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队,长明区有人报警,家人离奇死亡。”
“成队,南阳区街道上,有人受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暴毙了。”
“……”
“王局……”
“孙局……”
“赶紧给我调辆车去案发现场调查情况。”
“这个案子的受害人高达二十多号人,根据我们调查,是一个拐卖团伙,他们还有没出手的孩子已经全都送去福利院了,接下来会发布寻人启事帮他们寻找亲人。”
“安队,出大事了,最近接连有一村子的人全部死亡,包括其在外的居住的亲属。”
“根据调查,这个村子里有买卖人口的行为……”
“安队,我这里也有个案件……”
繁成北区公安分局里吵吵嚷嚷一片,全是家中有人遇害后前来报警或者心中有鬼寻求庇护的人。
分局里民警们忙成一团,又是记录又是安抚,大冬天的暖气都不用开,个个忙得满头大汗,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散热。
侦查组队人刚从现场回来,连凳子的影子都还没看到,手中又多了一个新案件,甚至出警回来的路上接到任务,又直接掉头去新的案发现场。
繁城北区辖区内,短短一个礼拜的时间,死亡人数高达五十多号人,涉及五十多个家庭,个个死相凄惨不说,还有伴随而来的各种纠纷,不止警局忙,繁城法院也忙得飞起。
安磊和队友们生无可恋地瘫在椅子上,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当初钱老板一句“红色喜庆”,今年这个新年都笼罩在血色中。
脑海中闪过那些死状难看的受害人,众人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只觉得寒意从心口蔓延四肢百骸。
“大后天就是除夕了。”一名刑侦人员望着天花板的灯语气愁得很,“也不知道今年局里除夕吃什么。”
反正今年他们是没可能放假了的。
“我只希望除夕当天不要出什么乱子,让我能够抽个时间和我儿子说句新年快乐。”
“哎哟,你不说这个我都忘记,我闺女还等着我打电话回去呢!安队,我出去打个电话。”
“去吧。”
有人苦恼,“一死一村的那些案子到底怎么写报告啊?”
所有人都死光了,甚至因为那些人的死亡原因过于离奇和恐怖,也没有人要求局里查清楚所有人的死亡原因,也没有人要他们给个交代,甚至那些人留下的遗产都来没人来继承。
这些案子他们只要对外给一个过得去的理由就能放下,只要追诉期内没人上诉,基本就可以完结了。
“不是没人来继承,我觉得应该是不敢。”
一名刑侦人员抬脚抵着桌子一蹬,连人带转椅溜到同事身边:
“我同学入职的地方分局里有过被害人家属根据继承法继承被害人财产的事。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刚拿到赔偿,出门就被一玩赛车的老头撞死了。”
“等等,老头玩赛车?”同事们震惊。
“死踩油门不松,可不就是赛车?
继承财产的那人出门被一老头开着老头乐,推着开了一条街才被马路上的热心市民给解救下来。
要说那速度也没快到飞起,可偏偏继承财产的那人却死得不能再死,都说是报应,但我想你们都懂是啥情况。”
众人被这话硬控了一会,接着问道:“那老头怎么判的?”
“七八十多的老头,还能拿他怎么办?承担民事赔偿后判缓刑社区矫正呗,真死监狱里,到时候……唉……”
安磊闭着眼睛,听着同事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最新的案件。
“安队。”刚刚出门打电话的人推门进屋,边里面的人喊,“局长让大家集合开会。”
众人:“……”
安磊睁开眼,重重叹了一口气,“来了。”
……
587特勤局。
储鱼跟薛淮坐在暖桌旁,一边烤火叠元宝,一边放着平板看“小八”这个视频号发布的感谢视频。
“你也被拍进去了。”看着视频里数个熟悉的背影围着橘猫要签名的画面,薛淮问道:“你们都要到签名了?”
储鱼点点头,“对,不过与其说是签名,不如说是敕令。”
薛淮猜测过小八不简单,对于它能写出敕令也没太奇怪,“作用是什么?”
储鱼表情有些古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香囊,将里面那张被他叠成三角形的符倒出来拿在手上:
“好像各自都不同,我的是天眼,自从戴上这符,我都不需要开启天眼了,但不确定这符效用多久。”
“像奉明,他贪便宜,房子买在公墓边上,签名好像是驱邪镇宅的。”
“伏雪试着画过这些符,根本下不了笔。”
由此可见,视频里嗷嗷叫的橘猫身份很不一般。
也不知道是师承那一派,还是……自成一派。
前者有人罩着,后者不用说,一定很能打,否则谁听它敕令?
储鱼想得到的,薛淮自然也能想得到,他面色纠结地叹道:“那一人一猫都是不嫌事大的主,最近爆发的阴魂复仇事件她俩肯定在背后插了一手。”
他想到了安磊说过的话,嘟囔道:“大过年的,也该放放假嘛。”
储鱼:“对于那些阴魂来说,逢年过节的时候正好把仇人拉下来乐呵乐呵。”
薛淮沉默:“……”
“老板,有香烛纸钱吗?”香火铺子进来几个人高声询问。
薛淮起身应答:“有。”
不得不说,他最近也没少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