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也没瘦呀。”妹妹故意呛他。
呼延昊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摸自己肚子:“不对,我瘦了,真的瘦了。”
“懒得理你!”妹妹拉着何梦丽快步往家里走。
外面真的好冷呀!
以为到家后,就能暖和。
没想到,家里也是冷冰冰的,甚至比外面还冷。
“怎么回事?暖气坏掉了吗?”何梦丽问道。
按理来说,不应该呀!
他们是比预计的要晚回来好几天,可是自己留下的煤,足够烧到这个月月底。
如今不过才月中还不到!
何梦丽问的是呼延风,因为她还是不愿意跟呼延昊说话。
可呼延风被问,只是抬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理会。
何梦丽一脸问号:“?”
自己什么时候惹到他了吗?
好像并没有吧!
呼延昊倒是十分积极,抢着回答:“暖气没有坏掉,是他,不给用。”
“为什么不给用?”
“他说,两个大男人又冻不死,能省则省。”呼延昊学着呼延风的口吻,冷冷的说。
只是他用单纯的表情装高冷,多少显得有些滑稽。
“你就那么听他的话吗?”何梦丽又问道。
呼延昊缩了缩脖子,害怕的说:“他,真的会打人,好凶的。”
“他打你了?”
“嗯。”呼延昊委屈巴巴的告状:“主人们不在,他就把我丢到雪地里,不让我进门。我当时好冷呀,差点就冻死。”
“你再胡说八道,你就真的要死了。”呼延风突然冷冷开口。
他一开口,原本就冷得要死的客厅,变得更加森冷。
呼延风确实把呼延昊给丢去雪地里冻着,现在自己回想起,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根本不是那种随便拿人出气之人。
可是那天,久久等不到何梦丽他们回来,他居然莫名的担心。
过了三天,还是没等到何梦丽跟她弟弟回来,他便想去楼上问一问她的家人们。
上楼前,他就觉得奇怪,楼上住着人,怎么可能如此安静?
何况还有两个小孩子!
到了楼上,寻了一遍,却发现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们一家,忽然间就这样消失得无隐无踪。
呼延风不死心,将楼上房间翻了个遍,连床底下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他们就好像这样凭空消失了一般。
回到楼下后,他的脾气就变得莫名的暴躁。
看到呼延昊在面前晃来晃去,格外的碍眼!
呼延风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把呼延昊带到这里来?为什么不果断的杀了他?
呼延昊是真的失忆了吗?
何梦丽一家,会不会是已经遭了呼延昊的暗算了?
越看呼延昊越不顺眼,便拎着他的衣服把他丢去了门外,命令他在雪地里好好呆着。
呼延昊为此差点冻死。
接下来几天,呼延风就天天找呼延昊的麻烦。
呼延昊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
这也是为什么,呼延昊看到何梦丽他们回来,那么开心的原因。
何梦丽也会使唤他干这个干那个,但起码不会让他挨饿受冻。
……
呼延昊害怕呼延风,他一开口,呼延昊就再不敢说话。
何梦丽此刻是又饿又累,懒得去给兄弟二人断是非,只吩咐让呼延昊快点去准备晚饭。
呼延昊答应一声,乖乖去厨房。
“等一下。”何梦丽喊住他。
呼延昊回头,等着她的吩咐。
“你还是先去把暖气烧上吧。快点!”
“是。我这就去。”
呼延昊小跑着出去外面烧锅炉。
自从见到呼延昊,孙铁匠的眼神从从未在呼延昊的身上挪开。
他一直在观察,反复将眼前的这人跟记忆力的三皇子做对比,确定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越是反复对比,越是无法确定。
这不,呼延昊出去,孙铁匠鬼使神差的也跟着一起往外走。
孙思思突然喊了他一声:“爹爹?”
孙铁匠回神:“那个……我想看看是否需要帮忙。”
“那你就去看看吧。”何梦丽给孙铁匠机会去查看。
孙铁匠答应一声,便跟了出去。
他看到呼延昊已经在锅炉边上忙碌。
先拿干草点火,丢进炉膛里,然后丢进去一些细细的干树枝。
干树枝比较容易着,等彻底烧旺了之后,再把煤铲进炉膛里。
孙铁匠悄无声息的站到呼延昊后面,身上散发出浓烈的杀气,手中握了一把匕首,慢慢举起……
两个人这么近的距离,手起刀落,便可轻易要了对方性命!
孙铁匠突然发力,朝着对方心脏位置直插下去……
不管是谁,这千钧一发之际,都不可能再沉住气。
呼延昊还是一动不动。
说明,他真的是不知道后面有人想杀他!
匕首触及对方身体前一瞬间,孙铁匠收住了手。
他把匕首收起来,然后故意咳嗽了一声。
呼延昊吓得直接跳起来:“啊!你什么时候站在我后面的?”
孙铁匠:“刚来。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忙。”
呼延昊摇头:“这里有我就足够了。你去屋子里休息吧。”
孙铁匠没有,而是找了个地方坐下:“你叫什么名字?”
呼延昊:“我叫渣渣。”
孙铁匠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微微动容:“谁给你取的这个名字?”
“我不记得了,我发生了一些意外,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我的名字还是主人告诉我的。”呼延昊对主人告诉他名字这件事,心怀感激。
失忆了?
那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呼延昊。
也很有可能不是!
孙铁匠还是没法确定!
算了算了,再慢慢等等看。
孙铁匠起身返回,转角处,毫无分别的他差点跟呼延风撞上。
他急刹住脚步。
呼延风依旧背靠在墙上,一动不动。
孙铁匠:“二皇子,您……是在等我吗?”
呼延风第一眼见到孙铁匠,就觉得这个人奇怪,一直盯着呼延昊看。
莫非也是京城的人?
为了一探究竟,呼延风便跟着孙铁匠出来,目睹了孙铁匠刚才的种种行为。
“你到底是什么人?”
孙铁匠毕恭毕敬的道:“我原本在京城宰相府上当差……”
话音刚落,一柄软剑就落在了他喉咙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