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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穿书女配的作死指南 > 第92章 感觉自己又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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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疆老儿,你们莫要太过分了!”完穗涨红了脸,厉声呵斥道。

午未国一方的将士们,皆握紧了腰间的佩剑,手背青筋暴起,只待主帅一声令下,便拔剑冲锋,杀对面那群碍眼的鳖孙儿一个片甲不留。

“哼,皇太女,是应是逃,给个痛快话啊!”开疆朝身后打了个“停”的手势,双手抱胸仰视着魏阿绮道,满是轻蔑之意。

“开将军如此盛情,本宫若是拂意推却,岂不是让你的郁郁之症加重,秃顶掉发愈发严重!”面对开疆的咄咄逼人,魏阿绮开口却是不疾不徐,钩子一样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甩向开疆溜光的头顶,“开将军多年劳战,于战场浴血讨生,如若在这般不老不壮的尴尬年岁,因本宫的一次拒绝而郁郁而终,岂不是要闹个大笑话。本宫可不愿做那恶意伤人之事,为了开将军的身体健康,本宫应了你的请求便是。”

此言一出,无论是午未国还是辰巳国的将士们,都有意无意地瞟向开疆的头顶,都想欣赏一番开疆头上的荒原,奈何开疆生得高大,大部分人都未能一饱眼福。

开疆觉得自个儿的脑壳发凉,下意识地伸手覆在头顶的光洁处,又在若有似无的嗤笑声中回过神来,迅速将手抽离,旋即反手拉过离自己一臂远的副将,一个大比兜扇得来不及反应的副将头晕眼花,硬生生地摔倒在地。

“笑,笑什么笑!是不是你半夜偷偷潜进本将军的大帐,将本将军浓密如云的顶发给剃了?难怪本将军睡觉时,老是觉着有人鬼祟进出!”开疆似是还不解气,又朝那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的可怜副将踹了好几脚,直踹得他吐了好几口鲜血,遂喘着粗气高声命令道,“来人,把这意图对本将军不轨的刺客拖下去,打五十军棍后沉塘!”

立马便有两名亲卫快步上前,将那名奄奄一息的副将拖了下去。

开疆显然是因为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恼羞成怒,又暂时拿滋事的魏阿绮没有办法,故而让抓这无辜的副将撒气,直接将一口黑锅盖到他头上,顺道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辰巳国的军士们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皆是冷眼旁观,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而目睹这一切的魏阿绮,却是心中生寒,紧握马缰绳的手心不自觉浸出汗意,强压下心底的惊怒与骇然,尽量保持住面部表情的镇定与漠然。

魏阿绮强忍着,不去与那无辜遭难的副将共情,也莫在这不合时宜的情形下圣母心发作。

想着自己接下来的计划,魏阿绮默默替自己捏了把冷汗,她这副小身板,能被开疆一巴掌给拍进IcU!

一会儿子若是计划不成功,赶紧道歉跑路;若是计划顺利,那便挖苦嘲讽两句之后,立马溜之大吉!

被阴翳与狠戾笼罩着的开疆,朝正在被士兵清理着的那摊血渍,吐了两口老痰。

脑海中浮现起近日来赤条条与他在大帐中嬉闹的军妓、源源不断的繁琐军务,以及好几封斥责他未照顾好自家亲侄的家书,开疆不自觉地咬紧了后槽牙,凶狠的目光迫向坐在高头大马上的魏阿绮。

“只不过闹了段不打紧的小插曲,让皇太女见笑了!我们还是继续方才的话题吧。”开疆一句话揭过适才的残暴行径,也不接秃顶这个话头,只死咬着与魏阿绮比武之事,势必要出了胸中的恶气,“既然皇太女欣然应承,便莫再拖延了,比什么、如何比,请皇太女快些做决断吧,本将军可是期待得很呢!”

“本宫就欣赏开将军这般爽快之人!既如此,本宫便结合自身所长,提个主张吧。”魏阿绮从容不迫地开口道,“诸君也知,本宫不擅武之一道,只在年幼时受过些射术方面的教导,亦是不善不精。今日便简单试试定靶射箭吧,开将军意下如何?”

“哈哈哈哈!好!”开疆笑得极其轻蔑,心中对魏阿绮又看轻了几分,一边眼神示意亲卫布置场地一边朗声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这定靶射箭是射术的基本功。基本功越是扎实,射箭一道方能行得更远、拓得更宽。本将军今日便要好生领教一下,午未国皇太女殿下的威风了!”

“既然开将军无异议,那便着手准备吧。”魏阿绮仍是一派淡定从容,向担忧与愕然交织一身的完穗微微点头,吩咐道。

欲言又止的完穗,只得领命下去准备,才刚转身没走两步,又听魏阿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直接吓得她一个踉跄。

“哦,对了,本宫力气小,军中的常规弓弩,本宫怕是拉不开,须得寻普通人所用的弩箭才行。”

魏阿绮话音一落,两国将士手上的动作皆是一滞,面部表情甚是精彩。更有甚者,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直勾勾地瞧向魏阿绮,想听她再重复一遍方才的话。

这位皇太女殿下是为比试,还是为出丑?!

魏阿绮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自顾自地翻身下马,无视众人或探究或鄙夷的目光。

原本还以为魏阿绮会在比试项目上,玩儿些鬼花样的开疆,见魏阿绮确实是要实实在在地,跟自己比一场定靶射箭,心气高涨,必要教魏阿绮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重新做人。

开疆感觉自己又行了。

“来啊,将本将军的三石弓搬上来!”开疆大手一挥,说话时暗注了几分内力,加重了“三石弓”这三个字的字音。

一石约一百二十斤,三石和约三百六十斤。有三百六十斤拉力的奇人,魏阿绮只晓得一位,便是她原本那个世界中,东汉末年的名将,黄忠。

开疆一身蛮力,确实有狂妄的资本,不过狂妄过了头的人,也容易在阴沟里帆船呐!

魏阿绮皱着眉头,于正在布置中的场地里来回踱步,看似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比试而恼火,实则是在默默忖量着她一会儿与开疆站位的距离。

注意到定在自个儿后脑勺上的烫人目光,魏阿绮转过头来,朝目光的主人海澜之宽慰一笑。

想了想又踱到海澜之跟前儿,与他悄摸摸地嘀咕了两句,只见海澜之眼神复杂地盯了魏阿绮好一会儿,随即坚定地朝她点了点头。

两名亲卫将开疆的三石弓搬了上来,额角皆沾了几分湿意,看来于他们二人而言,这弓确实不轻。

一刻钟后,临时靶场布置完毕。

简易的靶场,应魏阿绮的要求,只备了四个方形箭靶,划了两道起射线,两个走兽壶分置于魏阿绮和开疆身侧各一。

只是比试二人之身份太过特殊,故多置了些安全防护措施,这才多花了点时间。

魏阿绮与开疆在起射线前站定时,掩行于乌云之中的那轮圆日,总算是突破重围,再一次向世人炫耀它那身金光璀璨的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