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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宫斗从选秀前开始 > 第400章 到底谁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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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山一进来,就看见他的主子与玉妃贴在一块儿,当即也不敢多看,忙低头回话:“启禀陛下,奴才已经将长秋殿搜查完毕。”

“结果如何?”齐朝策直接问道。

安山只说将长秋殿搜完了,意思就是在问要不要换个地方,毕竟此事事关皇后,而另一个当事人还就在场。

听到齐朝策这么说,安山心中也有了数,回道:“奴才在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的房中,寻到了白露草的种子。”

“另外,凝真殿也长有白露草。”

林暄妍抱着齐朝策的手臂跪坐在一旁,安山的话音才落,她就发现齐朝策放在膝上的手紧握了进来,显然是气极。

但她这时反倒没有出声,只是拼命眨眼忍住想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身子微微发颤罢了。

无声胜有声。

“皇后还有何话可说?”齐朝策沉声问道。

自然是咬死不承认,流程都走到这儿了,林暄妍不用听都知道。

于是齐朝策继续道:“盯紧长秋殿,任何人不许外出。继续查,朕要铁证。”

若是一般人,说不定就结案了,但皇后可是一国之母,万一这一切都是另有人在背后操控呢?

物证、人证皆有,才叫铁证如山。

何况储家的信物能出现在泰宁寺,就算刺客不是储家派出,也应当与储家有干系。

眼下当以储家为突破口,说不定能寻到刺客的来历。

动了皇后,万一丞相起了旁的心思呢?

当然,若当真铁证如山,皇后自然不可能继续稳坐后位,但不必急于一时。

齐朝策的心头在霎时间闪过许多念头,林暄妍的身子紧贴着他,娇躯轻颤,他感受得分明。

“你先去下去吧。”

安山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顺带将房门阖上,又让守门的宫人退远点,免得听到了陛下与玉妃的悄悄话。

如安山所料,他刚阖上门不久,齐朝策就转身抬手,重新将林暄妍抱到了怀中。

“朕……”

“齐郎不必说了,”林暄妍打断齐朝策的话,“嫔妾知道,皇后娘娘有可能是遭人陷害的。”

林暄妍尽可能的放平语气,但她极力压抑,嗓音仍有些微微发颤,一听就让人知道她不抱希望。

“你能不能好好听朕说?”齐朝策伸手抬起林暄妍的头,看着她的眼睛,“你能不能对朕多一点信任?”

林暄妍偏不与他对视,垂眸道:“她是一国之母,是丞相嫡亲的女儿,腹中极有可能有陛下盼了许久的嫡子。”

“就算真是她,又如何呢?”

“只要齐郎与孩子都在嫔妾的身旁,嫔妾就知足了。”林暄妍抱住齐朝策,贴着他的耳畔轻声道。

因为贴得紧,齐朝策都能感受到林暄妍垂眸时扫下来的羽睫,带着湿意。

以退为进。

齐朝策也将人抱得更紧,“我会给你和我们的孩子一个交代。”

下垂的眼睫遮住了林暄妍眼底的情绪,且这个姿势,齐朝策也是绝对看不到她的眼眸,所以错过了那一闪而逝的笑意。

话都说这份上了,如果皇后连被贬都没有,岂不是对不起他的这番情话?

于是林暄妍稍微退开点距离,抬眸看向齐朝策,“嫔妾相信齐郎。”

嘴里说着“相信”,可眸光却仍有些闪烁不定。

齐朝策的眸光微暗,也不再说些暂时还没确定的话。

于是换言道:“朕今日要回宫里,过段时间再来瞧你。”

至于要林暄妍回宫,齐朝策是想也不想了,还是让她好好的待在明光园养胎吧。

再出点什么事,只怕是真的承受不住了。

林暄妍也松了口气,齐朝策在这就得喂她喝药,一次两次可以借孕吐躲过,次数一多怎么瞒得下去?

但林暄妍的面上却立马似是蒙上了一层暗纱,情绪低落道:“要等到下次休沐才能来吗?”

一旬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尤其是她正在需要呵护的时候。

齐朝策没有应,道:“朕让你的外祖母进来陪你。”

这就纯属意外之喜了,林暄妍的眼眸当即就亮了起来,“当真?”

“当真,”齐朝策也不由跟着露出了笑意,“等我们的孩子出生,再让她回去。”

“齐郎真好。”林暄妍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真好哄,齐朝策在心里暗叹。

至于皇后,俩人都默契的不再提起。

等齐朝策一走,林暄妍便想着见淑妃一面,毕竟是她将齐昀初从地洞中抱了出来,说不上是救命之恩,却也是多亏了有她。

可之柳却道:“娘娘,今日一早,淑妃娘娘就回了泰宁寺。”

也对,刺客的来历还没调查出来,淑妃还没洗脱嫌疑,哪怕是她亲自去寻了齐昀初。

或者说,正是因为她破门而出,去寻找齐昀初,才显得她多了几分嫌疑。

“泰宁寺如何了,有消息了吗?”林暄妍问道。

之柳摇头,“只知道二皇子似乎不太好,太医正围着他转呢。”

“二皇子不好?”林暄妍皱眉,“他好端端的是出了什么事?”

之柳仍旧摇头,要不是守在泰宁寺的太医倾巢而动,她连这点消息都打探不到。

因为不知道吕婕妤当时带着二皇子就在不远处,所以也猜不到二皇子是因为见了血腥,回去后就做噩梦发起了高热。

更不知道泰宁寺的调查已经有了进展。

在陶贵人的住所发现了一片尚未烧尽的纸片,依稀可见“公主”二字,与落款的一朵小巧的茉莉花。

“茉莉花?”齐朝策听着安山的汇报,眉头皱了起来。

以茉莉花作为落款的,他还真知道一个人——

皇后。

皇后在闺中时就爱用茉莉花作为落款,哪怕在太子府也仍是如此,后来进了宫当了皇后,用上了凤印,才将这个习惯改掉。

兜兜转转,仍是储家。

但遗漏在下场的木牌,经过老工匠的鉴定,的确如丞相所说,描红的朱砂中没有添加任何东西,而储家的木牌却加了好几样。

是有人陷害,还是储氏反其道行之,故意遗漏一块仿冒的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