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白皙的皮面之上,温度攀升几分。
他低头,快速的捕捉住程小淮那一张喋喋不休的小嘴,辗转蹂躏。
程小淮:码垛~
我这跟你谈正事,你却只想占我的便宜!
沈大郎,你可真不是个人!
程小淮有一些着急的推搡沈遇,却被看作欲拒还迎,他抱着她,有一些急切。
程小淮脑筋之中,有片刻的混沌,却还是很快的恢复了清明,手上的力道多了几分,直接推开了沈遇。
“沈大郎,你就不能正经点儿?
我这着急给你解毒呢,你到底要作何?”
沈遇这喘息有一些低重,看着程小淮急恼的样子,这才明白,是他自己会错意了!
程小淮让他剥掉衣裳,是为了给他施针!
毕竟这些日子,沈遇都是顺应着程小淮的治疗,才会有今日这般。
见沈遇不动弹,程小淮也没顾及许多,直接伸手,去为他宽衣解带。
沈遇虽有一些失望,却还是听从程小淮的话,快速的除去了身上的衣裳。
程小淮赶紧把锅里头的药,到了出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汤子,被倒出来的那一刻,沈遇几乎作呕。
怎么会有如此恶心的药!
沈遇真的害怕,他咽不下去!
简直就是恶臭!
沈遇都没看清楚,程小淮从哪取出来了一朵莲花,说是莲花,用于普通的荷花,又有着十分明显的区别。
那莲花的花瓣,不像是平日里的莲花,粉嫩的花瓣,几乎透明。
这朵莲花的花瓣,竟然如同黄金那般,金灿灿的一片一片的舒展着,就像是黄金錾刻的那般。
程小淮把那一朵莲花入药的瞬间,那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子,竟然迅速的发生了变化,原本臭气熏天的,又瞬间变成了一股清香。
紧接着,那金色的莲花,顷刻之间,溶于那黑乎乎的药汁子里头。
一股奇异的香气,扑鼻而来,瞬间将那臭气熏天的药味,彻底的覆盖住。
程小淮欣喜,看样子,这旱金莲,真的是解百的神药!
“赶紧趁热喝,之后我为你针灸,排毒!”
沈遇听程小淮那么说,肉眼可见的,一张潇洒且文质彬彬的脸,笑容荡漾开来。
看样子,程小淮已经去了药商协会,拿到了那最后一位名贵药材!
沈遇接过来了那一碗,已经变得清澈,清香扑鼻的药,想也没想,趁着药还热,顾不得许多,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随后,程小淮拍了拍床榻:“赶紧的,躺下!”
沈遇按照程小淮的说辞,照做了 ,这才发现桌子上摆放着,平日里,程小淮常用的金针。
“大郎,这排毒的过程也许会有一点儿痛,不过你忍着点儿,今夜过后,你就再也不用忍受噬心之痛了!”
沈遇点头,满是笃定:“那便放马过来吧!”
程小看着沈遇灌下去药,脸色肉眼可见的开始红晕,于是便开始息凝神,手起针落。
第一支金针直接没入了涌泉穴,紧接着,程小淮继续拿针,大椎穴,少商穴……
程小淮看着沈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没有一丝心软,依旧快速的起针落针。
起初的时候,沈遇还能忍受,到了后来,剧烈的疼痛,如同蝼蚁一般,嗫咬着全身,沈遇的额头上,沁出一层汗珠。
随着身上的针越来越多,沈遇的身子,滚烫滚烫的,疼痛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开。
程小淮有一些心疼,却也知道今日这一场,是他当了多久才换来的。
没有丝毫的停顿与心软,程小淮手起针落,知道最后一支针,被捏在手里头,才看着满脸痛苦,却还在忍耐痛苦的沈遇。
“大郎,你忍着点儿,这是最后一只针,胜败在此一举!”
沈遇点头,额头上走,已经铺满了汗水,有的顺着他的脸,流了下来。
金针刺破了沈遇的之间,那深红色的血液顺着指尖不断的往外冒,而在这一刻,沈遇再也控制不住了,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那时疼痛忍耐到了极限的缘故。
程小淮没有心软,只是看着那黑乎乎的血液从指尖不断的滴落下来,一滴,两滴……
很快,地上出现了一滩血迹,黑红黑红的。
屋内,烛火随着微风的轻抚,轻轻摇曳。
窗户上,倒映着程小淮的身影 ,沈遇痛苦的声音,就像是在低声呜咽,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外头——
老冯蹲在墙根,听着沈遇痛苦的叫声,都觉得分外刺耳。
“老四,你小妹……咋还有这种癖好呢?
你听 ,沈大郎叫的……太凄惨了吧!
要不……”
冯云霁扯着老冯,连拖带拽的才将人带出来程小淮的院子。
“老爹,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儿,我小妹的事儿你少打听……”
“可……这孩子,走了弯路,咱们应该给她纠正啊,那沈大郎,本就一副病秧子模样,如此下去,会不会被你小妹折磨死!”
“他们两个人,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人家小两口你情我愿的事!
倒是你,以后没事,别总干这种偷听墙角的不光彩的事,传出去让人笑话!”
老冯尴尬的摸着鼻梁,狠狠的踹了冯云霁一脚:“你这混账东西,如今还学会给老子立规矩了!”
冯云霁摸着被老冯踹得有点儿疼的大腿,一副委屈模样:“自从小妹回来以后,你可真是越来越脾气大了,不把我们几个儿子放在眼里!
您可悠着点儿,小妹这一次,还是要回关外的,别等到小妹走的时候,晃您一下子!”
老冯恼怒:“你这臭小子,还吃起自家妹妹的醋来了!
走又如何?
反正以后的日子,我的宝贝疙瘩去哪儿,我老冯就跟着去哪儿,谁都休想把我们父女二人分开,谁都甭想!”
冯云霁无奈的摇了摇头,即使是在院子之外,也能够听得见沈大郎无比凄惨的叫声!
哎,真没想到小妹竟然这么有手段!
得亏是已经嫁出去了!
沈遇的叫声,犹如暗夜里鬼魅的声音,听上去无助又可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后院当中才恢复了平和,程小淮早已经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再低头,看着沈遇被针刺破的手指,还在滴着血,只是如今,原本黑红色的血,变成了殷红色。
程小淮的身子一软,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她知道,沈遇的身子,这一次,是彻底的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