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鲜血侯在又输掉两局斗地主,达成六连跪后,彻底放弃了与秦商玩桌牌游戏。
重新开始了各种稀奇古怪的赌局,之后的一下午的时间,秦商输多赢少。
在鲜血侯输掉那两个兵团的武器装备,以及后补的城市粮仓里六吨优质精米后,这场游戏终于得以停歇。
值得一提的是,西陆水稻种植稀少,大米的价格在这里是很昂贵的。
就是最差的碎米,也能卖到五十银币一公斤。
而普通米的价格则在两金币一公斤,精米的价格能达到五枚金币一公斤。
与之相对应的面粉价格不过才十枚铜币一公斤。
“小子,不错嘛,能和老朽赌的有来有回的,你是头一个!”
虽然输掉了不少东西,可鲜血侯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他很享受这赌局所带来的刺激与快感。
况且他的收获也是丰厚的。
桑西大师的《光明女神降临图》、红粉冰片裂纹釉桃花瓶、玉白龙骨双珠、玛格拉图庄园的一箱三十年魔枝葡萄酒、大陆南端狮王庭贡品级的霸希高幻叶雪茄…
查尔斯那十八件珍贵藏品,让他赢去了十一件,再算上秦商的魔药生意一共十二件。
见那老头终于心满意足,秦商也是松了口气。
用那十一件自己本就无感的藏品,换了两个兵团一千六百套精良级装备外加六吨的精米,实在是说不上亏。
就是这二百四十袋精米和一千六百套兵甲,自己该怎么运回盖尔得?
这是个难题,秦商索性不去想,交给伊莉丝去办好了。
这个守财奴不会允许运输过程中,造成任何损失的。
显然,鲜血侯感兴趣的东西与秦商截然相反。
赌到最后,那幽碧灵魂宝石、阿尔克斯山脉藏宝图、诡异的魔音手琴、超凡级光明系魔法长弓加十八支五阶附魔箭矢、虎齿蟒牙矮人王双刃、禁忌魔法残章手绘录以及一张古朴不知等阶的魔法卷轴,在秦商刻意想留的情况下都被剩下了。
只是自己那魔药生意,实在是可惜了。
…
晚宴,血堡内来了不少吹汀城的上流人士。
有了白天震碎三观的经历,天黑后的晚宴倒是在这诡异变态的鲜血堡中透露出几分正常气息。
当然,除了那道名为秀色可餐的玉体宴外。
饿了一整天的秦商,避开鲜血侯引以为傲的奇怪食物,狂炫了起来。
“小友小友!”
晚宴步入尾声,鲜血侯支走身旁阿谀奉承的官贵们,只身来到秦商身边。
“肿么了?”
秦商还在狂炫着一道名为金玉满堂的炒饭。
慕冬在一旁递给他一瓶青苹果味的气泡水,让他慢点吃别噎到。
炒饭作为一道东陆普通食物,传到西陆来后,就成了高档的顶级料理。
在西陆基本是成为了有钱人家设宴必备的地位。
这侯爵府上的炒饭可要比盖尔得副镇长家设宴做的炒饭要好吃的多。
更具熟悉的味道,秦商怀疑是不是某位东陆大厨做的。
“你那魔药生意既然已经输给老朽了…”
“不是都签合同了吗?”
“不不不,老朽不是这个意思,老朽是想问你现在手上有没有那神奇的魔药,让老朽晚上也好…‘验验货’!”
呵,原来这老头动了春心。
“诺,拿去。”
秦商大方的将一罐子的壮阳魔药交给对方。
“这个,如何用量?”
“寻常一次一份,一份大概二十克以内就行吧,不过血侯大人若是想尽兴,还是可以酌情增量的。”
二十克,那是秦商在盖尔得时用郊外大公牛测试的份量。
记得那次,郊外母牛的叫声从早到晚没有停歇。
鲜血侯接过那罐魔药,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只是他没有注意到秦商脸上那淡淡的一抹笑容。
晚宴过后,其实对于那些来到血堡的官贵们才算正式切入正题。
除了秦商,没有人真的在晚宴上大快朵颐。
都等着夜里在美人香软的怀中,配着原浆品佳酿。
秦商跟在慕冬身后走在血堡主楼后的石子路上,他还有正事要做。
鲜血堡的主楼后面,左右两边是慕冬口中的工坊,在秦商看来却更像是两栋占地极大的住宅楼,一侧住着生产佳酿原料的酿酒女们,另一侧则是住着小孩。
两处工坊中间便是血牢。
血牢也是地牢,表层很小,只有几位军士把守,像查尔斯的收藏室一般,主体大多在地下。
正在秦商仔细记忆血堡内的结构细节时。
突然,黑暗处,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冲了出来。
小女孩似乎是假意摔倒,身体直扑秦商。
秦商看出了她的刻意,一个侧身避让,女孩扑通一声,龇牙咧嘴的摔在了石子路边的草坪上。
“叔叔,我的脚扭到了,可以扶我起来吗?”
小女孩坐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望着秦商。
“叫哥哥!”
秦商觉得这小孩有些面熟,貌似是白天进城堡时,缩在墙角那里密谋还是幽会的那几个孩子中的一个。
“呃…哥哥,可以…”
小女孩一愣,好在足够机敏,立即改口道。
秦商上前,把小女孩扶了起来。
“叔,哥哥,我的脚好像没事了,谢谢哥哥,哥哥再见!”
小女孩似是一阵风,一溜烟跑没影了。
只是秦商的手中多了张纸条。
这是小女孩刚刚趁着自己扶她时塞到自己手里的。
秦商打开纸条,上面只写了四个字。
“救救我们!”
“老把戏了。”
慕冬就站在前面,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没有阻止。
“所以鲜血侯弄一群孩子们在血堡是在做什么?”
“你帮不了他们,又何必多问徒添烦恼。”
脱离鲜血侯视野的慕冬,又恢复到了与秦商初见面时的那种姿态。
……
“这魔药,没问题吧?”
寝室内,沐浴过后的鲜血侯赤裸着身躯坐在床上。
伊文斯接过那罐魔药用神识感知后又用手指蘸上少许尝了尝。
“没问题,不过祖父大人,虽说这魔药号称没有副作用,可想来也是不可能的,还是不要用为好…”
“好了,既然没问题你就出去吧!对了,那姓秦的小子要我派人给他同伴报个平安,还专门写了封信,信的内容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你去趟城里,把信送过去吧!”
见伊文斯面色低沉,迟迟不走,鲜血侯怒道:
“怎么?怕我给你生个叔叔出来,与你争夺侯爵的继承之位?呵,还真没准呢!别以为这侯爵的位子就一定会是你的!你和你那短命的老爹一个德行,要不是……”
“还不快滚出去,别杵这搅我的兴致了!”
伊文斯沉默片刻后,转身离开。
只是任谁也没想到,秦商的那壮阳魔药,竟成为压垮伊文斯的最后一根稻草。
出了城堡的伊文斯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径直向吹汀城中那雪国王子的暂住之处奔去。
见碍事的家伙走了,鲜血侯没有犹豫,当即服下了二十克的魔药。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真正的…过了,这血堡中,那么多漂亮女人,他却无福消受,实在是太痛苦了。
“动了!真的有用!”
鲜血侯感觉到了青春的力量在体内涌动,于是又服下了十多克的魔药。
“今晚就不用你了,好好给我招待贵客,别弄出幺蛾子来!”
鲜血侯扭头望向空无一物的身后说道。
似乎是在与身后的虚空讲话。
“大人,今晚真的不用我们了吗?”
几位婀娜的妇人从寝间内的浴室走了出来,其中一位性格俏皮的大着胆子与鲜血侯调笑道。
“哈哈哈,那当然是要用的啦,狠狠的用!”
鲜血侯哈哈大笑,竟猛地扑了过去。
惹得室内一片莺歌燕舞。
…
“好的,主人!”
一声伴随着痛苦的低吟。
血牢最深处的狱中,一个被六根秘银细链穿锁着锁骨、血翅、脚踝的七阶魔物缓缓的抬起了头。
向主楼最高处,鲜血侯寝屋的方向望去。
极具魅惑的紫色瞳孔透过层层墙壁的阻挡,看到了主人的欢愉。
而在这间牢狱的角落里,躺着一位浑身被烫伤的中年男人。
男人紧闭双眼,浑身抽搐颤抖,面容时喜时悲,美梦与噩梦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