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晏子羞红了脸，依葫芦画瓢，学着冯青然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提着裙摆，从队列里走了出来。
她的走姿端庄，眼神通透清澈，行不摆胯。
凝晏子迈着轻盈的步伐，如梦似幻地走到香灰盆边上，提裙去衣下蹲。
她的年龄尚小，只有十一岁，不谙世事，还没有害羞感。
选秀对她来说，就是有新衣服可以穿了。
她喜欢穿新衣服，只要能穿衣服，让她做什么都行。
去衣就去衣，蹲香灰盆就蹲香灰盆，只要能有新衣服穿，怎么样都无所谓。
凝晏子蹲在香灰盆上，脸上带着尴尬的微笑。
这个姿势让她想起了蹲坑，当着这么多人蹲坑，还是头一遭。
而且，这里还有太监，太监算是男人吧？
凝晏子摆好姿势后，太监递上了胡椒粉，少不更事的她，不由分说吸了一口气。
胡椒粉跟着后面，就是几个连续的喷嚏。
这个喷嚏后劲有点大，一股尿意袭来，一阵滴滴答答的水声滑入香火盆里。
“漏尿……”太监皱了皱眉，挥手让凝晏子退后。
凝晏子知趣地退下，满脸羞红。
她和冯青然站在一起，开启看戏模式。
“路雪晴……”太监继续喊。
一连串喊了一百多人，筛选后只留下了四十多号人。
终于，轮到安邑浠前面的小姑娘了。
安邑浠所在的位置在队尾，她的后面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黄鸣凤……”太监扯着嗓门喊。
小姑娘叫黄鸣凤，她顶着漂亮的头饰，自信地走出队列。
她的身材高挑，身形如蛇，满目盼兮。
“去衣……”太监继续高声喊。
黄鸣凤愣了一下，随即乖乖地褪去身上的裙裾。
雪白粉嫩的肌肤，瞬间暴露无遗。
“上香灰……”太监以惯有的声调喊。
香灰盆到位后，黄鸣凤半蹲着，接受处子的检验。
黄鸣凤喜欢吃辣，胡椒粉对她没有刺激。
她根本不需要忍，一个喷嚏都没有打出来。
没有喷嚏，无风不起浪，香灰盆里的香灰无动于衷。
黄鸣凤头饰上的神叶子，散发出一阵阵微香，清香满屋。
太监微眯双眼，伸出手来，轻抚她的花蕾，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留置……”太监发号施令。
黄鸣凤满面羞容，理好裙裾，朝留置的一排秀女队列走去。
说时迟那时快，安邑浠口吐芬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旋即召回神叶子。
神叶子重新回到安邑浠的头饰上，香气溢满她的周身。
“贱草……”太监闻香识人，不等路雪晴离开，目光立即追随着安邑浠。
安邑浠走出队列，心里不惊不喜。
“去衣……”太监连声喊。
从内心里来说，去衣的仪式是安邑浠难以接受的。
从小到大，自己的身子只有灵启大师触碰过，从来没有公开示人。
如今，为了复仇，她不得已当众验明真身，表明自己的处子身份。
长裙及地，红色增添了一些喜气。
时至今日，安邑浠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
她一狠心，拉开了衣襟，露出粉红色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