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晨胸口上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从未见过这样妩媚动人的薇薇。
疏晨声音发颤:“同我?”
“在一处?”少年眼中喜悦之余还有几分不确定。
“嗯。”薇薇面上更红,轻轻踮脚埋首在疏晨白皙的脖颈中,轻轻一吻。
“疏晨师兄,我已经突破金丹期,好久了……”
这话说的暧昧至极,疏晨已经不能再多思考此言真假。
“我们合欢宗的秘术,突破金丹期便可,便可……”后面的话语薇薇没有说完,疏晨胸口一凉,竟然是薇薇的素手轻轻抚着他。
有什么热火流苏从胸腹间开始荡漾。
疏晨终于忍耐不住,低头轻吻少女的额头,抬手拦腰将她抱起来走向自己的床榻。
而在疏晨看不见的地方,她怀中娇软的美人眼眸中魔云翻涌,闪烁着黑紫的光华。
一夜春宵苦短,当黎明的阳光冲刺进到疏晨干净清爽的房间里,却堪堪止步。
无他,此间房屋有一股厚重的魔云滋生,疏晨餍足起床,被褥间的湿热猛地将他拉回没有薇薇的现世。
他扶额,猛地捶床,英俊的面容上浮现出懊恼、惊诧、餍足、荒唐还有一点微不可察的回味。
“原来是梦,怎么可以这样亵渎薇薇师妹。”
疏晨觉得此时他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白衣小人在谴责自己:“修仙之人,怎么能有这样龌龊的心思?”
另一个黑衣服小人在反驳:“男女敦伦,自然许之,回头把这个姑娘娶了不就好吗?至于小题大做吗?”
小白人脸一红:“这么逾矩的事情,有违道心!他分明是起了歹念,应当及时迷途知返!”
“屁!”小黑人一抿唇,邪邪一笑,“刚才梦中,你不也跟着爽吗?狗男人,怎么能穿上裤子就不认人呢?”
“你……无耻!”小百人说不过小黑人,红着脸到一边生闷气,一直在疏晨心里念叨着要求去思过崖诵经静心。
小黑人不以为意:“话说?你就打算在你的屋舍里和她相好吗?”
“要娶人家姑娘,你好歹也要置办个好点的屋舍呀!”
疏晨一时分不清要听谁的,他现在应该去思过崖还是要去山下买宅院?
“买宅院?”
疏晨汗颜,自己怎么能有这么荒唐的想法!
“叮咚~”床侧小柜子上面的玉灵通响起来,慕宇的平淡无波的声音传来:“疏晨师弟,百花峰的花师叔回来了,今日劳烦你去百花峰看看帮着重新安置一下。”
“好,我这就去。”
一夜荒唐,就这样在忙碌的早上过去。
疏晨洗漱离开的时候,堪堪掩藏住面色上的欲念,他回身看了一眼对面女弟子的寝楼,薇薇现在,在做什么?
梦中的你那样惑人,那滋味,不,不能去回味。
太惑人的事物也充满未知的危险,光影重重,不如你千娇百媚。
花云容,花真长老的妹妹,花暖酥的姑姑,是天澜宗长老一辈的小师妹,论辈分,祝宜得喊人家一声师叔。
花真夫妇故去后,她本来是想着留在百花峰照顾花暖酥长大的,后来花暖酥渡金丹雷劫的时候走火入魔,一部分魂魄被雷劫劈的散落在外,她便孤身一人游历在外寻觅花暖酥的残魂。
花云容回宗门的事情很低调,远远没有莼魅那样兴师动众。
寒松掌门和她浅浅叙旧之后,也是感叹万分。
修仙界的情况要比众人所想的要严重多了,魔族的入侵,不仅仅是合欢宗那一小块地方。
在修仙界各大门派看不到的犄角旮旯,他们一点点蚕食着修仙界的地盘,欺压着凡界毫无灵力的平民百姓。
稍微琢磨一下,寒松掌门脑袋一热,就跟慕宇说要放出宗门金丹期的弟子们去历练,至于筑基期的棋子们要是有想去历练的,需得有两个金丹期的弟子协同组队才可以。
一大早上,慕宇有又有新任务,安排弟子们外出历练,他和任务堂的敏敏师妹定制游历目标……
慕宇木头一样的表情敏敏早就见惯了。
可花暖酥还是觉得,慕宇有点小情绪,呆呆的看着慕宇远走的身影。
“看什么呢?”花云容和善的拉着花暖酥的手,往百花峰走去。
“没,姑姑,这些年你在外面过的好吗?”
花云容浅浅一笑,她依旧是花暖酥记忆里的模样,二十几岁的年纪仍然是年轻有活力的姑姑,也许是太久没有在一起,花暖酥一时有点拘束。
“我很好,这些年,我在外面走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生活艰难的百姓,也和很多凶狠强悍的凶兽殊死搏斗过。有好几次,我都差点回不来了,但我一想到还有一个人在宗门等我,我就又充满了干劲。”
花云容的声音不徐不疾,轻浅的诉说着自己的经历。
花暖酥的心情也跟着她的话语一上一下的,水深火热的,主打一个反差。
百花峰的居所其实不需要怎么打理,疏晨认真的实战几个清洁术,然后四处探查一下,记录了一些需要更新的摆件器皿。
问过花云容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的东西后,他就拿着单子去宗门库房取东西了。
花云容颇为感叹,“我离开宗门太久,这些年,宗门又添了新面孔。”
物是人非,原本百花峰也是热闹非凡的,自从花真夫妇出事后,百花峰就清冷很多。
花暖酥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跟在花云容身边默默无言,只有一双泪眼朦胧,心中百味陈杂。
“也罢!上心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你看,我找到你的魂魄!”花云容手里拿出一颗晶莹剔透的魂魄珠子,盈盈泛着晶蓝的光华。
一股熟悉的灵力气息将花暖酥密实的包围起来。
“姑姑!”花暖酥张张嘴,有些不可思议,良久,只闷闷说道,“谢谢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