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说着,程小淮起身离开。
葫芦环顾一圈,这家农家小院,虽简陋,却十分的温馨,和山里头苦寒凄苦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只是,他逃出来,那些人会善罢甘休吗?
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股担忧在心中,无限的被扩大扩大,直至将孩子的心事,全部吞没。
翌日
清早
今日难得的好天气,程小淮一早就收到了空间里的提示,天麻成熟了!
她一个人在耳房当中,神神秘秘的把空间里产的天麻,拿出来了一些,却意外的发现,空间里头那块田地里种植的天麻,竟然和她在山上采的那些野生天麻无异!
严格来说,这些天麻,甚至是比她采的那些天麻,成色还要在以上!
难道——
这一小块田地,能够让种下去的东西快速成熟?
这空间,咋也不给点儿说明提示呢!
程小淮只能像个愣头青似的,乱冲乱撞,有什么发现,全凭个人摸索!
为了验证她的猜测,程小淮在收获了这一波天麻之后,又准备重新种上一些,却发现空间提示,田地需要高效控施肥!
高效控施肥?!
程小淮:空间,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这鸟不拉屎的地界,你让我去哪给你找高效控施肥?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程小淮拿了几块天麻,一边嘬着牙花,却看见昨日还躺在土炕上,一副虚弱不能自理模样的葫芦,竟然下了床在院子里头溜达!
这孩子,自愈能力实在是太强了!
看上去,葫芦比沈遇矮不了几分,瘦高瘦高的,属于精瘦结实的类型。
此时,他正在院子里,拾掇堆积在屋头下,被关外的北风,吹到院子里头的落叶。
关外就是这样,四季有风,程小淮家住的位置偏低,那一次刮风院子里头都会堆积一些落叶!
平日里,沈遇勤快的很,这活基本上都是他做,而近些日子,淼儿住在这,基本上都是沈遇日日早起,带着小姑娘去溜达一圈。
活动量大了,食欲就会好一些,眼瞅着,淼儿以前干巴巴的脸蛋子上,竟然有了几分肉。
这不,一早沈遇就又带着淼儿出去散步了!
而程小淮从方才一头扎进耳房里头,就没有出来过!
正因为如此,那些落叶,一时半会儿之间,没来得及收拾。
“你这身上还有伤,千万不可乱动弹,那些东西,放在那,我来收拾就好了!”
这葫芦,还真是个勤快的!
“姐姐,我不能白吃你的饭!”
“你现在好好养伤,等身子好了再说其他!
不想白吃饭,也不能给我添乱!”
说着,程小淮从葫芦手中接过来了扫帚,手脚麻利的,将那些已经堆积到一起的落叶,又往一处推了推,拿出火折子,准备点燃,却被一声厉喝制止住。
“住手!”
程小淮吓得一激灵,看着突然惊叫出声的葫芦,一脸茫然:“你吓我一跳!”
“姐姐,也正是干啥?”
“当然是把这些树叶处理掉,日日都被风吹来,可烦死人了!”
“姐姐,你可真是个败家的,一点儿都不会精打细算的过日子!”
程小淮傻眼了,没想到被一个黄毛小子这般教训!
“你个尿孩儿,还说道起我来了,你倒是知道精打细算过日子,那我问你这些烂树叶有何用?”
葫芦勾唇,露出一拍整齐的牙齿:“姐姐你这就不懂了吧,这些叶子,是关外独有的雀榕叶子,在我们莒州,庄户人家都会收集这些雀榕的叶子,沤在一处,任由日头暴晒,密闭保存,等到春种的时候,那便是很好的肥料!
这关外,一晃就到了春种的日子,关外本就土地瘠薄,收成不咋好,这些叶子,能派上大用场!”
“沤肥?”
程小淮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脸喜悦地盯着葫芦,这孩子头顶上的绿光,比昨天夜里的仿佛是浓郁了一些!
程小淮:你是一道光,绿到心发慌!
看见你,姐仿佛看见了希望!
被程小淮盯得,葫芦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淮姐……
你这是干啥?
要杀要剐,给我点痛快的!
这么盯着我,孩子害怕!
“是……是……沤肥!”
“你会沤肥?”
程小淮一听,瞬间就来了兴致,扯了一条小杌子,递给了葫芦,被她“殷切”的目光,这么注视着,葫芦坐立难安。
“姐……姐姐……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你这傻孩子,怕啥怕,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瞧你那点出息,男子汉大丈夫,这话,也就在我跟前说说,到了外头说你怕女人,不给人笑掉大牙!”
程小淮说笑,随后问道:“你刚说的沤肥~
你会吗?”
葫芦闻言,一脸傲娇:“会吗?你这话问的,那必须会呀,还真不是我吹,我葫芦在我们村子里头,沤肥,那是这个!”
说着,葫芦挑起来了大拇指,对着程小淮道继续道:“我家的田,用了我沤的肥,年年都比旁人家的多产百十来斤!”
听着葫芦说的天花乱坠,程小淮忍不住托腮笑:“说的倒是花里胡哨的,真的假的?”
“你不信是咋的?”
“不是不信,就觉得有点玄乎!”
葫芦脸红脖子粗:“说白了,你就是不信!觉得我在吹牛呗!”
“我可没这么说!”
程小淮这一句不冷不热的话, 直接激起来了葫芦的求胜欲。
“看样子,我真得给你露一手!”
顾不得身上的伤,肋茬子痛,葫芦对着程小淮道:“你给我准备二斤黄酒,还有咱家里头烧的草木灰……”
葫芦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程小淮赶忙都记下来,看这少年认真的模样,那可是急了眼了,上了火了。
必须认真对待。
程小淮把葫芦要的东西准备好,已经是临近晌午了。
沈遇见她挑着箩筐,进了院子,赶紧上前去帮忙,程小淮气喘吁吁,额头上都冒了一层汗。
“你这是干啥去了?”
“葫芦呢?”
“在屋里头,和淼儿洗山楂!”
“葫芦,我回来了!”
程小淮一嗓子,是先从屋子里头窜出来的,是两碗,这家伙拼命的甩着尾巴,在淮姐跟前,刷着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