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老幺那只流血的手,一时间愣住了。
正在苦思冥想中,我的眼前突然一亮,一道绿色的闪光,从天而降。
与此同时,灵启大师一个飞身,稳稳地站在我的面前。
灵启大师出手迅速,一个挥手把我推到了身后十米远的地方,然后挺身而出,对老幺和颜悦色地说道:“阿弥陀佛,贫僧灵启大师,荒庙住持!”
灵启大师说完,双手合十,双目微闭。
老幺见到灵启大师,突然惊了一下,随即朝后退了两步,恭恭敬敬地回道:“灵启大师,老幺有眼不识泰山,现今受老爷之命,只有一事所求,烦请交出韩小姐,多谢。”
灵启大师看了老幺一眼,往事涌上心头,强忍着悲痛,说道:“请进,荒庙的大门永远为韩府敞开。”
此刻,韩府已经派人找上门来了,灵启大师不能再装聋作哑了。
再说此前,安邑浠不顾一切,从荒庙门外救了韩嘉珊一命,灵启大师也只是佯装不知而已。
其实,他的心里早已不舍,只是戒令难违,自己也是万不得已。
现在,既然老幺代表韩府出面,顺水推舟是最好的选择。
灵启大师下令后,老幺径直走进荒庙。
荒庙林林总总就几间禅房,一间间看过去,很快就到了安邑浠的闺房门口。
老幺故意在闺房门外吹了一声口哨,试图吸引韩嘉珊的注意。
果然,老幺的口哨声吸引了韩嘉珊的注意,她竖起耳朵细听,没错,就是老幺的声音。
韩嘉珊立即朝门口跑去,随即打开闺房门。
老幺随即破门而入,容家宽随后,一行家佣站在门外。
老幺看见韩嘉珊,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语无伦次地说道:“小姐,你真的在这儿?”
韩嘉珊点点头,看着老幺,又惊又喜,回道:“我在这儿,活着,没死。”
老幺心疼地看着韩嘉珊,差点就流下了老泪,说道:“我领着家佣找了你两回,爬了两次山,如果不是老爷下令,我还不知道你在荒庙……”
韩嘉珊连连点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说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父亲大人没有怪罪我吧?别忘了帮我圆谎!”
韩嘉珊话音刚落,一眼看见容家宽,立即转过脸,不再说话。
容家宽倒也识相,眼下看见了韩嘉珊安然无恙,悬吊的一颗心总算落地了。
至于韩嘉珊和不和他说话,打不打招呼,都是次要的。
有什么比人身安全更加重要的呢?
马车夫不嫌事多,朝容家宽挤了挤眼,转脸对韩嘉珊说道:“韩小姐,我家七少爷大老远的从京城连夜赶过来,就是为了能见上你一面……”
韩嘉珊回头看了看马车夫,没给他好脸色,回道:“有什么好看的,一只鼻子两只眼,人人脸上都有,想看回家照镜子看自己的,管够。”
马车夫被韩嘉珊怼得不轻,立即闭嘴了。
容家宽到底是容府七少爷,这会儿也是察言观色,只当什么都没有看见,更是什么都没有听见。
多管闲事多吃屁,做一个置身事外的看戏人,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