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马车内。
原本气血就在不断上涌的苏平正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身体本能的冲动。
如今天气炎热,车厢内虽说空间不小,可是在容纳了苏平和婢女之后,又放了些其他的物品,早已没了太多的空间。
苏平又不能直接动手平复躁动,只能努力平复气血。
如今一听这婢女的声音,抬头一看,顿然在心中大呼:“不好!”
原本有些压制住的火气,顿时又上冒了一些。
因为这婢女看向苏平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崇拜、欣赏、爱恋等诸多复杂之色,仿佛是在看自己的偶像似的。
这让苏平心里有些无奈,但仔细想想,如今他这具身体,的确称得上是翩翩佳公子,风流倜傥。
“谢谢。”苏平接过茶杯,轻微抿了一口。
婢女乖巧的待在旁边,静静伺候着,一举一动皆充满优雅,透露出良好教养。
“你叫什么名字?”
苏平忍不住问道,如此尴尬的环境让他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婢女温顺回答道:
“奴婢名为清荷,公子可叫我清荷,亦或者随意起个其他顺心的名字,方便您叫便好。”
“清荷?”
听见这话,苏平微微挑眉。
至于说给人家换个名字,他非亲非故的,何必如此,徒生烦恼。
而且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微微思索片刻,苏平顿时回忆起来:
“丘阳城中最为极品的茶叶?你家主人给你起的?”
听到这话,清荷嘴角微微上扬,俏脸微红,低头柔声道:
“公子明鉴。
这清荷茶乃是张家自家茶园中种的茶叶。
因为婢女进府的那天刚好茶叶丰收,我家主人这才给我赐名清荷。”
“原来如此。”
苏平恍悟,怪不得他喝这茶水总觉得有一股十分熟悉的味道。
他随便喝了一口后,便将茶杯搁置到旁边。
“公子,从客栈到茶香亭,即使坐马车也需要一个时辰,您现在需要休息吗?”
清荷见苏平不再询问,松了口气,随后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不用了。”
苏平摇头,直接拒绝道。
如今气血上涌的他可不知道这个休息正不正经,万一不正经呢?
他也懒得去猜,干脆拒绝了,往身后一靠,闭目养神起来。
看了气血上涌,他还不能不看吗?
正所谓,得罪不起,我躲得起。
只要苏平心平气和的不去看清荷,自然一切无事。
“好吧。”
清荷迟疑一下,只得点头,她虽然性格温婉,善良贤惠,但毕竟只是一个普通婢女。
既然苏平坚持,她也没办法劝阻,只得坐立不安地呆了一阵。
随后她悄悄掀开窗户的帘幕,朝外面偷瞄了一眼。
见苏平依旧闭目养神,没有丝毫动静,便放下了帘布,心中有些失落:
“只希望这次相见,能给这位公子留下一个好印象,这样日后自己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马车一路前行,没有丝毫停留。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便抵达丘阳城内的繁荣街区。
在街道两侧,是鳞次栉比的商铺、酒楼和宅院等等,还有不少行人来往走动,热闹喧哗。
尽管如此,马车四周拥有六位骑士开路的情景,依然吸引到许多行人注意。
特别是一群少男少女都凑近观望,眼眸中闪烁着兴奋和期待,不知道究竟是哪家贵胄的公子,乘坐如此豪奢的马车出行。
特别是当这群行人和少男少女看见车架上挂着的标志时,都不由得惊叹连连。
“是张家的马车,这可是大贵人的座驾!”一位身披锦袍的少年激动道。
“啧啧,看来今日这茶香亭又有贵客登门!”旁边一名少年点头道。
“你们怎么知道是茶香亭?”一位牵着马匹的行商略有疑惑的问道。
“切!土豹子!”
周围的众人顿时发出了不屑的声音,行商顿时变得脸红起来。
这时有好心人解释道:“这南市之内,谁人不知茶香亭乃是张家的产业,除了去哪里,还能去哪里!”
“嗯!说的对!”
一片附和声立刻响起。
“就是不知道,这次来的又是张家的那位大人物啊?”
四周的行人纷纷交头接耳地谈论着,许多人都露出敬畏之色,甚至有一些行人匆忙离开,显然是提前打探消息的人,准备回去报信了。
很快,车架便抵达了茶香亭所在的南市街道。
这南市街道宽敞,足以同时容纳数辆马车并排疾驰。
街道两侧则矗立着高耸入云的建筑物,茶香亭便是其中之一,是丘阳城内最顶级的茶楼。
马车缓缓停靠下来,一群护卫迅速跳下马背,将苏平和清荷围绕住,在清荷的呵斥中,才恭敬退下,只是守在了四周。
苏平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广场街道上人流熙攘,不少行人看见这辆豪奢无比的马车后,都是露出震撼敬畏之色。
“公子请。”
清荷轻笑一声,伸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苏平瞥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在这清荷的引领下,苏平径直走入到茶香亭内。
………………
一刻之前。
………………
茶香亭二楼。
张洼此时正待在之前和苏平交谈过的雅间茶室之内,端坐在主位的他正看着面前的侍女给他泡茶。
侍女模样娇媚可人,穿着浅绿裙子,腰肢纤细,胸脯饱满诱人,一双玉腿笔直修长,浑身散发着成熟韵味。
此刻侍女跪坐在茶桌前,将一杯清新淡雅的清荷茶倒入青瓷茶壶之中。
袅袅雾气升腾而起,整个雅间茶室内都弥漫着茶水的清香,令人神清气爽。
这侍女的技艺娴熟,不久后便完成了泡茶工作。
她拿起紫砂茶壶,给张洼倒了一杯,轻轻推送到张洼面前。
“老爷慢用。”
她柔声说道。
张洼端起白玉杯,轻轻抿了一口。
这清香淡雅的茶汤入腹,顿时化作一团热浪涌遍全身,暖洋洋的,舒服到极致。
可纵然这茶汤如此美妙,不减往日的分毫,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张洼依旧觉得心中有些焦急难耐,有些失态的将白玉杯重重的放在茶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侍女顿时被吓了一跳,抬起头诧异地看向张洼。
“怎么还没来?”张洼沉声道。
侍女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您说的是……”
听到侍女的话,张洼脸上流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神色,朝着屋外喊到:“来人!”
“老爷!”
一位白衣婢女顿时应声而入。
“王公子来了吗?”张洼沉声问道。
“回老爷,探子刚才禀报,还没到!”
闻言,张洼眉头微微一皱,喃喃自语:“不应该啊!都这个时间了!”
想了想,他只得再次吩咐:“再去探,及时汇报!”
就在这时,一位婢女慌忙跑了进来,急促道:“老爷!王公子到楼下了!”
张洼精神一振,连忙站起身道:“快,让他来见我!”
随即又反应过来,改口道:“不,我亲自去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