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什么高等文明,现在只要里面的妖怪。”
恶向胆边生的梅寒笑,收起能量枪手中忽地出现一把工兵铲,哐哐两下砸开窗子。
【再不动手,明天让人知道就没她的份了。】
一股浓得熏死人的狐臭,从破开的窗子飘出,三人即使戴着面罩,也被熏一个倒仰。
“呕……呕……
妈呀,怎么这么臭,跟进了狐狸窝似的。”
想爬窗进去的梅寒笑,不得不退后几米,等里面的臭味儿散后再进去。
…
三人都退到离房子两米多远处,小区内漆黑一片,刚才那么大的动静,都没一人出来查探。
那惨烈的尖叫声,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多想,换梅寒笑独自在家,也不敢出来一看究竟。
她不知道的是,小区内听到尖叫声的所有业主,都将自家的门堵得严严实实。
屏息静气地拿着各种用具,守在自家的窗后,生怕有什么怪物闯进来。
半夜出现的‘嘎嘎’声,一听就知是非人类发出的怪叫声。
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从小便是听着老祖宗传下来的奇志怪谈长大。
连三岁小孩儿,都知道不少鬼怪传说,更不要说接触面广的成年人了。
此时唯有知道真相的三人,冻得在院子里不停跺脚。
旁边被积雪深埋的遮阳顶,比三人高出一大截,独留一条很窄的通道,一看就是很久没有清理过。
大约半小时后,老黑第一个从破窗口翻进去,屋内令人作呕的现场可谓是惨不忍睹。
老黑从里面打开大门,梅寒笑刚一进去,就被凶案现场吓得后退一步。
老周和老黑此时正忙着留下现场的证据,这已是一次恶性案件,肯定是要向上面报备。
为了不留下自己的脚印,梅寒笑从虚拟空间内拿出一件旧t恤,撕开包在毛靴外。
等两人拍完照,梅寒笑才踩着满地的血迹过去,将那具人身狐尾的怪物收起。
她见旁边的一间屋子半开着门,里面两排桌上放的全是游戏本。
梅寒笑也不嫌是死人用过的东西,将桌上的东西全收进腰包。
“小寒先出去等一会儿,我们将地上的痕迹处理掉。”老周见梅寒笑不再收东西,小声地提醒道。
“好!”
有两个专业人士清理痕迹,梅寒笑根本不用担心会落下什么把柄。
当三人返回隔壁时,天空再次飘起了鹅毛大雪,将所有痕迹彻底抹去。
房顶上的飞索,却成了八个保镖入室行凶的证据。
…
回家的梅寒笑,并没有喊醒斗篷里的小天。
孩子不在跟前,她正好连夜拿刚收的尸体做实验。
“小黑炉,大!”
话音刚落,小黑炉在三人注视下蹭蹭变高变大,炉子里的火焰也随之变大。
放在灶口上的那口锅,像玩具一样渺小,却被一股力托着没有掉下去。
“小黑炉,你太给力了!”
梅寒笑由衷地赞一句,真是太得她心,拥有一定灵智的小黑炉不知成长后,会变成什么样。
当小黑炉有锅炉大小时,梅寒笑立即喊停,上前收起烧水的铁锅。
一具带狐狸尾巴的尸体被抛进灶口,她连那近两米的尾巴也没留下,带血的旧t恤也被扔进炉里灭迹。
梅寒笑不敢留下狐尾,实在怕它会变得跟紫狐毛一样会控制人心,那就是给自己留下一个祸害。
…
“轰~”
一股形似狐狸头的紫色火焰,猛地窜出,张牙舞爪冲近前的梅寒笑呲牙。
“哈,死了都还想做怪!
小黑炉,将它抽筋扒皮,形销魂散。”
梅寒笑说罢,手中出现一个像大磨盘的大铁锅。
‘哐’落在灶口,将火狐头压回炉中煅造。
…
老黑和老周已被这一系列操作看傻眼了,也见识到梅寒笑更神奇的一面。
“小寒,我去弄冰块上来,正好水热了烫脚,还可以洗洗衣服什么的。”
两个处于兴奋中的男人毫无睡意,炼妖可是难得一见的场面。
很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见上一回。
而他们一晚上的见闻,就足够吹一辈子。
这下算是长见识了!
…
燃烧的尸体,很快发出一股烧焦的皮肉味儿,竟然没有一丝狐臭味儿。
温暖舒适的温度,加上烧焦的肉香,令梅寒笑哈欠连天。
兴奋过后的疲惫感,瞬间袭上脑子,她也不管忙着用热水洗衣服的两人。
从卧室内拿出一床被子,裹在身上往沙发上一躺,很快便呼呼大睡。
…
“好家伙,这是完全没把我们两个大男人当人,睡得跟小猪一样香。”老周好笑看一眼睡得昏天暗地的人道。
“那是对我们的信任,你就知足吧!”
老黑笑着摇头,上前轻手轻脚地脱掉某人还没甩掉的一只拖鞋。
那只没了鞋子的脚,自觉地缩进被子,某人咕噜一句继续睡觉。
嚓嚓搓衣服的声音,和水开的咕噜声,都没将熟睡的人吵醒。
…
“第一次认识小寒的时候,是她一个人蹲在角落里看我教学员格斗。
单薄的身子,孤伶伶地蹲在那,脸上的表情时喜时怒。
眼里的落寂和忧郁非常明显,现在的她已开朗了好多。”
老黑笑笑,想到以前对梅寒笑的误会,原来全是他自以为是。
“是啊,她的特殊性加上新身份,这辈子的高度已无人能及。
兄弟,节哀!”
老周略表同情地看一眼好兄弟,有一个那样的家庭,又有几个男人能配得上。
非富即贵,都是最肤浅的认知。
“滚,没什么好节哀的,付出并不等于要有回报。
一切皆心甘情愿,这样反而挺好!
换一个角度,可以长久地守着。”
想明白的老黑,已调整好心态,事实证明没那个缘份,那就做朋友好了。
…
睡一个好觉的梅寒笑,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小天,摸了个空才发觉她睡在沙发上。
猛地翻下沙发,眼睛在客厅内扫两圈儿。
“儿砸呢!”
“妈妈,我在这里!”
半空中突然接连冒出六颗头来,笑嘻嘻地看着她。
“呼,还好还好!”
被自己吓一跳的梅寒笑,右手在胸口顺两下跳得有些快的心脏。
一觉醒来,发现儿子不见了,那是一种天要塌的感觉。
“小寒,下来洗脸吃汤圆了,有两种口味。”
将楼上动静听个明白的老黑,扬声朝上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