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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暄妍并未与储常在多纠缠,便带着宫人来了琼芳轩。

“晨儿今日好点了吗?”林暄妍问。

“回娘娘的话,大皇子仍是反复发热,但比起先前,每次的发热已经降了不少。”

林暄妍放心了不少,唇畔也不由带了点笑意,“现在大皇子醒着吗?本宫进去瞧瞧他。”

宫人立马上前去给林暄妍掀帘开门,“大皇子正醒着,刚还念叨着您与大公主。”

林暄妍不由又是一笑,迈过门槛穿过屏风,正好就瞧见大皇子探头看过来的目光。

“玉母妃!”大皇子笑逐颜开,看着比前两日精神了不少。

林暄妍应了一声,忙走过去。

“玉母妃,妹妹呢?”大皇子往林暄妍的身后看去,没见到记忆中那抹小身影。

林暄妍揉了揉大皇子的头,“初儿去泰宁寺了,得过三个月才能回来。”

“是因为我不能去泰宁寺,所以才让妹妹代替我去的吗?”大皇子看着林暄妍,似乎有几分小心的意味。

林暄妍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是笑着避重就轻道:“柏儿也去了,不仅是初儿一个人。”

“你们都是父皇的孩子,自然要为国分忧。”

林暄妍没有明说,但大皇子还是听明白了。

他不知道泰宁寺是不是个好去处,因为自小抚养他的嬷嬷因为这件事很开心,但总是笑着笑着就开始叹气。

想来也没有她们口中说的那般好。

“玉母妃……”大皇子唤了一声。

“怎么了晨儿?”

他本来也就不知该说些什么,眼下看到林暄妍脸上浅浅的笑容,更是心头似有石块压了下来。

“玉母妃,”大皇子蓦地倾身抱住林暄妍,“我想回承月阁,不想在这里住了。”

小小的脸贴在她胸口,她微微低头就能碰到他的发顶,小孩子的头发似乎都是软软的,怪不得还有以发入绣的刺绣。

“玉母妃,好不好?”还是大皇子的声音将林暄妍飘远的思绪拉回。

“玉母妃当然希望你能回承月阁,”林暄妍拍了拍大皇子的背,“但要先问过太医,太医说你没有大碍了,就回来。”

“嗯,”大皇子肉眼可见的开心,“谢谢玉母妃。”

太医的结论是大皇子暂时可以外出回承月阁,但是大皇子的情况并不算好。

虽然太医说得隐晦,但林暄妍还是听明白了,大皇子日后难逃与药为伍的境地。

去年误食了砒霜,虽然剂量小,也及时催吐了,但大皇子那时也才三岁,终究是对脾胃有了损伤。

此次发热,太医不敢下重药怕对脾胃造成损伤,又不得不下重药怕不能将大皇子从鬼门关救回来。

最后的结果看着是极好的,大皇子基本可以断定救下来了,但今后必须得好生将养着,饮食要清淡,忌油腻辛辣,衣裳要及时添减……

零零散散说了许多,大皇子的宫人早就将这些记了下来,倒也不需林暄妍全部记住。

只能说大皇子是不幸生在皇家,才会遭遇这许多的事情,但又是有幸生在皇家,不至于在今后被一场风雨就夺去了生命。

林暄妍将大皇子接回承月阁,一晃就过了三日,三日里除了照顾大皇子,自然也没有忘记送信去泰宁寺,问齐昀初的近况。

信里除了陶贵人提笔写下的内容,竟还有一张纸上,歪歪扭扭的只写了一个大字——母,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谁的墨宝。

林暄妍当即笑了起来,将那张信纸放在手里左看右看了良久,才递给之柳道:“将这张纸裱起来,就挂在我的寝殿里,等回去了记得一并带走。”

之柳接过信纸,欢欢喜喜的应了。

陶贵人的信里自然不会写齐昀初的哭闹,只写她的高兴、她的迷惑,她在大雄宝殿祈福时还没睡醒,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林暄妍看了自然只有笑。

而齐昀初的泪水却是一并送去了皇宫。

“今日又哭了?”齐朝策听完安山的汇报,不由捏了捏眉心。

安山满脸为难,迟疑道:“听说比前两日哭得还厉害些。”

“陛下,要不要让玉妃娘娘过去?”安山提议道。

齐朝策闭目想了一会,才道:“等过两日再说,小孩子忘性大。”

“在此前,不要让玉妃知道,朕不希望再发生太后这样的事。”

“让人送些玩物过去,多哄哄她。”齐朝策顿了顿,又补充道:“至少在早晚的诵经祈福时,安分一点。”

安山一一应了下来。

为国祈福,若有皇子的情况下,的确轮不到公主。

但在国朝没有嫡公主的情况下,大公主的意义比起一般的皇子而言更为特殊,且二皇子喉部有疾,而齐昀初在出生时,又有仙人给太后托梦,乃是花神下凡。

自然更为尊贵。

有人想利用民心作祟,他偏要用民心拿回一城。

思及此,齐朝策蓦地道:“朕记得玉妃亲手做了几件衣裳,让人快马加鞭送去灾区,再寻才子做上几篇文章。”

“是,奴才这就让人去办。”安山颔首道。

宫中妃嫔捐了不少财物,但只一小部分是银钱,另外那些珠宝首饰都得先换成银钱或是粮草,才能送往灾区。

林暄妍做的衣裳自然也得先跟着这些物件走流程,但现在有了皇帝的吩咐,想来不出半月就能到达灾区了。

但这些林暄妍一概都不知,她只知道明光园最近总有人在念叨她的女儿。

“娘娘,奴婢今日外出,又听见有人在说公主,”之柳笑盈盈的回来,“说都是因为公主去了泰宁寺祈福,祈安江才变得风调雨顺起来。”

“就连盛天的气温,也不似之前那般炎热了。”

林暄妍失笑摇头,“白露将至,本就该转凉了;至于祈安江,雨水少了自然再难兴波澜,且朝廷的赈灾物资陆续抵达,欣欣向荣是应当的。”

“这些与她一个小孩能有何干系?”

话虽是这般说,但林暄妍是绝不会将这番话传出去的,齐昀初能得百姓喜爱,作为皇室女是再好不过的了。

至于齐昀初本人,如齐朝策所料,哭闹了几日后发现毫无用处,便收敛了许多,只偶尔还会想到林暄妍,掉几颗金豆豆。

毕竟除了林暄妍,她的身边还是有许多熟悉的人。

“对了,”林暄妍蓦地想起,“我那几件衣裳应当快到灾区了,我让姑姑找的人,可找好了?”

之柳一听这话就笑了,从袖中拿出刚拿到的信,“娘娘,于家送来的信。”

正如齐朝策要找人大肆宣扬林暄妍的为国为民,林暄妍断然也不可能只光送衣裳过去。

人心嘛,总是容易被笔杆子糊弄。

只不过于家的能力在那,寻不到大家便只能寻落魄诗人,不能以质取胜,便只能以量取胜了。

也幸好于景明作为当年的状元郎,虽然如今被贬到了贫瘠之地,但仍是有几个不离不弃的好友的。

不过如今有了齐朝策在背后的推波助澜,林暄妍想收拢民心,便不再是有可能。

日子似乎一日一日的变得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