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微准备去假山那边探一探,刚刚仆人给她的反应比较反常,不知道是不是也藏着秘密。
当她走到半路的时候,正巧被莉莎撞见。
“你怎么还在这里,还没看够吗?今后有的是机会,走,你先跟我回去,聊聊你和洛星微对弈的棋局情况。”
“等等,你那个助理呢?还有我给你带路的仆人呢?”
“哦,我助理腹泻,身体不适,你的仆人带她去医务室了。”
莉莎有些狐疑地看了她几眼,但是任她那小脑袋瓜也想不出哪里有问题。
洛星微适时转移话题:“我先跟你走吧!助理她自然会回来的。”
“行,我给你准备了房间,你就偷着乐吧,能住进赫伯特的庄园里。不过也不是给你白住的,若是你不能提供你的价值,我们之前的结盟就作废。”
洛星微现在比较担心叶玲玲那边的事,还有就是司明到底在哪里。
她得找个托词离开,亲自去走一趟才行。
“莉莎,我们的事情从明天开始吧!今天我有点累了。”
“行!好事多磨,晚餐我让人送到你房间。”
“今天就算了,我吃不惯西餐,自己带了面包,对付一下就过去了。”
“呵,怪人。”莉莎吐槽了一句就走了。
进入客房后,洛星微先检查了一圈确认房间里没有监控后,准备离开。
楼梯口似是有仆人守着,洛星微看了看三层楼的高度,直接跳窗下去。
————
楚凌空那边,他毕竟是军人,那些守卫不是他对手,一直跟打游击战似的,在快要被人捉住时又甩开他们。
但又在快要真正甩开人的时候,出现在守卫的视野中,给人一种能追到他的希望,一直吊着他们。
就这样溜僵尸一样的楚凌空溜着这群守卫。
不过这群人说笨也笨,也不知是太过自信能抓到他还是怎么的,他们一直没有找增援。
但是他得找个办法脱身才行。不然这么一直耗着也只是纯粹浪费体力罢了。
恰好这时他看到一片林立的假山石头,范围比较大,似乎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趁追兵还没过来,他立即拐了进去。
在守卫过来的时候,连一片衣角都没看到。
“他不会跑到密室里面去了吧?我们要不要……”
“闭嘴,上一个误闯进这里的人,最后怎么样你忘了?”
“那这贼人怎么办?”
“先把这里围起来,去报告家主吧,等家主定夺。”
而进入假山躲藏的楚凌空刚进去就敏锐的察觉到里面有人在。
于是他放轻脚步,慢慢靠近。
只听到假山里有人在说话。
“相公,他怎么样了?”
“呵!那小子不知好歹。我说过,我可以饶他一命的前提是他愿意受我控制。”
“还有,蒋灵,我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你要跟着我就必须扔了那个小杂种。你如今的地位和荣华富贵都是谁给的?是我!结果你现在前夫的孩子找上门来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没发现那些事,我可以赶走他。但他竟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就不可能活着放他出去。”
“我没把他和那些人一样充作养分,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蒋灵一看他是真生气了,忙哄着:“哎呀,相公,我也不是这意思。当初我是已经丢掉他了啊。天寒地冻的谁知道他命这么硬,一个半大小子没钱没住的还能活下来。”
“行了,既然他不识趣,那就随你处置好了。”
说着蒋灵用她的波涛汹涌贴上了科堡·赫伯特,讨好地说。
完全不在意她说随意处置的这个人是她的亲生儿子。
看蒋灵这副事事依顺他的样子,科堡的怒气也平息了。
“那你便去见他最后一面吧。若是能说服他的话,让他做我家的仆人留下来也未尝不可。若是还是犟驴一头,那便只能除掉他永绝后患了。”
“你知道的,你这些年能够五十多了还能和三十岁的人皮肤保持一样,可少不了这些‘秘方’。这件事要捅出去了,你我性命堪忧。”
“放心,我晓得的。”蒋灵妩媚地用手抚了抚科堡的肌胸。
说完两人便不知道按了哪里,假山中间突然出现一条可供一人通过的缝隙。
待二人进去一会儿后,楚凌空出现在刚才二人待的地方,摸索了一下周围的石头,“咔嚓”,一块巨石从中间裂开。
侧着身从狭小的缝隙中进去。
是一条细长曲折的甬道。
最终甬道的尽头是一扇石门。
楚凌空将耳朵附在门上,由于地下室空旷,回音较响,里面的声音勉勉强强他能听到一些。
蒋灵穿着真丝材质的锦袍,按理说到她这年纪怎么也该有法令纹了,但是脸颊却跟打了玻尿酸的现代网红一般,脸上的褶皱很少。
初看到司明浑身浴血的样子,蒋灵也是一惊。
毕竟虽说没什么感情,但到底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多多少少和旁人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司明,这是何必呢?你看你爸也不在了,就剩下我这个母亲,是你唯一的依靠。只要你留下来,你赫伯特叔叔肯定是不会亏待你的!”
司明抬头,身体动了动,带动锁链哗哗作响,一张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但一双眼睛却透着坚定。
“你一个抛夫弃子的女人,少在这里惺惺作态。况且他是什么货色,草菅人命的魔鬼。而你这个女人,也是跟她一样的一丘之貉。”
“我真是自作多情!竟然还想来问你当年为什么抛弃我。现在看来,没有什么为什么!单纯就是因为你是个人渣。”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当年丢掉你也是迫不得已。有你这个拖油瓶在,我怎么再嫁!”
“你要知道,你父亲失踪了,我一个人要带你有多么辛苦吗?我当时也是没办法。再说你现在不也好好的,既然你找来了,就好好在赫伯特家待着,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司明干裂的嘴角勾起一个讽刺嘲笑的弧度,声音低沉冷戾:
“好好待着?做傀儡还是佣人?还是和你们地下室那些关着的人一样,成为你们的血奴?”
“道不同不相与谋。你我就断了这份母子关系吧。我就当从来没有你这个母亲。”
“你不配!”
科堡用着他那破风箱的粗犷嗓音说道:“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与谋。那我偏偏要你成为我的同类。”
科堡取出准备好的针筒。
走近司明。
司明蹙起眉。
想也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本能地挣扎了几下锁链,但只是做无用功罢了。
毒还是毒品?
无论哪一种,情况都不容乐观。
而蒋灵始终在一旁看着,没有任何阻止的言语和行动,默认了这一切。
司明释然地笑了笑。
最后一点血缘上的联系也被她这一举动彻底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