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草,我们一起跪下!”小姑娘拉着安邑浠的一只手,两人同时跪在地上。
安邑浠听话地跪着,很虔诚。
“怎么起誓呢?我们应该说什么?”安邑浠一老一实地问道。
“哎呀,贱草,起誓很简单的,我示范给你看。就是说,我和你愿意结交一生一世的好朋友,不离不弃的那种。”小姑娘做着示范,给安邑浠看。
“要念自己的名字吗?”安邑浠想套出小姑娘的名字。
“当然要念自己的名字,不然老榆树为谁作证人呢?一会儿你念贱草,我念孙锦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孙锦绣说完,双手合十,一本正经地起誓。
孙锦绣!
这个姓,和炎黄子孙沾边儿,这个名,前程似锦,还挺好听的。
安邑浠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小姑娘的名字,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往后,她就可以直呼其名了。
安邑浠乐开了花,开始全神贯注地对着老榆树起誓。
“老榆树,请您见证,贱草愿意和孙锦绣成为一生一世的朋友,不管天南海北,至死不渝!”安邑浠一字一顿,有模有样。
“老榆树,请您见证,孙锦绣愿意和贱草成为一生一世的朋友,不管天南海北,至死不渝!”孙锦绣念念有词。
清风徐来,吹皱了两人的裙裾,也吹来了另外一个硬邦邦的声音。
“哎呦呦……你们两人也不怕跪脏了新衣,第二轮还没有开始,别被淘汰了,连哭的地方都找不到!”说话的人是黄鸣凤。
语气酸酸的,臭臭的,有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感觉。
“吉人自有天相,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们两人不用你操心!!!”孙锦绣瞥了黄鸣凤一眼。
孙锦绣对黄鸣凤有点感冒,不仅仅是对她语言上的反感,还有对她行动上的鄙视。
黄鸣凤的动作很夸张,一副卖弄风骚的样子。
那种臊气,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根本不用装。
自然,也和她的皇亲贵族身份有关。
“我是好心提醒你们,怎么不领人情的?”黄鸣凤本来想酸她们的,看见孙锦绣好像不是那么好惹的,有点恼怒。
“好心也用不到你来提醒……贱草,我们走!”孙锦绣拉着安邑浠站了起来,扭头就走。
“……”安邑浠没有吱声,跟着孙锦绣离开了老榆树。
“狼心狗肺!”黄鸣凤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恨恨地跺脚骂道。
“狗仗人势,皇亲贵族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我们三人一起被选上了,侍奉的还不是同一个圣人?”孙锦绣一路走一路嘀嘀咕咕。
“绣儿,你和她曾经有过节?”安邑浠轻声问道。
“没有,此前不认识,今天听人说她出生名门,我就是看不惯她气势凌人的样子。”孙锦绣对黄鸣凤印象不是很好。
“绣儿,你收敛点儿,万一……”安邑浠不想节外生枝。
安邑浠进宫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她不希望自己的计划被任何人破坏。
“贱草,你怕她?”孙锦绣以为安邑浠怕黄鸣凤,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