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思很快想起这里就是陆之遥的房间。
她立即打开陆之遥的衣柜,把他的衣服拿出来穿上。
准备要出门的时候,想起自己脸上的妆容不知道有没有被陆之遥给擦掉,连忙又跑到卫生间里去照了一下镜子。
发现上面的妆容并没有被陆之遥卸掉,这才松了口气。
做好一切准备后,她开门要出去。
却发现外面有保镖正在把守,一见她开门,立即伸手拦住。
“小姐,我们少爷交代,没有他的吩咐,你哪也不能去。”
宋允思顿时生气:“他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请你们让开!”
两个保镖却无动于衷,手依旧拦在宋允思面前。
宋允思见跟他们说也没用,之后又关上门重新回到房间。
她打算再去爬窗户。
可窗户下面也是站了一排保镖,她就算跳下去,也没办法逃跑。
宋允思顿时绝望了。
难道她就只能坐以待毙了吗?
可一想到,如果她只能这样等着陆之遥回来,那么等待她的,或许就是陆之遥之前未完成的病态占有。
她可不要!
这样想着,她又摩拳擦掌一番,打算拼了这条命,也要逃离这里。
她拿起陆之遥房间里的一根棒球棍,开门就冲了出去。
看到外面的那两个保镖,胡乱的挥舞着棒球棍。
可根本就没有一点武力值的她,面对那两个训练有素的保镖,很快又一次被控制住。
“放开我!”宋允思拼命的挣扎着,大声叫喊,歇斯底里。
一个保镖见她情绪太过激动,直接在她的后颈上一劈,让他再次昏迷过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也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
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椅子上,交叠着双腿静静的看着她。
“醒来了?”中年男人看到她醒来,把手里的烟放在烟灰缸里碾碎,面色沉静清冷的看着她。
宋允思发现,这个中年人和陆之遥长得很像,不光是脸,就连气质都一样,也是冷清漠然的。
当然,现在的陆之遥在她面前,这个特质已经消失不见。
陆之遥的父亲虽然人到中年,但那张和陆之遥一样阴柔俊美的脸,加上他依旧精壮颀长的身材,让他和陆之瑶相比并不逊色,反而多了种岁月的沉淀,让他更显魅力。
宋允思心里当下就确定下来,这个肯定就是陆之遥的父亲。
她第一次看到陆之遥的时候,就觉得陆知遥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而现在看到陆之遥的父亲,那种熟悉感就更强烈了。
她肯定在哪里见过!
她连忙从床上爬下来,在他面前端正的坐着:“叔叔,你好。”
她心里隐隐燃起一丝希望,陆之遥没有出现,而是他的父亲来找她,难道是陆之遥的病情严重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心里虽然有很多问题,可是她一个都不敢问,只能静静的等着对方先说话。
却见对方脸色清冷的盯着她的脸,好像是要把她看出一个洞似的。
宋允思被他看得寒毛直竖,正想要开口说话,却听见对方终于发出声音。
“我以为能让陆之瑶控制不了情绪的是一个多么特别的女人,没想到竟然是你这么个普通的女生。”
听见对方这话,宋允思并不觉得受到打击,反而松了口气似的,急切的恳求道:“叔叔,你应该也不希望我影响到陆之遥吧?那你可以让我离开吗?”
陆正廷听见宋允思这话,微微诧异。
他听说儿子在跟一个女人行鱼水之欢时,差点死在那个女人的身上,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他那儿子一向郁郁寡欢,性子冷淡,除了到处玩游戏,就没有什么事能值得他上心了。
对男女之情更像是从来没有开窍似的。
没想到这会儿竟然差点死在女人的身上,这让他有些无法想象。
以他对儿子的了解,他直觉的认为,肯定是儿子遇到了某个情场老手,才把他给勾成那样。
可后来问了一下,才知道竟然是自家的儿子主动把人家给绑回来的。
还把人家四肢都给绑起来,为所欲为,强行占有。
这才导致他自己的身体耐受不了,突然病发。
这让他更加的颠覆了对儿子的印象。
他那淡欲寡欢的儿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重欲了?
儿子向来跟他很像,性子都是冷冷清清的,而他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对一个女人有过如此疯狂的举动。
在那个女人的面前,他也曾经像儿子这样疯狂,冷清寡欲的性子荡然无存,每天只想和那个女人黏在一块。
如今听到儿子竟然也和当年的自己一样疯狂,以为儿子是遇到了和他当年一样难以抗拒的女人。
谁知和宋允思见面后,发现儿子遇到的女人竟然如此普通,想不明白儿子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如此痴狂。
毕竟,当年他年轻的时候,能让他变得疯狂的那个女人,可谓国色天香,让他直到如今都难以忘怀。
因此对于儿子竟然为了这个女人而差点丧命时,他心里多少是有些失望的。
儿子的眼光也太差了!就这样都能让他迷得神魂颠倒?
可他毫不遮掩的说出这句话时,却看见对方的反应并没有一丝自惭形秽,反而是一种如释重负,这让他心里不由动摇。
总感觉眼前的这个女孩和他至今都忘不了的那个女人在某些地方上似乎一样。
他不由又重新审视了一番眼前的女孩,想要发掘她身上有哪些特别的地方。
宋允思见对方又盯着她看不说话,顿时不安的抓紧衣角,“叔叔,你可以让我离开吗?”
只见对方眼神深邃的看了她半晌,才终于淡然的回答:“我来原本就是让你离开的。”
宋允思顿时喜出望外。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可却在这时候,有人走到陆正廷耳边说了一番话。
宋允思便看到对方眉头微微一蹙,扭头看了她一眼:“你现在恐怕走不了,我儿子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