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想从魏潇的手里拿到这把剑那是不但没门,连窗户缝都糊的严严实实的。
今天却能正大光明的赢走,真是意外之喜,大快人心!
此时,一场演示变成了硝烟味极重的比试。
魏潇看了看不开口的其他四家家主,想挤兑一下,就看了眼大儿子和大孙子。
只是大儿子垂着眉眼不知心思在何处,大孙子一双眼睛有些暗沉,看着冰魄剑一语不发。
二孙子倒是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一声叹息,让魏潇心里又多了许多落寞。
亡妻这把剑,威力过强,若是能传给你,为父怎么会一直留着不给?
“还是魏家外祖大气,不像有些人开口闭口的要求人跟他儿子比试,却连一件像样的宝贝都不舍得拿出来。
我看,魏家外祖也收回这把耀眼的宝剑吧,随便拿出几颗灵石凑凑数就行,随便赏给赢的人算了。
总归客人大张旗鼓地来,整这么大阵势,不赏几颗灵石说不过去。”
这阴阳怪气的,段轻宸嘴角抽了抽,没想到五哥还具有这个能力?
刚才自己都替魏家主尴尬,那种情形下自家儿孙竟然都不出口帮衬一下,这魏家两位舅老爷是想要做啥子?
魏潇的脸上终于又有了一丝笑,看了眼还浑浑噩噩的大儿子,眼底止不住的讽刺。
若是真是个有能力和胸怀的,魏家早就交到你手上了,老子何必还费心竭力的?
也就儿孙子是个明白人,但也就是心里明白,看不上眼的人和事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清高的想要上天!
永远是一副超尘脱俗的鬼样子,不成亲不生子,还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一样,十棍子打不出个屁!
也就是还有点儿修为和资质,不然老子真是连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真是不知道造了什么孽,老子要修为有修为,要德行有德行,怎么就没个好点的接班人?
王、张、徐、杨四家家主听到段清岩的话,均是脸一黑,然后讪讪然,一个个赶紧开口:
“小公子所言极是,魏兄的奖品如此丰厚,我等自然也不能小气,只是我拿出的奖品比不得魏兄的,是……”
“这是我的……”
“这是我的……”
“这是我的……”
一时间,魏家空旷的演武场上闪着璀璨的光芒,段轻宸的瞳孔不断放大,眼里的艳羡也真实的想要自己撸袖子上台比试一番。
那个加速珠、曜日剑还有那个绿色的罗衣以及一颗黑皴皴的圆形弹丸,还不断释放着阵阵强大的力量,听了周围其他人的议论才知道,那是一颗妖兽的妖丹!
段轻宸双眼盯着妖丹凝视,据说五级妖兽才能凝结妖丹,不知道这个鸽子蛋大小的妖丹是几级妖兽的妖丹?
这些奖品眼看着高出了一开始提出比赛时的漫不经心,五件宝贝,任是五家都是有名望有底蕴的,也重视了起来。
不约而同的,也是约定俗成的,三局定胜负,三局后总分最高的胜出,直接取消了什么当场画符,画完算完的前话。
几位家族指定的参赛后辈也紧张了起来。
同时各家又召集了几个青年过来,一看就是有实力的,都是青年的外貌,但眼底能呈现的东西却不一样。
段轻宸根据各人的气息判定,这些后来的“青年”至少都是六十岁至一百岁之间才能有的修为。
当然,段轻宸小小年纪就是筑基中期,随时可以跨入筑基后期的水平,因为她的年龄和低调没人注意。
眼看着情势在暗暗变动,其他四家的家主脸上是跃跃欲试的兴奋,魏潇的脸上是逐渐凝重的沉默。
早知道就不拿出冰魄剑了,这闹的,别好好的剑便宜了别人。
一股懊恼袭上心头,望了眼听到三局两胜的规定后有些兴奋的大儿子,心更加抽痛了。
成儿的水平勉强就是五级符师,只是画出来的符威力总是不够,还不如婴儿。
只是婴儿的符总是鬼气森森的,威力大是大,战斗时随便甩出去一张那绝对都是作弊的存在。
但是就是鬼气太重,凡是与他对手的没有活下来的,也就没人知道婴儿的符箓水平。
反正自己每见一次都心惊胆战的,感觉婴儿随时都有可能往鬼道发展的趋势。
这样阳光下的比试,自己帮忙掩饰还来不及,哪敢让他出赛?
在外也总是说二儿子没有符师天赋,就是个修士而已,不断降低着婴儿的存在感。
那就只能是三长老出马了,就是年纪略大了点,两位师弟就算了,一把年纪了,输了就太丢人了。
各家都在计较。
场地也在转换,变成了专门实验符箓威力的赛台。五张桌子,一个巨大的香炉,评委自然是五家家主。
第一局,段武阳上场,画的自然是爆炸符。
其他四家上场的也是之前说好的各家最厉害的后辈,画各家最厉害的符,限时一盏茶。
段轻宸的眼睛在另四位参赛者身上一一扫过,都是五级符师,厉害!
比华城的水平高出了不止一个年龄段!
画的应该都是四级符箓,半盏茶的时间,一个个桌面上就先后亮起了金光,提示着画符成功。
下一步就是演示威力,场地上五只笼子,装着五只一模一样的四级妖兽,分别放在参赛者对面,各人丢各人的符。
第一个落石符,金光一闪,繁多的巨石从天而降,石头比段清岩描述的大了一圈,瞬间倾泻而下,四级妖兽左突右冲,最后被压在了一堆巨石之下。
第二个暴雨符,金光一闪,笼子所在的那方小天地里,阴云密布,不见天日,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兜头浇下,雨中含着阴寒之力,被淋着的妖兽逐渐无力,软趴趴地趴在了地上。
第三个是地陷符,金光一闪,巨大的妖兽笼子之内突然天塌地陷,齐齐向下下陷三米,妖兽惊慌地声声巨吼,跳不出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