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未动,震碎敌骨。这是凡俗界的武夫?
下一刻。
几个汉子蹭地站起,为首之人怒道:“你究竟是何人?”
腿骨断裂的汉子倒在地上哀嚎,无人理会。
姜尘看着这些人,笑道:“一个讲道理的人。”
这算什么答案?
为首的汉子浓眉紧蹙,暗自揣测。
此人能震碎金身境腿骨,实力应该在入道境。
能在这般年岁达到入道境基本都是天骄人物。可眼下,整个南域的天骄人物几乎都在神火洞天求学,此人怎会在这不起眼的赤焰镇中逗留?
如此说来,此人不是来自于某个大势力,而是一个连神火洞天都上不去的可怜虫。
揣测清楚后,为首的汉子眼中冰冷,沉声道:“小子,你可知我等是何人?”
“不知道。”姜尘摇了摇头。
“不怕告诉你,我乃子桑国神刀门门人,不想死就即刻跪下认错,否则,休怪我手中大刀无情。”那汉子柱刀而立,还颇为威风。
“神刀门?”姜尘在脑海中搜寻,没听说过这个门派,可能子桑国离楚地太过遥远吧。
南域之中,国度多如天上繁星,谁又能记得清楚?何况姜尘到现在还没出过国。
“正是。”为首汉子见姜尘沉默不语,还以为姜尘这是惧怕了,更加趾高气昂道:“小子,你伤我师弟,我本该将你碎尸万段,看在你无知的份上,今日我饶你一命,只需低头认错,我便放你一马。”
这汉子也是搞笑,神态愈发倨傲,姿态却越放越低,开始还要跪下,而今倒是只要认个错就行。
不放低姿态不行啊,直到现在他都看不穿姜尘的修为,万一人家真是入道境的天骄妖孽,他们这些人哪里还有命在?
现在只能赌,赌对方没有入道境修为,赌对方忌惮神刀门。
“师兄!”躺在地上的人很不甘心,自己腿都折了,一向强硬且目中无人的师兄怎么变了性子,连仇都不报了。
“闭嘴!”
为首的汉子厉声呵斥了一句,表面上风淡云轻,背后却已经被冷汗湿透。
“我若不认错呢?”
等了半天,黑袍男子仍是不为所动。
几人脸色变了又变,为首之人沉声道:“阁下非要跟我们过不去?”
“不跟你们过不去不行,不然我这颗良心过意不去,你们……一起上吧。”姜尘淡然道。
“好胆!既然你执意寻死,那我就成全你。”为首的汉子提刀指着姜尘,喝道:“兄弟们,一起上。”
一声令下,数人提刀蜂蛹而上,反倒是做师兄的撒腿跑了。
这一幕倒让姜尘十分错愕,此人倒是聪明,知道可能不是对手,便让一群师弟做炮灰,为自己的逃跑争取时间。
“哼!”
姜尘不再藏拙,冷哼一声,恐怖的灵力轰然涌出,数名提着重刀的神刀门小弟子被灵力撞飞,或砸塌桌子,或砸坏门窗,或穿墙而过,便是躺在地上的那人也未能幸免,被灵力震飞出去,摔倒在门外的街道上不知死活。
几个路过小店的凡人惊惧而散,连看热闹的勇气都没有。
解决这些小喽啰,姜尘瞅准已经跑出门外的汉子,一道指决打出,丹田中冲出一柄绿剑,只是一瞬,绿剑便将那汉子洞穿,汉子无力栽倒在地,登时气绝。
这柄绿剑是皇屠教绿袍长老的绿玉剑,是一把入道级二重天的本命法器,如今已经被姜尘炼化,藏于丹田的灵海之中。
不仅是绿玉剑,姜尘还炼化了王宁的黑银宝弓,也藏在丹田的灵海之中。
原本姜尘是想炼化破道灵器神虚炉的,只是那神虚炉已经通灵,器灵不太认可姜尘,炼化起来十分困难。无奈之下,姜尘只得先炼化两件入道级法器,先充当本命法器来用。
至于神虚炉,就放在灵海中慢慢炼化,姜尘还不信拿不下这个器灵。
这几日,在赶路之余,姜尘一边巩固入道境道果,一边炼化法器,熟知各种灵力外放的妙法。
如今,姜尘丹田位置的灵海从米粒大小变成了豌豆大小,进展是神速,身上的精石却耗费一空。
别小看那只有豌豆大小的灵海,它其实自成一界,无限广褒,其中所蕴藏的灵力也是十分骇人的。
此刻,绿玉剑收回灵海,与黑银宝弓、神虚炉以及那把青铜菜刀一同悬浮在灵海上空。
炼化绿玉剑时姜尘才发现,灵海之中并不是只能存放一件法器,只要是无主之物皆可收入灵海。
这些法器与灵器十分神奇,会按自身品级排列顺序,最末尾的是绿玉剑,其次是黑银宝弓,而神虚炉不屑于与两件入道级法器悬在一起,自己上升到了一个极高的高度。
最让姜尘惊奇的是,那把不知道什么来头的青铜菜刀居然还在神虚炉之上,而神虚炉竟不敢超越。
为此姜尘研究了许久,也曾一度认为这把菜刀是超越破道器的更高存在。奇怪的是,青铜菜刀并无器灵,也十分粗糙,根本不像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然当初药老也不会将它随便丢在储物戒指里了。
但它为什么能凌驾于神虚炉上?
让人费解。
姜尘没有得到答案,就只能先放着了。
这些法器灵器未知器,在灵海中不断滋养,姜尘也更能挥指如臂,不过别人的东西终究是别人的东西,姜尘还是想祭炼一件属于自己的本命法器,只是现在没有材料,也没有想好锻造什么样的法器。
斩杀神刀门几个小喽啰,姜尘并没有什么负罪感。这些人以仙道欺压凡尘,都是该死之人。
当然,杀这些人姜尘也不完全是为了老人,他们身上有姜尘需要的东西。
在老人惊恐的眼神中,姜尘走出小店,在街道的另一头找到了神刀门师兄的尸体。
姜尘蹲下身子,在他身上一阵翻找,很快便找出几样东西。
一个身份玉牌,一个传讯玉玦,以及一些琐碎之物。
回到小店,姜尘随手将那些琐碎之物丢给了老人,身份玉牌和传讯玉玦则自己留了起来。
“这……这使不得。”老人胆战心惊,不敢收姜尘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