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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番外1:齐昀初的梦想(上)

岁月悠长,时间一晃而过。

初夏的早风拂动檐铃,惊起附近的鸟雀高飞。

林暄妍洗漱过后便从寝殿走到了外间准备用膳,不由问道:“初儿与阿泽呢?今日这个时辰了还没起?”

之晴回道:“太子一早便去了上书房,公主还未起。”

林暄妍点了点头,没放在心上,便去用了早膳。

只是等她处理宫务到一半时,忽的意识到现在时辰已经不算早了。

“去瞧瞧初儿醒了没。”林暄妍蹙眉吩咐道。

虽说公主的功课不似皇子那般紧张,偶尔不去一两日也没人放在心上,但齐昀初向来不是个赖床的孩子,今日睡到日上三竿还没起,实在奇怪。

但不知怎的,林暄妍瞧着宫人离开的背影,心却没由来的发慌,于是干脆起身亲自过去一趟。

只她还没走到齐昀初的寝殿,就听到里头传来了尖叫声。

林暄妍的心猛地一沉,就见宫人从里头慌张的跑了出来,跪地道:“娘娘,公主不见了!”

林暄妍只觉自己的脑袋好似被重锤给敲了一下,要不是有人扶着,只怕就要腿软的跌倒。

而跪地的宫人还在道:“娘娘,这是在公主床上发现的信。”

林暄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接过信纸便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情绪很快从惊疑变成愤怒。

林暄妍的眼里好似能冒出火来,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往外蹦:“齐-昀-初!”

“娘娘,公主怎么了?”之晴试探问道。

林暄妍冷笑,“她皮痒了。”

说着,林暄妍将信纸拍到之晴手中,“去找陛下。”

之晴没敢多问,拿着信纸便连忙往太初宫赶去。

椒房殿离太初宫近,两宫来往,比以前的凝真殿方便多了。

而林暄妍则是压抑着怒火朝齐昀初的房间走去,虽然信里说齐昀初是自己走的,但伺候的宫人没一个发现,实在是失职。

不多会儿,林暄妍便从宫人的口中,大致推断出了事情的经过——

阿泽今日一大早便要去上学,顺带着去叫齐昀初,但进去唤醒的宫人只得了一句:“我困得厉害,让阿泽先去吧。”

并且还将房里的宫人全都赶了出去,嫌呼吸声吵她清梦。

于是阿泽便只好自己用完早膳,带着宫人去上书房上学。

林暄妍听完之后便猜到了大致,冷笑道:“去将太子那儿的太监都叫过来,本宫倒要瞧瞧,今日是哪两个跟着一块儿走的!”

不出所料,伺候阿泽的太监只少了一个,而守在宫门的宫人却是言辞凿凿的说跟着的有两个。

多了的那个还能是谁?

“去上书房给太子告假。”林暄妍沉声吩咐。

宫人应声而去。

但来得更快的是齐朝策,后头还跟着一个男装打扮却熟悉的身影。

林暄妍顾不上行礼,噌的一下就冲过去怒喝道:“齐昀初,你如今是愈发胆大包天了,竟敢伙同阿泽偷跑出宫!”

“还游历山河,你以为你是话本里头的侠客吗!”

听着林暄妍气得嗓子都快劈叉了,齐朝策连忙过来安抚:“好了好了,人回来了就好。”

边说着,边给齐昀初使眼色。

虽然齐昀初偷跑出宫这件事他也很生气,但生气归生气,林暄妍气坏了身子可不行。

“母后。”齐昀初抬起小脸,可怜兮兮的去拉林暄妍的衣袖。

看着眼前这张蜡黄的小脸,林暄妍更来火了,“准备的倒是充分,还知道将脸抹脏。”

说罢甩袖转身就走,根本不让齐昀初碰到她的衣袖。

齐朝策揽着林暄妍安抚,还不忘回头瞪了齐昀初一眼。

齐昀初只觉自己委屈,她才刚出城门,就被侍卫拽了回来,现在好了,跑没跑出去,还要承受父皇母后的怒火。

不然她也不可能,林暄妍才发现她失踪不久,就被齐朝策带回了椒房殿。

但齐昀初这孩子打小就机灵,才跟着进到殿里,都没等林暄妍二人坐下,她便扑通一声跪地了。

“母后,我害怕。”齐昀初带着哭腔道。

说话时低着头,死命瞪着眼睛,总算逼出了两滴泪。

林暄妍虽然气,但是听到齐昀初这么说,还是问道:“你怕什么,宫里有什么值得你害怕的?”

齐昀初连忙带着眼角的两滴泪抬头,朝齐朝策瞥了一眼,瘪着嘴委屈道:“我只和母后说。”

齐朝策:?

林暄妍狐疑的看着齐朝策一眼,联想到昨日发生的事情,心头瞬间闪过许多念头,但最后将其定在了是齐昀初错信了旁人的风言风语。

齐朝策也想到了和林暄妍差不多的念头,但还没等他解释,林暄妍便牵着齐昀初走进了内室。

齐朝策:唉,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

进到内室的林暄妍的第一句话便是问:“你是害怕父皇会送你去和亲?”

“可昨晚上你不是在场吗?父皇当场就回绝了。”

去年贵妃的父亲逝世,一直被打压的匈奴看到了希望,又恰逢干旱,物资稀少,便发起了进攻。

可惜战神虽死,但培养出了个好儿子,仍旧将他们拦截在了关外,打得他们哭爹喊娘,大半年的时间便举手投降了。

这不,来盛天敬献来了。

不料匈奴的使臣竟在昨晚的宴会上,请求齐朝策赐予一个公主下嫁。

齐朝策当即就黑了脸色,一点面子也没给,直接拒绝。

开玩笑,如今是匈奴战败,还想觊觎他的公主?

别说是向来疼爱的齐昀初了,就算是二、三公主,他也不可能送去匈奴和亲。

于是林暄妍又问道:“你是不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

“初儿,”林暄妍语重心长,“父皇会不会送你去和亲,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齐昀初听到这句话,鼻子蓦地一酸,眼泪便如开了闸般倾泻而出。

“不是的,母后,”齐昀初抽泣,“我不是在担心父皇会送我出去和亲。”

“母后,我害怕……”

齐昀初是真哭还是假哭,林暄妍哪能分辨不出来,当即也顾不上她才犯了错,放柔声音问道:“初儿害怕什么,告诉母后好不好?”

“母后,我不想嫁人,我不想今后就只能待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齐昀初泪眼朦胧的看着林暄妍,鼓足勇气道。

林暄妍一愣,下意识道:“初儿现在才十三岁,自然不用嫁人……”

“可我总是要嫁人的!”齐昀初吼道,“等我及笄,等我十七、十八岁,我还能不嫁人吗!”

“我不想一辈子都困在四方的天地里,我想像男子一样,可以在山林里纵马放歌,可以在田间阡陌高谈论阔,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

林暄妍掰开齐昀初紧握的拳头,柔声道:“但你和一般的女子不同,你是公主,哪怕嫁人了也可以去游历山河。”

齐昀初却摇头,“不一样的,母后应该知道,嫁了人是不一样的。”

林暄妍一滞,公主又如何,哪怕能压驸马一头,也终究是多了许多掣肘。

“母后,我知道母后拥有父皇全部的爱,生的儿子又是太子,或许全天下的女子都羡慕,但我不想继续这样的人生。”

齐昀初抱住林暄妍,将脸贴在她的胸口,“我想去看‘长河落日圆’,也想去看‘海上生明月’,还有去看旁人没有见过的风景。”

“母后,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