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冯雪宇低头时,只看见了哥哥口角的黑血,一声惊叫石破天惊,让呆愣的众人瞬间清醒。
段清风一枚玉露丹弹入了白鑫宇口中,那浓郁的灵丹药味,让冯家众人放下戒心,赶紧用功帮助化开,激发药性。
同时,冯家的解毒丹也同时送进了冯鑫宇口中,听到动静赶来的文王,愤恨地盯着赤王得意的嘴脸,一枚紫色的丹药也送进了冯鑫宇的口中。
段轻宸看到这枚丹药,心痒难耐,这可是对症的解药,好想抠出来看看。
众人合力之下,冯鑫宇微弱的气息逐渐好转。
文王大怒,动冯家就是打他的脸,赤王胆子越来越大了,昨日的计谋没成功,自己还损失不小,就这样,还要报复。
那就互相伤害吧,砍不了你的臂膀,剁掉点爪牙也行!
段清风面无表情地转身,领着一群白衣子弟潇洒离去,一枚玉露丹有的是机会讨要好处。能让两王内讧,真是值得呀。
心情好,走路带风。下午于晶、于亭的比赛没有曲折,双双获胜,毕竟弟子里面可是比武胜出的,炼气十一层了,对手可不多。段轻宸又看得津津有味。
第三日,只有半天,就是段清风的比赛了。段清风没有多想,想再多都是无用的,因为比赛已经不看修为,只看运气了。
他的对手是瞿家的瞿柏昌,瞿家的长孙,地位和段清风一样,资质很好,火系单灵根,三十七岁,炼气十一层,修为也一样。
俩人可能就是青年组最厉害的人了,冯家的冯鑫宇昨日已经折了,白家的白琪超已经胜出了。
只是没想到,他二人居然在第一轮就遇上了。
看到段清风出现在台上时,瞿家的家主瞿兴志一脸惊诧,自己安排好的比赛,居然有变数?
段清风也是眉头一皱,不应该呀,自己的对手不是南城的黄家嫡长子吗?
好为难,第一场就是场硬战,不出全力估计难胜出。
瞿柏昌也皱起眉头,瞿家已经规划好了,自己只占青年组第二的名头,不和段清风争第一。
目前的形势有点儿复杂,不敢和段家硬抗,凡是硬抗的都嘎了,没硬抗的还能有一线生机。
可是不硬扛,自己就没有赢的希望了。
他娘的,谁做的手脚?太岁头上敢动土,不想活了!
只是再大的火气没用,瞿柏昌看了看台下的祖父,祖父向他微微摇了摇头,那就是输吧。
性子急躁的瞿柏昌恼怒地抓了抓头发,与其败在段清风的手底下,不如伤在自己手里算了。
于是心一横,手里的宝剑本来剑尖向前指着对方,忽然一个往上一挑,一剑刺在自己的左肩上,血流如注,瞿柏昌正准备拱手认输时,一个踉跄,口里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这是什么操作?自杀了?
段清风震惊地一批,慌乱地赶紧后退,拉开了距离。
瞿家主一声嘶吼:“我的孙儿呀,让你认个输而已,为什么想不开呀?快快,解毒丹。”
他颤着手把丹药放入孙子的嘴里,正运气化开药性时,孙子的呼吸已经停止了。
悲伤的瞿兴志疯狂地嘶吼,他瞿家用心培养的接班人啊!
他最看重的孙子啊!
瞿兴志怨毒的眼光看向正冲过来的赤王,和跟在后面晃晃悠悠的文王。
无声地,拉起衣袍,取出随身匕首,刺啦一声,整块袍子角被划破,用力一扬,朝着赤王飞去。
然后头也不回地抱着自己的孙子踉跄这走了,带走了所有瞿家的人。
赤王,从此我瞿家与你恩断义绝,再无关联!
可是我的两个孙子呀!那可是瞿家的希望,就这么一死一废,找谁报仇?
瞿兴志此时恨毒了自己的女儿,若不是她反复回府,许以大利,说动了自己的妻子和族里几位长老,瞿家何必趟这趟浑水?
此一役,赤王完败,瞿家关门闭户,拒绝了赤王妃和赤王府的所有人。
瞿家悲痛地办理长孙的丧事,同时准备回西城的老家去,对于不愿意回的瞿家人,瞿家主直接分族了。
将不愿意回的瞿家众人分了出去,华城的宅子也贱卖了。
当赤王带着一嘴的燎泡也没能挽留住瞿兴志时,滔天的恨意直接对准了文王,拉开了两王夺嫡真刀实枪的斗争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