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珺一脚踹开窑洞的门!
她下午确实在丛林里迷路了,刚刚才找到出路。
出来看见窑洞这边亮着微弱的灯,她就猜到谢菲瑶也提前回来了。
她走到窑洞门口,听见族长儿子在这里发癫,还要对谢菲瑶做那种下流的事。
于是赶紧踹门进来,果然看见族长儿子在撕扯谢菲瑶的衣服!
虽然她无意对谢菲瑶做出任何示好行为,但要是她看见一个十七岁的女孩被男人强--,还要袖手旁观,哪怕事后谢菲瑶真的能送她回去,她在那边世界也不会心安的!
谢宁珺猛地拿起手边的板凳,冲过去朝着族长儿子脑袋狠砸了一下!
族长儿子惨叫一声,捂着脑袋回头看向谢宁珺。
谢宁珺的板凳还拎在手里,冷笑道:“白天没时间收拾你,没想到晚上你还送上门来了。”
说着朝着他的脸又是一板凳,族长儿子的鼻血喷涌而出!
他连忙抬手堵住鼻子,眼神愤怒又带着恐惧。
这两个女生都漂亮极了,但是,他白天的时候也亲眼看过她们俩多不好惹。
一个拳头梆硬,一个巴掌响亮。
抽翻全村不在话下。
单独对付一个,他可能还有胜算。
但对两个……
还是先撤退吧!
回头带自己的小跟班过来,强行控制她们俩!
于是他反抗都不带反抗的,爬起来撒腿就跑。
谢宁珺白天就觉得放过他挺可惜的,现在好不容易重逢,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她朝着族长儿子的后腰,又是一板凳!
族长儿子往前踉跄一步,直接摔倒在地,脑袋邦的一声撞到窑洞的墙面上。
他顾不上疼,转身连忙求饶:“我给你们钱!一人一百块钱!你们就当我今晚没来过!”
谢宁珺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居高临下地逼视他:“另外两个强--过幺儿的男人是谁?”
族长儿子眼神闪躲:“没……没这回事儿,我都没碰过幺儿……”
谢宁珺二话不说朝着他鼻子就是一脚:“说!”
族长儿子当即什么都招了:“一个是我二叔,一个是我表哥……我们仨就是玩玩……我们每次玩过她都给她吃的,我们这是做善事啊,没有我们支援她,她早就饿死了……”
他居然到现在都没有一点点愧疚,甚至还觉得受害者需要感恩!
“禽兽,我阉了你!”
谢宁珺立马开始到处找刀,打算现在就割!
而床边的谢菲瑶低着头,脸庞在昏黄的灯光下投下一片冷沉的阴霾。
她一言不发地将指虎戴好,起身走到族长儿子面前。
族长儿子害怕地看着她:“你……你别过来啊,我给你两百……五百可以了吧!”
谢菲瑶眼神微垂,面无表情。
她可不会像谢宁珺一样,磨磨唧唧。
她抬起拳头,朝着族长儿子的脑袋就是一拳!
砰的一声闷响,震得头顶的灯泡晃了晃,地上的人影也跟着晃了一下。
谢宁珺疑惑地回头看去,瞬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族长儿子的脸,直接陷了进去!
他被谢菲瑶一拳砸死了!
颅骨都砸凹了!
这是正常人能有的力量?!
谢菲瑶收回手,淡淡瞥了谢宁珺一眼。
见她露出这么惊慌失措的表情,不由冷哼了声。
切。
娇弱白莲,一惊一乍。
没见识过血腥,看见别人以暴制暴,肯定要来说教半天!
但这个畜生,他就该死!
他强迫智力残疾的女孩,害得人家流产而死,这和奸--杀有什么区别!
而且,她锤爆他的头,也不是为那个智力残疾的女孩出头,她主要是为了她自己。
男人想强--她,她反击有什么错?
要是谢宁珺敢说教她一个字,她就……
“无限防卫权。”谢宁珺毫无征兆地开口,打断了谢菲瑶的思绪。
谢菲瑶眼神露出不解,她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谢宁珺喃喃道:“受害者在遭遇强--奸的时候,是有无限防卫权的,造成施暴者死亡也不需要负刑事责任。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他在强迫你,所以你反击他打死他是合法的自卫行为……你的未婚夫也是个很厉害的律师,他帮你打官司,你不会坐牢的。”
谢菲瑶眸光微动,难以置信地望着谢宁珺。
她居然不是想说教她,而是担心她……会不会坐牢?
她在给她找打官司时候的辩论方向?
谢宁珺轻轻吐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刚看见谢菲瑶一拳攮死个人的时候,确实有点惊恐和震撼。
但震撼过后,就只剩对回家的殷切期盼。
死在她手上,真的就只疼那一秒!她谢菲瑶简直就是完美机票!
谢宁珺默默拿出手机:“我报警了。”
谢菲瑶立马出言阻止:“不行!”
这下换谢宁珺找回气场,淡淡瞥了她一眼:“我不是说了你可以不用坐牢吗?你还怕什么?怕我骗你?”
那倒不是,谢菲瑶回国之前也补了很多国内的法律,知道“无限防卫权”这个说法是真的。
她只是不想就这么抽身离去,欺凌无法反抗的弱者,是她最厌恶的行为。
她开口道:“你刚才没听见他说吗?还有两个参与奸--杀的施暴者。你现在报警,就算成功定罪,他们顶多坐几年牢,出来说不定继续作恶。”
其实谢宁珺也想过。
但这个村的坏人太多了,而且他们做的坏事,很多不好界定。
她打算是将这个村的事上传到主页记录下来,也定时五天后发。
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曝光他们,狙击他们村的经济。
所以她不太支持谢菲瑶继续浪费时间。
她指了指地上的尸首:“这个畜生是强--奸你,所以你有权利自卫反击把他打死。但那两个没有,你要是现在突然过去杀了他们,那就是活脱脱的谋杀,这罪太大了,估计打官司都难脱。”
谢菲瑶想了想,也同意:“那就按你说的,报警之前,先阉了他们。”
谢宁珺沉默一会儿,也不劝了。
虽然减慢了她回家的进程……
但她很支持谢菲瑶这么做。
……
随后,她们俩一起去村里的畜牧兽医站,拿了两把专门给牲畜用的手术刀,装了一些家畜麻药,走的时候放下一千块钱。
之前谢宁珺就在金毛的资料里看见,隔壁村有个聚-赌场所。
族长儿子的二叔和表哥都是赌徒,经常去打牌,都得半夜才回来。
今晚他们也是一样,也是去邻村打牌了。
谢宁珺和谢菲瑶都戴好帽子口罩,蹲守在回村的必经之路上,等待那两个禽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