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问你，芹菜是不是和勤奋好学有关？”我开始傻子似提示了。
我不知道九黎的八字，也不知道她的真实生活背景，我听见的和看见的，不代表就是她的真实生活境况。
我得提防她和万小熙一样，出生寒门，不识字没有文化。
我只能借助于九黎下伙房的动手能力，尽最大可能地说明白芹菜和勤奋好学的相通之处。
在生活中，处处有风水，所有的事物都有流通和互换的本性。
“啊……师傅，这样解释我就明白了，那……那个莲子怎么说，莲子心很苦的，是不是学习会很辛苦呀？”九黎努力开动脑筋。
这小姑娘有灵气，只点拨了一次，这思维就打通了。
“有一点点沾边了，这个不仅仅是你们学习辛苦，还有师父苦心教育，你说，是不是比莲子还要苦啊？”我不失时宜地表扬了她一句。
“对，师傅说得极是，九黎学得辛苦，师父教得更加辛苦。还有红豆呢，又是什么意思？红豆是相思豆，不会是师姐和师妹喜欢上师傅了吧？”九黎说完，自己抿嘴笑了。
这是从看见她穿着新娘装除掉红头盖之后，第一次看见她笑得这么开心。
“嘿嘿……你心里除了相思豆，就没有其他的了？红豆，不是红云高照吗？你就不能把头抬起来，多看看天啊！”
说完，我抬起头背着双手，仰望着天上的祥云。
“师傅，九黎眼光短浅，实为鄙陋。那红枣呢，是不是象征着早生贵……”九黎说完，赶紧捂住自己的樱桃小嘴，低着头偷偷地看着我。
嗨……
这也不能怪她，这一天的她刚做了新娘子，许是已经进了洞房，看见了喜床上铺天盖地的枣子，花生，桂圆，莲子。
所以，她满脑袋装的都是红枣、链子、桂圆什么的，连起来必然就是早生贵子，也不奇怪了。
“停停停，你能有点出息不？你的思维要往学习上靠拢，红枣不就是早早高中，早日出师嘛？”我返回身，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看着九黎。
她在傻笑，笑得前俯后仰的。
“师傅，那桂圆呢，是不是代表圆满？”九黎半响停下笑，严肃地说。
“这回靠谱了，桂圆就是功德圆满的意思，孺子可教也。”我举起右手，竖起大拇指，比了一个高的手势。
“谢谢师傅教诲，还有最后一个，干瘦肉条，是的东西，应该是孝敬师父的，对不对？”九黎一转身，跳到了我的面前，瞪着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这小姑娘，还挺皮的。
“好了，师傅要回房间休息了，亏你还知道把瘦肉条留给师傅打牙祭，先谢了！”说完，我大步流星地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耶，瘦肉条我说给师傅的，原来是对的。师傅，你去休息吧。”九黎张开笑脸，喜滋滋地看着我消失在她的面前。
我得回房间好好休息一下了，顺便把拜师的一些程序理清。
这是我第一次带徒，不能失了礼数，也不能寥寥草草行事。
我的人生第一次，对万小熙和九黎来说，也是第一次。
第一次， 都会在生命中留下最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