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菁看着原烈阳的脸,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好像不紧张了,还有些兴奋!怎么回事?
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圣宗这块肥肉,她迟早要吞到肚子里,绝不可能吐出去的。将来贺铮和孩子上界才会有宗门当靠山,才会慢慢养出自己的势力,与要杀贺铮的此界的上界的势力对抗。
一旦原烈阳来真的,将她逐出师门了,那她的计划将会全盘落空。即便还在圣宗里,也难以养成自己的势力了。整个宗门更不会任由她指哪打哪。
中南地界的其他两大宗门,她根本不考虑。
就凭当初在封魔禁地上空的短暂“相会”,那两大宗门里的是非,明面上的就不少,更别谈私底下的了。
若是她和贺铮到了那些宗门,只怕再也没有清静日子,每天不是在尔虞我诈,就是在勾心斗角,或者拈酸吃醋,永远不会有岁月静好的那一天。
而,中南地界以外的地方,又太遥远,不在她计划以内。
不管怎样,她务必不能让原烈阳得逞!务必要成为圣宗的一份子!
赵菁暗暗深呼吸,“师尊说得对。”随即,脸上浮现肆意、张扬又纯真的邪气,“但,师尊越是这样正经、威严,越是让人想打破呢!越是想要撕开这一本正经的……”
霎时动手,跳到原烈阳身上,双手用能控制的最大电流朝其后脑勺、后心窝子拍去。
察觉到危险,原烈阳瞬间全身明火高燃,同时双臂隔开两人再一伸展,想要废了她双手再扔出去。
然而,他失算了。
巨大电流的瞬间入体,让他顿时如同癫痫发作的疯子,全身抽搐着倒下地去,失去意识、失去对身体的控制。
他不知道他失去意识了多长时间,只是睁开眼睛时,他已经一丝不挂,他的“好徒儿”眼睛上蒙着眼带、背对着他,动作缓慢又妩媚地将衣襟收紧。
原烈阳脑海里一片混沌,仔细感觉身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又好像什么都发生了。他一点印象、记忆都没有。他看到的也只是赵菁的肩颈,其余啥也没看到。应该什么也没有发生吧?
赵菁理好衣裳,转身,妩媚又邪气地勾起唇角,“师尊,怎么办呢,你被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给玷污了呢……”
原烈阳莫名,怎么会有女人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名声,还……对了,事情到底有没有发生,不是她说了算,是他!
原烈阳立即法袍加身,盘腿内视,半晌,哈哈大笑,“倾城啊倾城,你自作聪明,难道不知道元阳才是判断失身与否的标准?休得骗我!”
看赵菁嘴角有一瞬间的扭曲,他更得意了,“你这小妮子花招还挺多。为了纯净我圣宗宗门,势必得把你逐出去了。免得哪天,真被你得逞了,我一世英名岂不是毁于一旦。”
原烈阳很聪明,赵菁一早就知道。也知道他修为高超,她那点电量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最多来个措手不及。
果然,他失去意识只有不到三秒。
恢复意识便很快发现了真实情况。
但,她的目的并不是要和他怎样。而是……
赵菁嘴角微勾,又在眼睛上蒙了一层雷劫液带子,“师尊真聪明。我们之间确实什么也没发生。你还是完璧!但是,我记住了……”
手指在耳朵边转了个圈,旁边便出现了一幅用灵力绘制的原烈阳的……影像中,视线由上及下,将原烈阳的脸、脖子、胸、腹……看得清清楚楚,“师尊要不要猜一猜,下面的内容,我有没有记下来?”
影像的画面刚要移到腹部以下,原烈阳周身再次明火高燃,像是被人视\/奸了一样,气得火冒三丈,“你卑鄙!无耻!下流!”
“师尊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眼带蒙了一层又一层,根本就没看。”
到此时,赵菁已经胜券在握。大不了,打不过就跑。这地下岩浆层,宽阔无边,能够藏人的地方多得很。而且,她现在有光遁,她有自信能先于原烈阳跑到地面上去。
“师尊若仍要将我逐出师门,那我们便决裂了。然后,师尊的全身像,我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宣扬得全天下皆知。你说,我要不要给师尊树立一下高大威猛的形象呢?”
她身侧的「原烈阳的影像画面」向下移动了一丝丝,意图不要太明显!
原烈阳额头青筋直跳,全身的火收敛,但浑身气势、温度更逼人,眼神凶悍无比地瞪着赵菁,“你敢!”
“师尊都要把我逐出去了,你说我敢不敢?”
赵菁好整以暇、游刃有余地道:“若是维持现状,师尊仍是我的师尊,我和戚昭的事,大家都当不知道,我不但可以给师尊一大瓶这次飞升天劫的雷劫液,还可以答应师尊一个力所能及的条件。
将来若是圣宗有难,或者师尊有难,我只要还活着,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拼尽全力救助于你或圣宗。
其实,师尊,你的行事作风,我很欣赏,很认同。所以,我才认定圣宗作为我的宗门归属之地。就看师尊能不能承担得起我这份认同了?”
她很是认真地道,“将来,我夫君和孩子,以及他们的亲朋好友,也是要加入圣宗,成为圣宗一份子的。师尊不妨考虑考虑。”
形势比人强。原烈阳没把握能一击即中,她太滑溜了。她说的条件,对圣宗很可能是一个天大的麻烦。很可能是她或她夫君惹了麻烦……她不得以才远走他乡……
不对,她来自魔界,和魔尊王宁有婚约,因为魔界圣女横插一脚,婚约作废,她功法被废,才到人类社会来,成了灵修的。
“你真名是什么,原来是在哪里,怎么到的中南地界?”
赵菁见原烈阳态度有所缓和,也摆出谈判的态度和架式,“赵菁。原来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到这里来,是意外。”
“具体在哪?”
“说了你也不知道。总之,是意外到的中南地界。”
“这就是你的态度?”原烈阳轻嗤一声,“没一点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