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皇上眼眸微抬，眉眼间皱成了一个“川”字，语气中蕴着丝丝怒意。
竟然没想到这样的毒物竟然出现在他的身边。
不过说到底坐在他如今的位置，每一个见到的人，对他都是毕恭毕敬。
有时候还真容易被人表面的假象所迷惑。
知人知面不知心。
谁能知道坐在你身边跟你谈笑风生的人，到底是人是鬼？
若是真是他身边的人，他确实更应该弄清楚。
不然说不定，哪一天就对他下手了。
“父皇，请稍等，我给您看个东西。”
毕竟口说无凭。
这样的事情，莫楚楚也不想说，还不如让皇上自己看。
信不信，全凭他自己。
说着莫楚楚假装去拿东西，实则偷偷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平板。
昨天摄像头所拍到的一切，莫楚楚全部都导进了平板里。
不过这些视频画面，都是经过莫楚楚剪辑过的。
只有前面那些她没有出现在监控里的画面，后面她闯进去的那一部分，莫楚楚没有放进来。
昨天她对皇后是完全没有留情面的，真的就只是给她留了一口气，保证她不会死。
当然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这么做。
在她还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态度的情况下，她自然也不会放出来。
“父皇可还记得，儿媳当初给你看过一个可以留影的东西？”
“就是可以把我们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的一个玩意？”
皇上摸索着下巴，回忆了一下。
“朕确实有些印象，好像是楚楚你当时来北元国，说那个什么人工降雨的时候，拿出的一块板板？”
皇上不太确定地问道，“是那个吗？”
“父皇好记性。”莫楚楚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了，皇上竟然还记得。
“没错，就是那个东西，昨日的事情，我已经用这个东西把它都被记录了下来。”
“父皇，我就不多说了，您自己看吧。”
“都在这上面了。”
说着莫楚楚打开平板，放出昨天摄像头拍到的监控画面。
从皇后进寝殿的那一刻开始。
给皇上调好之后，莫楚楚把平板放在他面前。
“父皇，真相这里面就有，儿媳先出去一会。”
“您在这里先看着。”
莫楚楚相信皇上也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被绿的场景。
多少还是要给皇上留点面子的。
皇上知道莫楚楚一向有分寸，她这样做肯定有她的原因，便摆了摆手。
“好，那让朕先看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皇上看着视频里熟悉的场景，眉头一蹙。
这不是凤仪宫吗？
皇后寝宫？
难不成这件事还跟皇后有关？
于是皇上忍不住好奇继续往下看。
监控画面莫楚楚没有打开倍速。
所以前面的画面一直看到的都是皇后一个人坐在寝殿，没有什么过多的举动。
皇上还是耐心地看了下去。
监控画面不断播放着，直到皇后寝殿的门再一次被打开，进来了一个黑衣男人，画面才有所变化。
皇上一点点看完整个监控画面。
听着画面里两人露骨的话语，听着他们步步为营筹划着怎么刺杀他儿子的计划，以及那不堪入目的出矩行为。
皇上拳头不由握紧，胸腔涌起一腔怒火，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贱妇，竟然是这个贱妇！”
这个贱妇心思这么歹毒就算了，竟然还敢背叛他。
皇上自认为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亏欠过皇后什么。
看来还是他太纵容了，竟然让她在私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情。
怪不得他最近觉得皇后近段时间很安分，原来一直在暗中计划着这些。
这个毒妇待在他身边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他甚至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该死。”
皇上恨不得现在立马就进宫去杀了这对奸夫淫妇。
无尽的怒意涌上心头，让皇上一时间有些心悸。
莫楚楚估摸着时间走进了书房。
看着面前的皇上，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父皇，可看完了？”
皇上忍着心中的怒意，深呼了一口气。
被自己的儿媳发现自己被绿的事情，确实让他觉得脸上很没有面子，不过到底还是没有表现出什么。
毕竟如果不是莫楚楚给他看这些，他估计一辈子都要被这对奸夫淫妇蒙在鼓里。
“楚楚，这件事情，朕一定会从严处理的。”
“不管是谁，朕都不会放过。”
看出莫楚楚的心思，皇上当即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多谢父皇。”
莫楚楚挑眉，不过倒也在意料之中。
既然父皇都这么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那她再说几件让他心梗的事情，应该没问题吧。
反正早说晚说，都是要说的。
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一起说了。
这样或许还能加快皇后“上路”的速度。
“父皇，儿媳还得知几件事情的真相也跟这两人有关，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楚，把你知道都告诉朕吧。”皇上用力扶着额头，身心有些疲惫地开口道。
“父皇，据儿媳所知，先皇后身亡之事、还有之前君泽翊中毒之事都跟这两人脱不了关系。”
皇上猛地抬起那犯疼的脑袋，瞳孔睁大，不可思议地看向莫楚楚。
“你说什么？！”
“楚楚你说，先皇后是被这两人所害？还有翊儿之前无法解的毒都是这两人所为？”
莫楚楚点点头。
“是的，父皇。”
“不过儿媳暂时没有证据。”
“该死。”皇上低骂了一声。
“楚楚，这件事情，朕回宫会派人严查真相。”
“你放心，朕一定会给你，给翊儿，给朕死去的妻子一个交代。”
“如果真是这样，这一桩桩的事情加起来，这些人死不足惜。”
“父皇，儿媳还有一个猜测想跟您说。”
“当然还只是儿媳的猜测，真相到底如何，儿媳也不知？”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莫楚楚也不介意再给皇上来一点猛料。
皇上现在只感觉一阵头疼，心里预感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与其被蒙在鼓里，不如给他个痛快。
“楚楚，你不妨说说。”
“父皇，儿媳怀疑君凌尘可能不是您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