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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有时并不重要。

“继续查,查这寝宫里是否有下毒的地方。”齐朝策吩咐道。

寝宫偌大,得亏之梨是下在需要入口的茶水里,不然就两个太医,不晓得要查到什么时候去,估计舌头都要舔麻吧。

“回皇上,”太医表情有些迟疑,“应当是下到了此茶水中。”

“应当?”齐朝策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可太医也苦,“此药毒性不大,想要有效只能从口入,微臣二人是提前知晓了药性,才能粗略着判定药是下到了茶水中。”

太医没说的是,如果不是提前得到了药粉,估计他们还分辨不出茶水有毒。

但正是因为提前知道了答案,所以才能大致逆推而出,“回皇上,微臣二人仅有八成把握可以断定。”

听了这句话,齐朝策的不满才降了下去,八成已然够了。

阿泽只有五成把握全须全尾的降生,最后不也好好的,这些太医尽会把可能往小了说。

可林暄妍却变了脸色,“陛下来时都会喝茶水,你们快来给陛下诊脉。”

太医跟着变了脸色,安山更是早就变了脸色。

倒是齐朝策指了一人给林暄妍诊脉,正好一人一个交换着来,不必全侯在他这儿。

等两位太医都轮流给二人诊过脉,又商谈了一阵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回皇上、娘娘,皇上身体康健,且此药毒性较小,想来服用的时间也较短,暂未发现有不对之处;倒是娘娘——”

“脉象下沉无力,已有脏腑虚弱之症。”

林暄妍这才是真慌了,怎么回事啊,说好的冲着齐朝策来的呢,怎么正主没事,她这个顺带着反倒有事?

“可有法子拔除毒性?!”齐朝策的面色同样难看。

“回皇上,娘娘服用的时间也不长,只是身体不如陛下康健,才有了点微弱的症状,待臣二人开好方子,”太医顿了顿,“最多一年光景就无碍了。”

嗯,姑且算是个好消息吧。

林暄妍强迫自己露出笑容,“有劳二位太医了。”

之梨到她近前伺候才多久啊,齐朝策也不是日日都来凝真殿,所以算下来她拢共才喝了多久的毒茶,就要喝一年的药去拔除毒性。

要是之南再晚点禀告,她是不是要一辈子都抱着药罐子过活了?啊!人哪有不疯的,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但很快林暄妍心情就好了点,太医写了两张药方,一张自然是林暄妍,另一张是给齐朝策的。

“皇上,虽然从您的脉象来看是无虞的,但以防万一,也吃上几副排毒的方子。”

好歹不是她一个人喝那些苦得要命的玩意儿。林暄妍心理平衡了。

太医被安山好声好气的送走了,自然是要二人封了口。

而留在寝殿中的林暄妍,也已经将一系列的事情串联了起来。

“夫君,我想起来了,”林暄妍抬眸望向齐朝策,“因为之梨是才到我近前伺候,所以这段时间,她只要是外出都不能单身一人。”

“唯有一段时间,只有她一个人。”

“在晨儿种痘回宫的宴席上。”

那日她将之梨留在宴席上,若没有季滢引来蜜蜂一事,四面八方都是眼睛盯着,何况还有陶嫔,根本不惧她会动手脚。

但偏偏来了蜜蜂,清元湖畔闹作一团,之梨趁乱做了点什么,可说不准。

最重要的是,当时罗妃也留在了宴席上。

“我知道了。”齐朝策的面色难看的厉害。

林暄妍没说的是,蜜蜂是因为季滢才引来的,且季滢所说,她拿的本该是引蝶的药水。

会不会是公主府有人调换了药水?或者甚至是从一开始季家送来的药水就有问题?

但齐朝策自己也想到了,所以面色才难看。

所有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全部串联了起来,但最后还得多亏了之南。

应当说没有之南一开始的一念之差,就不会遭到林暄妍的冷待,就更不会有之南为了重获林暄妍的看重拼了命的想去立功。

一饮一啄皆是定数,才让这毒费尽心思投放到帝王的茶水中,结果还没起效,就已暴露了出来。

但齐朝策与林暄妍一般,选择了按下不表。

倒不是说只凭一个药物来自南方边陲小国,就给罗妃乃至平南王定罪可笑。

帝王若想给人定罪,无凭无据编造一个都行,但偏偏是平南王,一个手上掌管着军队的王爷。

去给一个有兵权的王爷定罪,何况还是个已有不臣之心的王爷,不就是大咧咧在对他说:来呀,来造反呀~

没到最后一步,齐朝策自然不想劳民伤财。

还有一点,却是为了林暄妍。

他想给林家编造一个戴罪立功的名头,打得就是从中立功的想法。

但现在林家人还在岭南的流放之地待着,好歹也让人逃出去,才能去说立功之事吧。

想起这个,齐朝策也有些头疼。

当初他想得极好,让林云飞父子立功,结果于景明那边才做安排,就被守卫给发现了,俩人在混乱中被打死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于景明另外寻了个与林暄妍亲缘关系近、又好拿捏的,将那人想办法送了出去。

是了,于景明从一开始找到的证据就不是邓家,而是逸王。

但齐朝策自打罗妃进宫起,就觉得她进宫的理由有些可笑,但又觉得是自己多疑。

毕竟他的父皇临终前可是说过,他的哥哥逸王可信,是特意将封地安排在平南王的附近,只为盯着平南王的动向。

所以他最开始是去信问过的,问他的好哥哥,罗妃是否别有异心。

逸王的答复是,平南王的理由属实。

谁能想到他父皇在临终前还特意叮嘱给他留的后手,只是在自己死后几年就与平南王勾结到一块儿了。

于是他只是多留了个心眼,让人看着罗妃,但罗妃也乖觉,在后宫待了几年,愣是一直安分守己。

结果发生了围场一事,逸王的狼子野心暴露于前,齐朝策将罪名丢给邓家,又安排于景明去逸王的封地附近当个小官,私底下给他配置了不少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