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德拉科来找自己,血人巴罗很是意外。
好在他现在为斯内普效力,关于德拉科的消息不用上报。
他可以不用纠结要不要瞒着邓布利多,没有什么心理压力。
“血人巴罗,我想了解你去找海莲娜的那段经历。”
血人巴罗被德拉科问的一愣,眼神有些暗淡。
他真没想到德拉科已经调查到这了,甚至他怀疑德拉科已经和海莲娜有了一定的接触。
说,还是不说?
他有些纠结,他想起了当年欺骗海莲娜的那个小鬼。
但最终他还是决定说,毕竟这位位格在这呢,和当初那个家伙档次都不一样。
“拉文克劳是我最尊敬的长辈,当年她病危让我去接海莲娜小姐回来。她知道的,我很喜欢海莲娜……”
德拉科被带入血人巴罗的记忆,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偶尔有几只猫头鹰从窗口飞过。
巴罗被带到了拉文克劳的房间外,守护拉文克劳的侍者说。
“伟大的拉文克劳女士有任务要交给你,进去吧。”
房间内很是温暖,亦如他小时候来找海莲娜的样子。
从海莲娜离开霍格沃兹开始,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这了。上次见拉文克劳,她还是一位十分健康、体态优美的女士。
但现在她面色憔悴皮肤,包裹着颅骨,她正躺在床上,似乎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到巴罗进来,拉文克劳脸上露出温柔和善的笑容。
“巴罗,自从海莲娜离开霍格沃兹,你就一直没有来找我。这群小辈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你。”
拉文克劳的话让巴罗有些脸红,一直没有来看拉文克劳并不是因为海莲娜突然离去,他没了目标。
而是因为尴尬,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疯狂的求爱逼走了海莲娜,他一直没有脸来见这位对自己非常好的长辈。
“罗伊娜阿姨,我听使者说您有什么任务要交给我。”
还很腼腆的巴罗僵硬的转移了话题,拉文克劳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这孩子她很了解,现在应该还是觉得海莲娜的离开是因为他。
她也劝过这孩子很多次,但这孩子一直都爱钻牛角尖,劝不动。
“我想让你去接海莲娜,我想最后再见她一面。”
巴罗一直知道拉文克劳身体不好,也送了不少补品过来。但他从没想过,强大的拉文克劳居然已经到了这个状态。
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脸色涨的通红。
“我一直知道你最喜欢海莲娜,我最信任的也是你,我可以把这个任务托付给你吧,巴罗。”
巴罗最终迷迷糊糊的走出了房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答应的拉文克劳。
他只知道这个任务他一定要完成,无论是为了挚爱的海莲娜,还是为了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罗伊娜阿姨。
他匆匆置办了一匹马,趁着夜色就离开了霍格沃兹。
因为置办的匆忙,一路上也很着急,这匹不算优良的马累倒在了路上,他只能徒步走向地图上标注好的地址。
等走到地方的时候,他的脚已满是血印,支撑他走进去的,只有心中的炙热和期盼。
可惜,见面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因为一路的疲惫和见到挚爱的冲击,他说错了话。海莲娜并不信任他,甚至还讥讽起了他谎言的可笑。
争吵中,海莲娜甚至嘲讽起了她的母亲拉文克劳。
知道拉文克劳病危的巴罗越加着急,心里也升起了怒火。
这也让他的嘴愈加笨拙,最终吵闹变成了战斗。
他起初只是想拿刀吓海莲娜,哪怕用武力也要将海莲娜绑回霍格沃兹,他相信那个时候海莲娜会知道一切。
可是他搞砸了,他被地上的一块小坑绊倒,他的脚本就血肉模糊,腿也因一路奔波变得酸软。
他没控制还身体扑到了海莲娜的身上,那把刀也捅进了海莲娜的身体。
海莲娜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直至身体变冷失去意识。
“海莲娜……海莲娜……”
他抱着已经冰冷的尸体,不断呼喊着海莲娜的名字。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他后悔自己没有多学习一些治疗魔法,后悔因为匆忙没有带上治疗药剂。
直至第二天早晨,失去挚爱的他怀着对拉文克劳的愧疚自尽在了这间小屋,和海莲娜一起去了。
直到不知多少年后,他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是在霍格沃兹。
他看着自己透明的身体,愣了许久。但很快他的眼神恢复清明,既然他能变成幽灵,海莲娜也一定可以。
他满怀期待的满城堡的找海莲娜,最终他还是找到了,那个名叫格雷女士的幽灵。
“海莲娜……我……”
对方没有理会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甚至连仇人都算不上的陌生人。
巴罗被那目光看的心凉,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离开了拉文克劳的休息室。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去找过海莲娜,他实在没有脸面去。
他也明白了自己的执念,那就是获得海莲娜和拉文克劳的原谅。
听到这,德拉科已经明白了一切。
这件事情充满了阴差阳错,从两人的记忆来看,一切也都对得上,但是还有些事情需要确认。
“你看过拉文克劳写给海莲娜的信吗?”
德拉科打了个直球,这也是他确认有没有教会从中做手脚的唯一方法。
毕竟人都死了一遍了,灵体也已经维持了这么多年,教会【空想家】途径对灵体的影响早就被时间磨平,找不到任何线索。
“虽然这不符合贵族的荣耀,但我确实看过。”
血人巴罗一时间有些难以启齿,未经允许的看与偷窃无异。他当时也是昏了头,不然不会干出这么丢人的事情。
也是那信中煽情的话语,让他坚定了一定要带着海莲娜回霍格沃兹的决心。
“我没想到罗伊娜阿姨会在信上说那些,她真的老了快死了。我看到那些话的时候,心都纠到了一起。”
“具体说了什么?”
德拉科询问,但对面的血人巴罗却语塞了。他不断地回想着那本应牢牢刻在记忆里的东西,却发现什么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