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命配一等运,容家宽的一等命,是容府积善行德因缘福报深厚而来的。
容家宽惜福爱福敬福,理应得到厚待。
只是这四等命的气场逼身,就有点殃及无辜了。
眼下,容家宽满脑袋想的都是我,所有和我打交道的过往,一个个交战的情景,全部浮现在眼前。
他的心里心里一直有一个问号,为什么不给他和韩嘉珊合婚。
如果能合一次婚,就能说服父亲,让他及时托人上门说媒,自己就不用提心吊胆地顾虑着,怕韩嘉珊一个闪念,嫁给了别人。
韩府每天提亲的人不少,那些名门望族的公子哥儿们,没有一个不想巴结韩府的。
和韩府攀亲,是戾国许许多多大户人家梦寐以求的事情。
一旦做了韩府的乘龙快婿,这辈子就高枕无忧了。
容家宽一直很自信,唯独在韩嘉珊这个事情上,带着自卑的情绪。
凡是一个人能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
难搞的是,韩嘉珊的事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他一个人决定不了。
这次回到戾国,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求得父亲大人的同意,把我给找出来,给他和韩嘉珊合婚。
就算搜遍戾国,追到鼎国,也要把我给搜出来。
容家宽想着想着,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他太累了,累到差点虚脱。
这一觉睡醒后,天色已经黑透了,容家宽听了听,一点动静都没有,再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
他饥肠辘辘,起身朝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被一个黑影挡了一下,接着看见一个人脸,正四目狰狞地看着他。
他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黑影忽然不见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再次定睛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脸。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的心脏“扑通”乱跳,仿佛敲锣打鼓似的。
他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有一种本能的想逃跑的感觉。
包房很暗,煤油灯形同摆设,没有点燃。
容家宽叫了一声:“容家的小宝儿……”
没有回应,也没有声影。
容家宽继续喊道:“鲍文瀚……”
还是没有声音,马车夫和鲍文瀚一个都不在。
容家宽越来越心慌了,这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气氛好像不对劲儿。
容家宽连滚带爬地跑到包房的门口,朝外喊道:“店小二……”
这声“店小二”叫的有点凄惨,店小二闻听声音,立即朝包房冲了过来,边跑边回道:“七少爷,来了……”
店小二声到人到,速度快的惊人。
容家宽看见店小二,定了定神,舒了一口气,故作镇静地说道:“我饿了,有什么吃的?”
容家宽可不想惊动任何人,这笑话传出去的话,得把容府的脸丢尽了。
店小二扫了一眼包房,里面黑漆漆的,满脸堆笑地回道:“七少爷,这屋子黑灯瞎火的,我先给你掌个灯,吃的一会儿我就给你端上来……”
店小二说完,埋头进了包房,还没拿到煤油灯,突然叫了一声,转身逃了出来,嘴里神神叨叨地吼道:“活见鬼了,哪儿来的一张鬼脸,我的娘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