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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夜仿被浓墨晕染,透不出点点星辰。

絮无尘同人告别之后,就离开了热闹的云水间,正打算回府时,忽然身后闪过一抹黑影,动作极快的将他腰间的玉佩抢走。

待他察觉异样时,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发现玉佩不在身上,他赶紧环顾四周,看看是否掉在地上。

若是普通的玉佩掉了就掉了,他不用在意,但这是父皇送给他的,象征着他身份地位的玉佩,玉佩很重要不能弄丢。

忽然他的面前走出一个蒙面黑衣人,他手上拿的正是他的玉佩,他当着他的面把玩着,明显是在挑衅他。

絮无尘目光阴暗,定定地盯着那明目张胆抢劫的贼人,他冷沉沉的威胁道:“大胆贼人,本殿的玉佩你也敢偷,我劝你最好把它还给我,这样便我可以饶你一命”

但那黑衣人似乎对他的话置之不理,拿着玉佩脚尖一点地,跃上了屋檐便跑开了。

见此絮无尘赶紧跟上,飞檐走壁的追逐着他,不知不觉便追到一个小巷里,就在这时黑衣人便停止了步伐,藏身于黑暗之处。

絮无尘望着神秘兮兮的黑衣人,怒喊道:“别装神弄鬼,给本殿出来”

闻言那黑衣人从黑暗处缓缓出来,站在光影里。

待絮无尘要走过去,和他单打独斗拿回玉佩时,他的后脖颈忽然一疼,被人硬生生的批打着,他眼前一黑重重摔倒在地。

将他打晕之人便是凡华,杜轩眼见凡华来了,便移步至他旁边,干脆利落的将那玉佩丢在絮无尘身上,玉佩从他身滑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一点都不稀罕他的这个玉佩,不过是为了引他来此处罢了。

“主子要如何处置他”杜轩问道。

凡华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冷然道:“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外加点利息”

说完他眼神内的戾气波涛汹涌,眸子里不含半分温度。

随即凡华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没了束缚,对絮无尘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像拳拳到肉,犹如浩浩荡荡的烈火袭来,絮无尘被打的鼻青脸肿、口吐鲜血,看着惨不忍睹。

杜轩在一旁看着全程眉头紧锁。

不过这些对于凡华而言不过是利息。

杜轩见此时的凡华已经打了红了眼,若是再打下去恐怕絮无尘就被打死了,若是絮无尘死在这里,恐会招来一些麻烦。

于是杜轩出声阻止道:“主子不可再打了,再打他就死了”

闻言凡华的眸子才逐渐恢复一丝明净,他抬眸望了杜轩一眼,眸子泛着刺骨的冷意,杜轩立即低头垂眸,一副受训的模样。

凡华冷声道:“我自有分寸,放心他死不了”眉眼一沉,随即拔出一把匕首,插入絮无尘的右胸口,伤口不深但足够流一地的血了。

见此杜轩额头上冒着细细的冷汗,这次他不再言语,他知道凡华这是在替时锦报仇。

凡华冷漠的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吩咐道:“回小院将身上的衣服换了,我们要演一出戏”说完二人转身回了小院。

凡华在这条小巷附近买一个小院,走一段路程便到了。

二人回到小院后,立即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将身上的衣服给烧掉了。

漆黑的夜晚,小院门口驶出一辆马车,马车停滞在小巷里,将地上的絮无尘提上了马车,然后马车快速奔腾着。

十几刻钟之后,马车在一座豪门贵宅停下,看门的小厮见到突然停在门口的马车,一脸疑惑。

就在这时马车上杜轩扶着絮无尘下了马车,走到府门口,一脸焦急的朝着小厮说道:“快二殿下遭到歹人袭击,恐有性命之忧”

闻言小厮眯着眼从那张肿胀的脸,看到絮无尘的影子,谁曾想到高贵俊朗的二殿下被人揍成这幅模样。

小厮吓的一哆嗦,赶紧从杜轩手上接过絮无尘。

杜轩同小厮说道:“二殿下既已送到,那我们便离开了,若是有什么需要了解情况的,可来凡府来找我们”

“好”小厮慌神应答道,随后慌张的扶着絮无尘走进府中,絮无尘高大的身躯全压在小厮身上,他不似杜轩一般身强力壮,让他有些吃力。

他高声喊道:“快来人啊,殿下受伤了”闻言府中的小厮纷纷出来扶着絮无尘。

凡华掀开车帘,眼见絮无尘已经送到府上了,他露出一丝讪笑,低声道:“杜轩,我们走”

话语刚落不久,凡华的马车缓缓离去。

翌日清晨,旭日东升,晨曦穿过层层迷雾与云彩, 万物沐浴在朝阳之中,将军府庭院内的草木翠叶上,留着晶莹剔透、熠熠生辉的露珠。

时锦伴着清风从卧房里走出来,出来时发现知鹿急匆匆的跑过来。

她急忙道:“小姐京都府的差爷来了,说是找小姐你的”

闻言时锦眉头一皱,她不解一大早上就京都府的差爷来找她,看来是发生什么事。

“去看看”

说完她便出去,这时官兵与她正面相撞。

官兵打量时锦一眼,面无表情道:“你就是时锦”

“正是”时锦从容道。

见此差爷严肃道:“二殿下昨日遭人袭击身受重伤,麻烦你跟我们去一趟京都府”

“什么,二殿下被打了”时锦一脸错愕,犹如晴天霹雳,似乎很惊讶,但内心实则是欢呼雀跃。

打得好啊,这人渣早就该打了,哪位大侠这么勇让她佩服。

时锦凝望着为首的差爷,她脸色一沉,态度坚定道:“二殿下昨日遭人袭击和我有何关系”

为首的差爷并不打算管时锦说什么,他只是奉命行事,一定要将时锦带到京都府,其他的与他无关。

他沉声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将时锦带到京都府问话,还望时小姐不要为难我们”

见他们这么一说,时锦若是再拒绝,便显得她做贼心虚了。

“好,我跟你们走一趟”

知鹿见此满脸担忧,她焦急抓住时锦的手,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去。

时锦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紧张,她安慰道:“没事不用担心,我就过去说几句话就回来了”说完她便同那些人一同离开。

知鹿见时锦离开的背影,踌躇不安,攥紧手心的,想到了什么,她便跑出去了。

她要出去找救兵。

不久后时锦跟着差爷到了京都府,京都府门庭高大庄严,堂内肃静,透着一股威严的气息。

时锦不疾不徐的迈步而进,眼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时,她的步子突然慢下来,愣了几秒,心中萌发疑问。

凡华怎么也在这里?

她行至到凡华的身侧,由于不方便说话,只朝他微微颔首,凡华也回之她。

忽然身侧旁的有一道阴森灼热的视线盯着他们二人的举动。

时锦不经意间视线一转,瞧见一双阴暗幽深的眸子,她眼神一闪移开了。

这人眼神太凶,一看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人啊。

她似乎嗅到一抹异样的气息,转而又微眯眼,瞄了瞄那位老者。

他身着红色官服,黑发之中显现出些许白发,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眼窝凹陷,双眼则露出豺狼般的眸光,长得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

他身上的气息,让时锦无疑想到那种位高权重、权倾朝野的老奸臣。

忽然惊堂木“啪”的一声脆响,王义眉头微皱,正声道:“堂下之人不可交头接耳”

王义是京都府尹,多年来秉公执法,今日是他收到一个令他压力大的案子,便是调查昨日对二殿下的行凶之人。

同时令他压力山大的,还有今日旁听之人是当朝的丞相秦义贤,位高权重,令他不得不紧张。

一道低沉洪亮的声音落入她的耳朵打断了时锦的注意力,时锦立即将视线收回,乖巧站好抬头一望。

只见肃静的公堂上坐着一位身着青色官袍的男子,岁数大概已到三十多左右,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脸颊消瘦,面色黝黑,浓眉之下有一双洞察秋毫的眼神。

王义道:“时锦,你可知本官今日带你来此处所为何事”

“来时大概知道一些”时锦淡定从容不迫道。

王义摆出一副威严的官腔说道:“据二殿下说近日他与你有结过怨,现在你的嫌疑较大,本官问你亥时你身在何处”

时锦想了想说道:“回大人那时我在将军府中”

王义接着又问:“可有人证?”

“有,府中的下人皆可为我作证”

话语刚落,一个差爷急忙走进来禀报道:“大人,门外来了时将军和时少卿,他们请求旁听”

闻言时锦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他爹和大哥这时来是给她撑腰的。

然而王义这时却眉头紧锁,他们怎么也来了,还嫌他压力不够大吗。

他望了秦义贤那边一眼,见他神色平静,他才道:“宣他们进来”

王义看秦义贤的脸色行事的举动,被时锦收入眼底,她眼神逐渐黯淡,心中感觉不妙。

她觉得这两人或许已经沆瀣一气。

片刻时魏与时晟迈着敏迅的大步而来,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众人的视线纷纷望向他们父子。

她见大家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于是她轻轻拉了拉凡华的衣角,小声说道:“我觉得不太妙,你小心一点”

凡华朝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示意他明白。

须臾,他眸底染上一丝嘲讽的之意。

今日这场自导自演的戏,他已做好完全的准备,没什么可担心的。

片刻后时魏走到时锦的身旁站着,给她投来一个柔和的眼神,示意她不用担心,他们是她身后坚强的后盾。

时锦眨了眨眼,似乎表示她都明白,她一点都不担心。

刹那间,时魏转过身子面朝着秦义贤,一副有些惊讶的模样,恭维一笑,说道:“没想到秦相也在这”笑意丝毫不达眼底,语气中带有一丝阴阳怪气。

闻言时锦眉头一皱,原来这人就是背地里给絮无尘出谋划策,打她主意的秦义贤,于是她暗地里给秦义贤翻了个白眼。

虽说秦义贤身居高位,官职比时魏高,但时魏是身经百战之人,上过战场杀敌舞刀弄枪的,最看不惯那些常年在宫中耍耍嘴皮子的人,特爱拿腔拿调、装腔作势的人,一旦到了战场屁用都没有。

譬如秦义贤这样的,时魏并不惧他的官威,正是如此陛下才重用他们将军府。

秦义贤神色平静,说道:“昨日二殿下这边遭到歹人袭击,身负重伤卧床不起,这事深受陛下看重,我特地来此旁听,好给陛下一个说法”

时魏点了点头,一目了然的模样,随后他淡淡道:“目的都差不多”

转过身来,视线望着审堂上的王义,恭维道:“听闻京都府尹秉公执法,办事公正绝不冤枉人,今儿特地来一睹风采的,王大人就当我们不存在好好查案”

说完视线似有若无的瞥到秦义贤身上,意有所指的意味很明显。

秦义贤嘴角勾出一抹不明显的冷笑,缄口不言。

王义面对这一番称赞头皮有些发麻,这分明带有赤裸裸的威胁,他硬着头皮,强颜欢笑道:“时将军谬赞了”

随后朝着差爷吩咐道:“给两位大人赐座”闻言两个差爷立即将座位抬出来,放到在秦义贤对面的位置。

时晟披风一甩凌然坐下,而时晟坐下时,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仪涵养同秦义贤行一礼再坐下。

堂上的气息陡然变得紧张沉闷,王义的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他用衣袖轻轻擦了擦。

王义忽然想拿惊堂木,略有迟疑的拍了一下,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他低声问道:“时小姐可有人替你作证,你昨日亥时就在府中未曾出门”

时锦眼见王义的态度突然转变,就连对她的称呼也变得客气些,在心底冷哼一声,心中不满。

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东西。

时锦还未说话,时魏反倒高高举起自己的右手,模样有些滑稽,他眼神坚定道:“我可以替他作证,昨晚那时锦儿同我一起品茶畅谈”

先不论时锦昨晚本就在府中未曾出去,时魏知道时锦的个性,做事如同他一般光明磊落,这事定不会和她有关系,若是她要打絮无尘那也是光明正大的打,何须偷偷摸摸,这一点他完全相信时锦。

时锦瞄了时锦一眼,嘴角忍不住上扬,他爹可真会编。

王义张了张嘴,欲要说些什么时,秦义贤却说道:“时将军为人磊落光明,他的人品本相信得过,想来这事与时小姐无关”

时锦冷眼瞥了秦义贤一眼,坚定道:“秦相这话说的有些勉强了,我本就与这件事无关,何须用你想”

秦义贤见时锦这般鲁莽无礼的顶撞他,顿时让他的老脸变得有些难看,想着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留着她还有用处便也不愿与她计较。

王义脸色有些不自然,说好的只是来旁听,如今他放倒成了那旁听者,片刻他深沉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随后睁开眼打发道:“既有将军作保,那时小姐便可以回去了”他得赶紧将这蹲佛送走。

时锦这时却不愿意了,她道:“我这一大早上就被你们带到这来,一口饭都没吃上,回去也没什么胃口了,我便留在这看一看吧”时锦想留下来,是因为不放心凡华。

絮无尘几番对凡华下黑手,想必也有秦义贤的一份,她若是离开了,秦义贤与京都府尹暗中勾结,说不定就会对他作出不利的事。

秦义贤看着时锦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他严声道:“公堂之上,闲杂人等便不必逗留了”

时锦立即摆出一副委屈柔弱的小女子模样,委屈巴巴道:“我怎么是闲杂人等,我是被京都府的差爷众目睽睽之下带走的,此时我便这么不清不楚的回去了,指不定又要被人议论,本就名声不好以后就变的更臭了,会找不到夫家的”

时锦这时不想不管秦义贤的脸色,直接同王义说道:“我留在这不过是想知道一个真相,并无不妥呀,王大人你便让我留在这吧,我绝不碍事”

压力给到王义这边,他手心捏两把汗,左看了秦义贤一眼,右看时魏他们一眼,一脸为难。

时晟与时魏原本见时锦已没什么事,便要走的,但时锦突然想留下,对于时锦刚才的说辞他们可不信,正当他们不解时,他们瞧见凡华后,便瞬间明白了一切。

既然她想留,那他们便陪着她撑撑场子。

时锦见王义眼神左右飘忽不定,就是不看她,于是她说道:“王大人我在这,是我和你说的话呢”

王义见秦义贤脸上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并按着头皮勉强道:“行吧”

见此时锦立即收回刚才的神态,眉眼染上几分笑意,她立即移到时魏身边乖巧站好,觉得无聊于是反倒给时魏捏肩捶背起来,气氛很是放松,完全不当这里是公堂。

闺女给他按摩,时魏心里倒是乐呵,一脸享受,身旁的时晟也是一脸无奈,最后拉了拉时锦的衣角,给她使一个眼色示意她注意一下。

见此时锦有些不情愿的收回了手,古灵精怪的嘟了嘟嘴角,似乎有些不太高兴时晟管着她,片刻后乖巧懂事的站好。

凡华余光瞥见了这一幕,眸子流露出温柔的光芒。

秦义贤给时锦翻一个白眼,今日他算是领教这黄毛丫头那气死人的态度,以及耍嘴皮子的本领,也难怪絮无尘许久都拿不下她。

王义见她也做什么扰乱公堂的举动,便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义同凡华说道:“凡华据本官所知你的府邸并不在长春街,你昨晚怎么会到那个偏僻的小巷里去,还碰巧发现了二殿下并将他送回府,看着实在可疑?”

闻言时锦怔愣几秒,她没想到凡华是因救了絮无尘而被叫过来的,她还以为他们是一样的,都是因为同絮无尘有过节才被叫来的。

现在她仔细一想凡华和絮无尘明面上并不相识,只有絮无尘在背后搞阴的派人来杀凡华,絮无尘堂堂一个殿下做此事若是被人知晓,必将有损于他的名声,他不会将私下派人杀凡华的事说出去,所以明面上是不存在结梁子一说。

凡华救了人反倒还被人审视,是因为秦义贤知道凡华与絮无尘结下过命的梁子,想来他也猜测到凡华有可能通过她知道了絮无尘便是那场刺杀背后主谋,他就有理由怀疑凡华有伺机报复的动机,并不相信他会好心救了絮无尘。

想到这时锦便觉得纳闷,如今这局面凡华救了絮无尘反倒成了他的错了。

时锦叹了一口气,暗想着,凡华格局大了,见到仇人竟还能伸出援手。

凡华慢条斯理道:“回大人,草民最近在那买了一个小院,酉时草民补齐一些家用之物,亥时左右打算回府路过小巷见到二殿下,便急忙送他回府医治,丝毫不敢怠慢,草民说的话句句属实,大人可派人去查”

闻言秦义贤朝差兵喊一声道:“你去查一下,他说的话是否属实”闻言后差兵立即下去调查。

这时秦义贤偷偷给王义使眼色,王义接收后眼神一冷,严声厉色道:“本官还有一点觉得可疑,二殿下与你素不相识,且那日他被打的面目全非,连府上的小厮都认不出他,你又如何得知那人是二殿下,本官有理由怀疑是你蓄谋行凶,自导自演”

凡华抓到王义话中的漏洞,借机他反驳道:“王大人此话说的有矛盾,草民既以二殿下素不相识,又怎会有蓄谋行凶之说”

“这……”王义有些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来。

今日秦义贤有意让他给凡华定罪,但他这边目前什么证据都没有,这让他很难办。

片刻王义拍了一下惊堂木,来掩盖自己的心虚与紧张,他扬声道:“大胆,本官的话无需你挑刺,你只需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便是”

凡华闻言低头垂脸,似乎被吓到一般,他只能顺从道:“是,草民能认出二殿下是因为二殿下是浮梦轩的常客,而草民则是浮梦轩幕后的东家,曾见过他身上一直佩戴着一枚独一无二的玉佩,印象深刻,正因如此这才认出了他,”

众人听到凡华说自己是浮梦轩幕后的东家时,众人没什么反应,因为早已知道了他的身份,但王义不知道,听闻时他愣了几秒,毕竟那浮梦轩是权贵最爱去的地方,而他自己平常也去,没想到幕后的东家这般年轻。

他虽然想治他的罪,但凡华的话说的没有一丝漏洞,让人无从下手。

王义这边有些束手无措,他望了秦义贤一眼,似乎在寻救帮助。

秦义贤一脸严肃,冷声道:“哼,本相岂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本相听二殿下说过,他与时小姐发生一些不愉快时你也在场,凭你和时小姐的友谊,你想替时小姐出气而加害与二殿下,也未尝不可”

这话一传入时锦耳朵她觉得十分刺耳,心中很不是滋味。

蓦然她冷嘲热讽道:“秦相这想象力可真丰富,不过秦相还是说错了,我和凡华有交情没错,但凡华一个病弱的男子,怎么打得过身强体壮的二殿下,假设他有意加害与二殿下,那又怎么救会他,还乖乖配合你们查案,然后来等着你们来抓他,你看他这幅模样像是傻子吗,还是说秦相有意构陷”

时锦说的掷地有声、虽言语犀利,分析的有模有样。

闻言凡华嘴角一抽,虽然知道时锦是为了替他开脱而说的这些话,但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他在时锦心目中就是一个瘦弱需要保 护的男子。

凡华忽然想到了什么,慕然他的内心似乎被一股暖流包裹着。

原来被人偏袒的感觉真好。

王义这边见时锦敢和秦义贤正面刚硬,眼神呆滞,咽了咽口水,她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秦义贤脸色一沉,眸底瞬间染上阴沉沉的杀气,王义瞥了秦义贤一眼,背后发凉,他瞧出那是秦义贤想杀一个人的眼神。

秦义贤望着时锦冷冷道:“这里是公堂之上,还望时小姐谨言慎行”

陡然时魏朝时锦道:“锦儿,不可对秦相无礼”

闻言时锦脸上的冷意渐渐平息。

时魏也瞧出了秦义贤那燃烧的怒火,若是时锦在激怒他,怕日后会招到他的报复,所以他假意训斥时锦,给时锦一个台阶下。

时魏突然面容挂笑,说道:“小女被我给宠坏了不懂事,还望秦相不与她一个小辈计较”

秦义贤瞪了时锦一眼,随后脸上的怒气逐渐消下去,他望着时魏一本正经说教道:“时小姐这性子将军可待好好管教一番才是,冲撞了本相便也罢了,可不能冲撞了陛下”

时魏见他事事拿陛下说事,心中不爽,皇上是放心心里尊重的,不是让你拿来用挡箭牌的。

“洪公公到”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传来一声高呼,吸引众人的目光,众人脸色一变,各怀心事。

这位洪公公是陛下身边的公公,他来这意味着是来传达皇上的旨意的。

洪公公疾步走到过道正中间,王义见此从座位上走了下来。

洪公公说道:“陛下有口谕”

闻言众人闻言,纷纷跪下,时锦见此迷迷糊糊也跟着大家一起跪下。

洪公公见此,说道:“调查加害二殿下真凶一事由京都府尹王义全权负责,其他人不可插手”

秦义贤等人异口同声道:“谨遵圣谕”

随之众人纷纷起来,洪公公走到秦义贤身旁,说道:“秦相,陛下请你入宫一趟”

闻言秦义贤望着时锦与凡华二人,眸光一暗,手袖一甩,便离开了此地。

时魏与时晟见秦义贤走后,同时锦招呼一声便相续离开了,王义见这些大佛走后松了一口气。

眼下堂上只有凡华时锦二人,王义步伐轻松的走上了主坐上。

这时派去的差兵回来了,他说道:“大人,经过查实凡华所说情况属实”

闻言时锦说道:“这样的话大人便可结案了,我与凡华皆与此案无关”

“这……”

王义陷入一番思索,先前他受制于各方压力之下,觉得怎样做都不妥有些为难,如今本案由他全权负责,眼下他这边并无证据不能给凡华定罪,只能放了他。

时锦见王义沉默,她又道:“大人若还在我们身上浪费时间,那便会给行凶者创造逃跑的时间”

王义见时锦说的有理,于是他将惊木堂一拍,说道:“本官宣判你们二人与此案无关,你们可自行离开”

眼看这案子结束了,时锦与凡华面面相觑,露出一丝笑容来,然后一同离开了京都府。

自此后这个案子便成了迷,无从查起,不了了之,气的絮无尘摔了一屋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