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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钱哆哆并不知道这一跪代表什么,但是荧光和亮橙心里十分清楚。

她们二人抱着必死的决心。

如若拼了性命,能在守住樟村的同时,护魏阿绮周全,她们死而无憾。

如若终是如魏阿绮说的那般,败了,她们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亦或许她俩其中一人,会在战败后凭着一身的武功,撑着最后一口气,逃回城中报信,然后自刎谢罪。

方闻魏阿绮之意,对胜利似是有些把握,她们虽不晓得,从未上过战场的魏阿绮是从何处来的自信……既是李家后人、午未国未来的君主,在兵法谋略上应是有些造诣。

实在不行,还有她俩呢。如先前所说,丛林作战的实战训练,她们丰富得很。

魏阿绮起身,依次将三人扶起。

别看她动作麻利,镇定自若,内心其实慌的一批。

强烈的直觉和情绪推动之下,魏阿绮毅然选择留下。

成竹在胸虽不至于都是装出来的,可是留下来之后做什么、怎么做,她暂时理不出头绪。

魏阿绮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而此时有一人,脑子比魏阿绮的更乱。

脖子和腿疼得龇牙咧嘴的黑衣人,突然觉着自己大概是真的要死了,不然为啥耳朵和脑子都不好使了呢?

殿下?哪门子的殿下?午未国的殿下?出现在这里?刚不是还叫城主吗?啊?

黑衣人呆愣住了,“本宫”二字何解呀?

方才他没听错,这白面细狗是午未国的殿下?瞧这身形年龄气质,难不成她是……午未国皇太女?!

“哎哟,趴着难受吧。荧光,给翻个面儿吧。”注意到趴在地上的黑衣人的异常,魏阿绮嘴角一勾,十分“好心肠”地道。

荧光也是嘴角一勾,麻溜地给黑衣人翻了个正面朝上的姿势。

听着“翻面儿”这个词儿本就觉得不咋舒服,翻过来之后的黑衣人,觉得这俩娘们儿就是串通好了羞辱他的。

谁懂啊,他就跟个王八一样,仰躺着四脚朝天,除了脑袋,身体其他地方都动弹不得。

倔强地将脸偏到灌木丛一侧,绝不给几个娘们儿当面羞辱他的机会。结果偏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服毒自尽同伴骇人的脸孔,目眦欲裂地瞪着他,死不瞑目,吓得他赶紧把脸又朝天正了回来。

头一回出任务就遇上这么些事儿,早知道他应该学着队长,出行前算一卦的。

早已身葬万丈深渊的队长,传来哀嚎:“你小子是在内涵我吗?我是凶卦呀,大凶!”

“既然这位兄台这般确定同伴会来救他,我们不妨信你一信,也算是给予兄台一些临终关怀了。”魏阿绮被黑衣人滑稽的姿势逗得险些破了功,努力维持住面上的沉着稳重,“咱们就在这村子里来个守株待兔。”

黑衣人气得肝疼:“就村子里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有胆你们别逃,看我子丑国千军万马给你来个瓮中捉鳖。”

亮橙冷飕飕地回了一句:“还千军万马呢,这啥地势啊,莫说马了,你们连扛个大刀都困难。”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赤手空拳也以一敌十!”黑衣人身受束缚,气势不能输,一喉咙喊破了嗓。

荧光和亮橙二人不再说话了,这也正是她们担心的问题。

“呵呵……”魏阿绮不以为意地笑出声,嘲讽道,“打仗可不是低头猛冲就能赢的,要用脑子。本宫总算是晓得,子丑国为什么逢战必败了。”

“小娘皮,莫得意,你跑不掉的,看我子丑将士让你午未绝了后……呜呜呜……”狠话还没放完,黑衣人的下巴被死死捏住,口中一痛,舌头便从嘴里飞了出来。

荧光嫌弃地在黑衣人身上划拉了一块儿布料,仔细地擦拭手中匕首上的血渍。

只要注意不割到舌动脉,再将断了的舌头及时从断舌者嘴里拿出,阻断其窒息的可能,那么舌头断了其实死不了人。

“啊……”钱哆哆被荧光猝不及防的一套动作,吓得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魏阿绮上前,向钱哆哆伸出一只手。

她也是头一次见这种场面,更何况这可怜的小姑娘呢。

曾目睹血腥屠杀,好不容易从噩梦中醒过来,没过几天安生平淡的日子,便又要被强行拖入噩梦之中。

但愿她这一次不会被噩梦吞噬,而是战胜它。

毕竟,选择与魏阿绮同行,暴力血腥大概会成为家常便饭。

在走上这条路之前,魏阿绮便已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否则以她生在千禧年代的内核,怕是会破碎成渣,不用外力倾轧,自己便郁郁而终了。

“亮橙,你去把老村长请来。”魏阿绮一边安抚钱哆哆,一边安排接下来的事情,“就说找到黑衣蒙面人了,响马子探路,其他的不要多说,也不要惊动太多人。”

尽管目前没什么头绪,事情迫在眉睫,只能强行推进下去了。

走一步算一步,在摸索中理清关键和思绪。

慢,但总好过停滞不前。

荧光亮橙默契对视,见魏阿绮如此沉着,以为魏阿绮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心也安定下来。

亮橙领命而去。

荧光在魏阿绮的指示下,划烂了两个子丑国士兵身上的牛头标志,在离得远些的树林里头挖了个坑,将已经暴毙的黑衣人埋了。

剩下的这个黑衣人,还有点用,暂时不能弄死。

天边的云团朝大山这边靠近,停在了樟村上空,不肯再往前挪动一步。微弱的霞光也放弃了挣扎,认命地被云团罩住所有光芒。

“什么是游击战?”老村长赵迎春好奇问道。

剩下的几人对这个新鲜的名词也是充满新奇,齐刷刷地朝魏阿绮行注目礼。

魏阿绮想了想,简短地解释道:“就是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我方利用熟悉的地理优势,采取偷袭战术,打不过就躲,不与对方起正面冲突。配合着提前设下的埋伏,趁敌方不备之时出击,逐个击破。”

赵迎春活这么大年纪,读过几本兵书,但从未实践过,听得魏阿绮的话,面露纠结:“竟还有这样的战术……不过,这般是否太过小人行径?”

亮橙立马摇摇头,开口道:“兵者,诡道也。再者,子……响马子之流本就不干人事,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昨晚的通天大火……村长莫不是睡一觉起来便忘了?他们此次明显是冲着樟村来的,藏着不知多少龌龊心思,难道我们还要与他们大谈君子之道?”

子丑国来犯之事,暂不便与赵迎春知晓,这也是对她以及整个樟村的一种保护。

“唉!老身怎能忘!此生不能忘!”赵迎春的脸上愤恨之色浮现,“阿魏,你继续说,这游击战,具体怎么个打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