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祖师爷,我这就去安排,回见!”容家宽如获至宝,回礼后立即转身跳上马车。
马车在马车夫的吆喝声中,急速驶离。
今天,我没有打坝,也没有拒绝,对容家宽言听计从。
我要去见活菩萨,承诺当年许下的诺言。
我要去单门师,带着万小熙去见他。
他是我童年的玩伴,爷爷在世的时候,他爷爷和我爷爷是老相识,也是老相好。
我们是结拜兄弟,我爷爷仙逝后,他爷爷也一病不起,没有多久便随我爷爷去了。
活菩萨是他爷爷的尊称,当年没有少救济穷人,也没有少做善事。
我爷爷被朝廷贬官的时候,他爷爷每天都过来陪我爷爷下象棋摆残局,除了晚上不在一头睡,其他时间都猫在一起。
他爷爷仙逝后,为了纪念他爷爷,我就一直喊他活菩萨了。
他也确实活得像一个活菩萨,心肠和他爷爷一样好,连一点性子都没有,温软得很。
他和我同龄,也是爷爷宠大的孩子。
我们的共同点很多,都有一个在朝廷做事的爷爷,都有一颗善良的心,都把彼此看作自己的亲人。
当年,我们两家关系非常好。
在我爷爷出事后,为了避免受牵连,我爷爷硬是关起了周府的大门,把他爷爷拒之门外。
他爷爷不死心,每天端着板凳从太阳出山,一直坐到太阳落山。
我爷爷不落忍,最终打开了府门,将他爷爷捧为座上客,每天好茶好饭伺候,直到家道中落,也是粗茶淡饭好生招待着。
他爷爷也是明理通事之人,后期也是经常接济我爷爷,使得我们不饿肚子,不受饥寒交迫。
后来我爷爷和他爷爷相继仙逝,我守在祖屋,他被伯父接过去了,我们就此分开。
我在祖屋艰难度日,他在伯父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
伯父家里有四房姨太太,大小公子十几个,见到他这个外来户,个个喜欢欺负他。
吃饭的时候,也会把锅巴饭故意朝他碗里倒。
有时候,他会把吃不完的锅巴饭偷偷地带给我,我用开水泡了吃,也挺香的。
那些日子,我们两人就像我爷爷和他爷爷一样,每天互相依靠守护着,慢慢长大。
后来,伯父不再供养他,也不再让他在家里吃闲饭,直接把自己的家业拱手扔给了他去打理,让他去养蚕去经营去分销,我们就没有什么时间见面了。
目送着容府的马车离开,我重拾旧路,继续往单门师赶。
“师父,我们这是去哪里?”万小熙跟着我紧走快跑的,小身子骨机灵着呢,一双小腿敏捷得很。
“到了就知道了!”我的心里想着活菩萨,哪有心思回她的话。
“师父,你是不是带我去见什么人?”万小熙唠唠叨叨的,有点像话匣子了。
我斜眼看了看万小熙,她是用哪只眼睛看见我要带她去见什么人?
或者,是用哪根神经感知到的?
难不成万小熙成了我的徒儿,也会和我一样,有预知感应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