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门窗彻底安全后,梅寒笑一屁股坐在地上,嗓子像冒烟一样火烧般痛。
她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儿。
“妈妈……妈妈!”
吓得小脸发白的小天,拖着小凳子过来,双手举着小凳子边喊边紧张地看着周围。
梅寒笑伸手将小天抱怀里,拿下他手中的小凳子,对拿着杯子过来的小天笑笑。
她一口喝下杯中的水,那是早上没喝完的原水。
火烧般的嗓子一股清凉感,一下舒服了许多。
“啊!”
张嘴的梅寒笑发现已能发出音,嗓音沙哑地对小天和小蓝道。
“小蓝,带小天进帐篷去躲着,把功夫和星崽也带上。
外面有坏人,妈妈要到楼上去喊人来帮忙。”
…
“哐哐哐!”
梅寒笑听到外面传来砸窗声,一骨碌爬起来啪地关灯、拉窗帘,再跑到前面的窗边撩开一角窗帘。
身形高大的黑影,正用拳头砸着她家窗子,梅寒笑对外面的人呲牙一笑。
复合型防弹窗可不是想砸就能砸穿的,她就等着这人落网。
梅寒笑将院中的所有照明灯都打开,不同方位的高强度灯光将落雪的院子,照得没有一个死角。
“小蓝,看着他们!
谁也不能去开门窗,外面的是坏人。”梅寒笑对躲进帐篷的几只,再次强调道。
“妈妈,我会看着他们。”
守在帐篷口的小蓝,抱着功夫不让它乱动,看着梅寒笑认真地点头应下。
梅寒笑再次检查一遍无纰漏,才拿着两个门的电动钥匙上楼。
深吸一口气的人,站到密封的露台前,推开一扇窗子大喊。
“贼进我家了,正在砸窗子。
我们暂时安全,两分钟后开后院门,准备!”
…
“哈哈哈,28号动作还挺快的嘛!”
“走,各位业主,我们一起去会会那个翻墙的贼。”
“哈哈哈,正好拿贼来开涮,这几天差点憋出屎来。”
“对,活动活动去,咱们小区可容不下这号‘大人物’。”
……
一众守在外面的业主,都被喊话的梅寒笑给逗乐了。
众人一致决定去会会这个不请自来的贼,这样的人坚决不能留在小区。
大雪才第十二天,便有人坐不住了,若是不肃清的话,谁也说不清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谁。
这一刻,来此的业主都明智地站在一条线上,谁也没有圣母心地说什么放过的话。
网络上却有人不关痛痒地说,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就放人一马的话,却被网上绝大多数人一通臭骂。
…
老黑三人听到梅寒笑,还有心情喊话便知她没事。
冰墙又高又滑,一时没有长梯连他们都很难爬上去,况且三人还不想在其他业主面前显露真本事。
老黑给光头和老周打一个手势,光头和老周往另一个门而去,一直站在人群外不作声的两人紧跟上。
光头和老周嘴角一弯,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
对29号有些什么人的光头,早注意到绳子是从何而来,自然明白是什么人在打梅家主意。
…
老黑带着七八个人往后院门走,眼角余光扫一眼少了两人,了然地眸光一闪。
一行业主见院门外多出几根冰柱,不禁为28号主人点赞,都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老黑站到院门外,侧耳听到咔嗒的一声,上手重重地往左边一推,刚好露出容一人通过的口子。
见门打开的业主,一时兴奋地分守在两侧,高举着手中的棍棒,等着里面的人主动送上门。
他们好来一场痛打落水狗!
老黑瞟一眼分站在两边的最后一人,那两人手中的棍子正对着前面一人的脑袋。
前面不知情的业主,只以为后面的人也在一心等里面的贼出来。
大家好一起敲闷棍!
老黑一副冷得受不了地跺脚,让出最有利地形,在几根冰柱间来回活动。
处于兴奋而又紧张状态的业主,谁也没在意他的动作,都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
…
砸窗的黑影听到要开后院门,肯定不能自投落网,扭头见灯光下的前院门口有几根冰柱。
“嗬,以为这些小玩意儿就能拦下老子,做梦去吧!”
黑影完全没把周围业主看在眼里,一个个的弱鸡连出门锻炼的人都没有。
拿什么来跟他斗!
连砸几下窗子,连一个碎纹都没有,黑影便知不能拿里面的女人怎么样,只得不甘地暂避。
他捡起梅寒笑匆忙中扔下的长棍,干脆地直奔前院门。
一个漂亮的撑杆三级跳,轻松地翻过特意加高到七米的冰墙,却全然忘了白天看到的事。
…
“啊!”
二楼露台的梅寒笑,听到那惨烈的叫声,露出得逞的坏笑。
她麻溜儿地关窗,又跑到客厅对着后院的窗子,故意扯着嗓子喊。
“冲后院门来了,近了近了!”
守在外面的业主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一个个的将注意力全放在门口。
却不知后面有人,已举起罪恶的棍子砸向他们的脑袋。
“啪!”
“噗!”
密切注意着后面两人动静的老黑,双手同时甩出一棍一匕首。
“啊!”
“啊!”
两声惨叫响起,正等着打闷棍的业主,受到惨叫声的刺激。
冲到门口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阵棍棒落下,却全部砸了个空。
“咦,人呢!不会被我们砸成肉泥了吧!”一业主奇怪地道。
“人没出来,往前门去了!”
老黑上前将两下黑手的人卸掉胳膊,收起匕首出声提醒道。
“躲在你们后面的两人,正要对你们下黑手,被我给拿下了。”
“啥?!”
“什么人这么恶毒,敢对我们下黑手,决不能放过!”
本想打闷棍的人,却差点成了别人闷棍下的替罪羊,这谁也接受不了啊!
几人齐心协力将两痛晕过去的人,提进梅家院子,因为只有这里的灯光最亮。
正好一起审审,到底是什么人敢在小区里下黑手。
…
花开两枝,各表一头。
撑杆落下的黑影,一只脚正正落在门外的一根冰柱上。
冻得梆硬的冰柱尖,在晚上零下六十多度的天气中,堪比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