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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上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正在高速行驶着。车内的朗姆脸色虽然阴沉,但他依然冷静,尽管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正在被追杀。

如果他是斯米诺的,也会这么做的。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朗姆自言自语的开始回想自己做出的每一个决定,“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居然能掌握我那么多的据点。还有,他手上的军火,比我想象要多啊。”

朗姆并不认为他就此会输掉,这场较量还没结束呢,不是吗?

“看来他也很早就开始做准备了,不过在收到琴酒的消息之后居然没有乱,这么快就进行了反扑。”朗姆眯着眼,“不知道该说他是心思沉稳,还是冷漠无情啊。如果不是和我对立的话,我还真是很欣赏斯米诺这家伙的。”

虽然朗姆嘴上是在夸奖,但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或许……我还忽略了什么。一定有一个人在场较量里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这时候,朗姆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的神色一凛,电话竟然是那位大人打来的。

“先生……啊,现在我确实是有一点棘手……”朗姆听着那位大人的话,脸色微变,“我并不想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但显然有人不这么想……是,我知道了。我会是留下来的那一个人的。”

朗姆挂断了电话,表情微沉,他又拨出了一个电话,但是对面却始终没有人接。他感觉有些不妙,他联系不上里卡尔了。

“该死!”朗姆似乎终于无法再保持不动如山的情绪了,他现在需要的是能和斯米诺对抗的人,或者能够和对方谈条件的筹码。朗姆深吸了一口气,“看来只能这么做了。”

他再次拨通电话,这次是打往欧洲的:“你们动手吧,如果能抓到最好,如果不能……那也只能杀了他了。”

朗姆也不想这么做,毕竟琴酒是组织里很重要的骨干,但现在为了活下去,为了在这场较量中胜出,朗姆也只能丢掉琴酒这枚将棋了。

在朗姆再次筹谋之时,陆向熙也正在根据若狭留美留下的记号追踪朗姆。他坐在黑色保时捷中,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操作着,屏幕上是正在运行的女娲系统。

“熙哥,你的电话。”副驾驶的伊藤澈将手机递过去,陆向熙微微挑眉,接过手机看着那串加密的数字,“先生夜安,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吗?”

青年的语气并不意外,面带微笑,语气恭敬,似乎还是那个忠心耿耿的下属。

“我想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电话里的中年人声音带着几分威严,“你和朗姆在做什么?你们的动静,太大了。”

陆向熙将电脑放到一边,换了个姿势,回答道:“我也不想这么大动静的,是朗姆前辈先动的手。先生,这不是您一直想看到的吗?我和朗姆前辈互相争斗,最好是两败俱伤……这样您也就不必担心我们会做什么了。”

“……我当然是希望,你们能和平相处的。”那位大人沉默了一下,语调稍降,“但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可能了。”

陆向熙在对方看不见的情况下,笑了笑:“这是显然。”

“我一直是很看好你的,你的能力很优秀,不过朗姆毕竟是组织的老人了,他是从他的父亲那里继承的代号。他们父子二人也为组织做过很多贡献,无论怎样,体面还是需要的。”

陆向熙颔首,语气依旧恭敬:“当然,先生。我是一个尊重前辈的人,不会太过分的。”

电话被挂断,陆向熙脸上依旧挂着莫测的笑容。

“熙哥。”伊藤澈瞥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司机,鉴于对方也是组织成员,于是他措辞了一下,“那位大人这是?”

开车的司机看起来依旧认真的在开车,但其实已经汗流浃背了。毕竟听着自己的老板在和大老板说如何弄死另一位老板这种事,真的很恐怖!

他多么希望在出发之前,积极的想为斯米诺大人开车的人不是他。

果然,老板的助理和老板的司机都是一份高风险高回报的工作。

“那个老……咳。”陆向熙看了一眼开车的司机,到嘴边的称呼换了一个,“老板的意思你还不知道吗?想看我和朗姆鹬蚌相争呢。还说看好我,让我给朗姆留个全尸。呵……你信不信,他给我打电话之前已经给朗姆打过了?这种话,他肯定也和朗姆说过了。”

伊藤澈闻言摇了摇头:“啧,真可怕。组织居然也有职场潜规则。大老板两边都不得罪啊。”

“呵呵,无所谓了,反正……他这个大老板的位置坐了这么久了,也该换个人坐坐了。”陆向熙轻笑一声。

一旁开车的司机后背都湿了,努力的希望车里的两个人都千万不要注意到他。然而,伊藤澈是一个很喜欢打破别人希望的人。

“别担心,你不会被灭口的。”伊藤澈转过头对那位司机笑眯眯的说。

司机:!心中发出尖锐的爆鸣。

“大……大人,我什么都没听见。”

坐在后面的陆向熙听到这话,笑了一声,一边看着电脑一边道:“一般说这种话的人,就是什么都听到了。只有死人才会什么都听不见,你是吗?”

司机觉得自己真该死,恨不得开车把自己撞死,但是他不敢,因为车里还坐着他的老板。

“大……大人……”司机听不出陆向熙语气中的喜怒,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点发抖。

伊藤澈见此立刻道:“诶,你别抖啊!很危险的!”

司机:那你让老板别吓我啊!

“行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知道。以后就跟着我吧,正好,我也缺个司机。”陆向熙一直都是自己开车,他觉得以后当了大老板也应该有个像伏特加一样优秀的司机。

司机:这就是boss直聘吗?高风险高回报的那种。

“是。”

伊藤澈对他送去肯定的目光:“好好干,我看好你!”

黑色保时捷在进行boss直聘,后面的悍马在进行心理辅导,虽然……是反向的。

工藤新一和阿斯曼德坐在一辆车里,自从上了车之后工藤新一就十分的沉默,但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呦,手还发抖呢?”阿斯曼德瞥了工藤新一的手一眼,语气不怎么好,她不喜欢警察,自然也看不上侦探,尤其是工藤新一这种给他们找了很多麻烦的小子,“大侦探……杀人的感觉,怎么样啊?”

工藤新一冷冷的看了阿斯曼德一眼,但他的内心却因为阿斯曼德的话感到了一阵恐惧。

他杀了人,即使他当时是为了自保,是出于本能。但是人类本身是惧怕杀死同类的,只有极少数天生性格缺陷的人会对杀死同类没有愧疚感,不恐惧,甚至会兴奋。

绝大多数人,在第一次杀人之后,都是害怕的,愧疚的,不管他们是基于什么原因。这是人类大脑的潜意识机制,是罪恶感和道德感的约束。

“其实第一次杀过人之后,再杀人就不难了。”阿斯曼德见工藤新一不说话又继续道,“你会发现人,其实很脆弱。杀人其实是一件很简单,但是又很难的事情。你知道吗,在我的家乡,古代把人称为‘两脚羊’。在饥荒的时候,没有吃的,饿急了人们就会吃自己的同类。”

工藤新一转头,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阿斯曼德。

“我可没有唬你。那些人因为吃人有负罪感,于是他们就骗自己,说我吃的不是人,是——两脚羊。这样他们吃的就心安理得了,还会互相把自己的孩子、妻子交换着吃。”阿斯曼德的语气很轻,但听进工藤新一的耳朵里如同扔进一块巨大的石头,“你看,杀人最难的其实就是度过自己心里这关,把他们不当人,当做牛、羊,随便什么。那个时候你就会发现,那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来的事儿。”

“说实话,我看你枪法不错,当侦探有什么意思?也只能推理出凶手,不如以后试试亲手惩治他们?这不比你,只能等着警察来收尾痛快?万一他们来晚了,坏人不都跑了。”

这些话乍一听好像是阿斯曼德良心发现,在安慰工藤新一,甚至帮他出谋划策似的。可实际上,用心险恶,她在试图颠覆工藤新一的善恶观。

“不,我杀死他们只是在自保,但不代表我就有权力惩治那些人!”工藤新一转头怒视阿斯曼德,“你只不过是在歪曲杀人的事实,你想教唆我。我不会上当的,还会把你们这些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人都抓起来!”

这些话当然是工藤新一内心所想,但是在极度恐惧和紧张的情况下,人的心理防线会比平时薄弱很多。带有诱导性和暗示性的话其实很容易渗透防线,除非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

阿斯曼德嗤笑一声,伸手掐住工藤新一的下巴:“少年,口气好大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扭断你的脖子。”

这时候,通讯器里响起陆向熙的声音——“所有人,准备武器,有客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