顿。
说她死了吗？
好像她还活着。
说她活着吧，可她又失去了九窍玲珑心，像一个不朽的僵尸。
凌峰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接收的病人怎么都如此奇葩？
想到这里，凌峰开口将自己所知道的如实说道：
“姚曦她失去了九窍玲珑心，她的法身就在神陨大陆的不死山，为了肉身不死，等待再次复活的那一天，她独创了吞天魔功，可以吸收大量灵力。”
听到凌峰说的话，那道声音立刻陷入了沉默，片刻后才悠悠醒转道：
“好了，我知道了，猜的不错的话，她的九窍玲珑心肯定被转运到了九天十地，就好比我的元神一样，早已经不归自己的身体支配了。”
嗯？
闻言，凌峰立刻脱口问道：“前辈，请问九天十地到底是什么地方？”
听到凌峰的话，那道声音立刻变得有些抓狂，忍不住大声吼道：
“别再问了！啊……我的头都快炸了！你再问我仅留的一点残念也要灰飞烟灭了。”
这时，沈香玉凑到凌峰耳边小声嘀咕道：
“十三，九天十地我知道，还是不要在问他了，看来他也记不得了，下来我在抓时间告诉你。”
听了沈香玉的话，凌峰顿时心里有谱了，立刻咧嘴一笑。
看来眼前的真武大帝已经到了可以承受的极限了，如果一旦激怒了这个精神失常的神明。
此刻，凌峰非常怕他再次施展那种异常可怕的禁制。
虽然自己的上古神血可以压制。
似乎猜透了凌峰心中所想，那道声音终于停止了癫狂状态，再次幽幽开口说道：
“年轻人，我猜的不错的话你此刻一定非常想知道这里恐怖禁制的根源吧？”
果然正如凌峰所猜测的那样，他竟然勘破了凌峰的心智。
凌峰闻言，立刻微笑着夸赞道：“正是如此，前辈真是神机妙算。”
“哈哈……你们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想一死了之的冲动？”
听闻凌峰的话，那道声音反而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一听这话，凌峰和沈香玉全都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玛德！
老子当时差点就嗝屁了！
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真是风一阵雨一阵。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神明的份上，凌峰真想好好打他一顿。
天知道自己和几个美女属下是怎么熬过来的？
两个人此时谁也没有回应，表情也非常精彩。
感觉自己刚才的话似乎有些唐突，那道声音终于开始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好了，刚才不过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本人也想活跃一下现场沉闷的气氛……至于那道恐怖的禁制实际上不是出自本人之手……”
嗯？
听到这里，凌峰和沈香玉不由得有些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了。
合着释放恐怖禁制的另有其人？
感觉凌峰和沈香玉突然间的神色变化，那道声音立刻接着说道：
“没错，那不是我的禁制，而是来自于我的师弟荡魔天尊的一缕残念，如今全部被你毁了！”
说到这里，那道声音还显得有些惋惜。
不过那道声音又释放了一个神明的信息，荡魔天尊。
这位神只又是什么超然的存在？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一缕残念竟然可以杀人于无形！
如果真身来了还不得颠倒乾坤呀？
想到这里，凌峰求知的兴趣更浓了，情不自禁地开口问道：“请问前辈，您说的荡魔天尊现在身在何处？”
嗯？
那道声音闻言，沉默了好久才声音幽幽道：
“年轻人，我不是和你说过了我脑子不够用，什么都不记得了，啊……头好痛……”
紧接着，那道异常难听的梦呓般的哀嚎声再次响起，听起来简直让人抓狂。
凌峰和沈香玉极力忍住了强烈的不适感，默默地忍受着。
忍受了一会，那道声音才逐渐恢复了平静。
须臾间，他缓和了语气，有气无力道：“好了，本尊实在是太累了，想要睡了，你们走吧……”
话毕，虚空中光芒一闪，眼前真武大帝的虚影顷刻间消失无踪。
眼前的世界又重新回到幽暗逼仄的地道里。
随着一起消失的还有那种六角形的龟背黑色金属门。
只是前方已经到了尽头，再无可以前进的路径。
望着眼前幽暗逼仄的地道，凌峰和沈香玉呆立了良久，才各自悠悠醒转。
凌峰虽然这次地下空间之行收获了很多，可是却依然兴奋不起来。
因为有些问题似乎变得更加复杂化了。
其一并没有见到真武大帝的本体，他的法身到底在何处？
这里的地下空间很可能是他曾经的道场。
那道虚影不过是他的化身虚影。
呼……
凌峰长呼了一口浊气，声音幽幽道：
“香玉姐，我们此次虽然获得了真武大帝九字真诀的初始法门，可是距离获得全部的传承还有很多路要走，要想恢复他的记忆几乎难于登天。
我在想他的记忆是不是被域外神秘势力抽离了？
还有他说的九天十地又到底是什么？”
说到这里，凌峰直勾勾地盯着沈香玉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试图寻找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