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她没有接话。
她感觉夏春苗说话有点不利索,有点儿颠三倒四的。
她对韩府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知道府上是做茶叶的,有自己的茶场,在戾国很有名。
至于那个被夏春苗津津乐道的赵可盐,她更是不知出处了。
她的家教比较严,父亲大人也很少带她出来抛头露面的。
这次离府前来容府,也是和父亲大人商谈好久,才勉强同意的。
“我说小姑娘,盐师这会儿正在我屋里作法,你跟我来,让你见识一下盐师的真本事。”夏春苗说完,就去拉扯涂云曼的衣袖。
这个动作来得很突然,涂云曼本能地闪了一下。
“我是来找二小姐的。”涂云曼轻轻一甩手,挣脱了夏春苗的手。
她对韩府人生地不熟的,有点恐慌。
这会儿,她开始后悔自己刚才进门的时候,太无脑冲动了。
她对夏春苗的感觉越来越不妙。
韩府是戾国的名府,名府的女主人应该知书达理,尽显女主人的端庄大气。
可是,这个自称韩府女主人的夏春苗,却怎么让人感觉心里发毛,越来越怕。
她好像一直受自己意念的指导,也企图控制别人的行动。
“找二小姐?二小姐刚刚离府,去找盐师了。”夏春苗开始乱说话了。
她一会儿指东,一会儿指西,弄得涂云曼如坠云里雾里,左右不是。
“夫人,夫人,我找了你半个时辰,老爷喊你回房吃药了。”突然,身后响起一个女佣人的声音。
“我没病,不吃药。”夏春苗一边说,一边朝后山跑去。
“夫人,夫人……”女佣人跟着夏春苗的后面跑,边跑边喊。
涂云曼站在原地,一脸懵逼。
这出戏转场有点快,涂云曼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留还是走。
她定定地站着,眼睛看着四周。
“你让她跑,有本事跑到后山上,让野狗吃了她,片骨不留!”又是一个声音,如响雷般从身后传来。
涂云曼车转身,双目落在一个双手背后的男人身上。
她有点手足无措,有一种快速逃离的念头。
这个韩府太不可思议了,刚才出来了一个前言不搭后语的女人,现在又出来一个穷凶极恶的男人。
她搞不清缘由,对自己的人身安危有了潜意识的保护冲动。
涂云曼正算计着逃走,刚才那个男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了她的面前。
“这位小姐,有点面生?”男人的声音如雷响儿,振聋发聩般地炸出天际。
“老爷,小女子是涂府的涂云曼,七小姐。”涂云曼躲不过去,随嘴踏出一句老爷。
看男人的气势和说话的气场,还有那副暴跳如雷的样子,她估摸着面前的男人就是韩府的老爷了。
“极好,涂府的七小姐?我是韩府的韩叶品,和涂老爷有过交往。”韩叶品听说涂府的七小姐,语气顿时温和下来。
“韩老爷,小女子失礼了。”涂云曼立即对韩叶品来了一个躬身礼。
“不用客气,七小姐来贵府是有约在先吗?”韩叶品解开倒背的双手,交叉放在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