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刘哥还没说求饶的话,就发现自己不能动了,他心中顿时大骇!
今天难道踢到铁板了?
随即,刘哥就看到从自己身后走过来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手里还拎着一个人,看着那身形,竟是像这客栈的伙计成柱。
进来的便是木瑾年,而他手里的,正是成柱,刚才成柱跟刘哥在一楼的对话,木瑾年全都听到了,所以,他便先行去了一楼,将那成柱给捉了上来。
将房间里的油灯点燃,刘哥这才看到,原本应该躺在床上安睡的女子,竟然在一旁的角落里。
木瑾年便看着柳絮,问道:“你没事儿吧?”
柳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儿。”
说完,柳絮又指着刘哥和那几个被迷晕了的人说道:“这几个人的目标是我,说是要把我捉去给什么公子!”
柳絮的语气很气愤,很显然是在跟木瑾年告状。
告状自然是卓有成效的。
听了柳絮的话,木瑾年的神色冷凝起来,朝着地上昏迷的几人就各踹了一脚,只听到顿时有骨头断裂的声音,听得成柱和刘哥的牙齿直发酸,成柱更是哭着求道:“好汉,我错了,我鬼迷了心窍,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木瑾年将那成柱也点了穴,仍在了一旁,便看着刘哥:“你是领头的?”
刘哥看着木瑾年冰冷的眼神,不由心中瑟缩了一下,忙说道:“好汉,误会,都是误会,我们进错门了。”
“进错门了?”木瑾年冷笑一声,说道:“这钥匙总不会是开错门锁了吧?”
刘哥闻言顿时怔了怔,他把这个茬儿给忘了。
这时,柳絮便走过来,对刘哥说道:“说吧,你们公子是谁,为什么要来抓我,我应该与你家公子素不相识吧?”
刘哥抿着嘴没说话。
木瑾年便说道:“你觉得不说话,是不是就万事大吉了?”
说罢,就见木瑾年随意拽过来一个昏迷的黑衣人,可就随便在他腿上踹了一脚,就听到那人闷哼了一声,又再次昏了过去,而那人的腿,也以一种极不正常的形态弯曲着。
刘哥看得冷汗直冒,这人可是被迷昏了啊,都昏过去了,还能疼醒再疼昏过去,那得多疼?
想一想,刘哥的头皮就发麻。
然而,木瑾年的话,让他更有些崩溃:“你若是不说,一会儿你就也尝尝这个滋味儿吧。”
“我说,我说。”刘哥不是啥太有骨气的人,哪里肯挨这一脚?于是,便忙就说道:“是我家公子,我家公子看上了这位姑娘,所以,就想要将这位姑娘带回府去。”
“你家公子又是谁家公子?”木槿年便问道。
“是钱家,钱家的公子。”刘哥忙不迭的应道。
木瑾年自然知道这松岩城的钱家是谁,但是,此时他乔装打扮,自然不好暴露,于是,想了想便说道:“你家公子看上谁家姑娘,都是这般操作的?”
“是,是。”刘哥的头点得如捣蒜一般,忙就说道:“我家公子注重颜面,看上谁家的姑娘,从来不会在大白日里明抢,都会命我们给那姑娘下了蒙汗药,然后趁着夜里没人的时候,将那姑娘偷偷的抬回府里去,等那姑娘成了我们公子的人,自然也就消停了。”
刘哥一番话,听得柳絮义愤填膺,好一个又当又立的钱公子,当真是败类一个。
木瑾年则是淡淡的问道:“你家公子这么做,当真以为没有人会知道吗?就不怕有人去惩治他?你要知道,这松岩城的守将可是永平侯爷,我记得,永平侯爷可不姓钱。”
“没错,永平侯爷不姓钱。”刘哥现在只求对方不揍自己,就将钱长安的底儿抖了个干干净净:“我家公子姓钱,是这松岩城的钱监军的儿子,这松岩城里除了永平侯爷,就数我们老爷官位最高,那永平侯府的世子和公子对我们公子的行为,是有所觉察,但是凡是进了我们公子后院的女人,自然不愿意再生出什么事端,所以,没有人告状,这事儿自然也无从说起。”
“原来是这样!”木瑾年眯了眯眼睛,他转头看了看柳絮,其实他知道这钱监军跟永平侯一直不对付,只是,对方到底是当今圣上派过来的,若是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只怕永平侯也不好做什么。
但是,今天这件事情,等于钱家就将把柄送到了他们手里,然而,木瑾年还有些顾虑,说实在的,一来他不愿意柳絮因为这种事情抛头露面,二来,他也不愿意让柳絮跟这个钱家的公子扯上关系,那钱公子一看就是个纨绔,这种纨绔根本就不配让她的阿絮沾上一点儿半点儿。
柳絮看到木瑾年的眼神,其实就明白了木瑾年的意思,对于能够帮助木瑾年,柳絮自然是愿意的,于是,她便对木瑾年说道:“今日有了实质性的证据,自然不能放过坏人。”
柳絮这么说,木瑾年便懂了,他感激的看了看柳絮,心中对钱长安更加的厌恶起来,发誓这次一定要将钱家给摁下去才好。
于是,木瑾年便对刘哥说道:“我二人今日在这客栈中好好住店,你们居然跑来下药还要掳人,这件事情,我二人是万万不会善罢甘休的,明日一早,咱们便去找永平侯爷,我们也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啊!”刘哥一听,顿时唬了一跳,自己可是将自家公子的事情都说出来了,若是再闹到侯爷那边去,公子根本就不会饶了他吧?
只怕他不死也要扒层皮吧?
当即,刘哥顾不得其他,便忙喊道:“好汉,我们错了,错了,就饶了我们吧……”
话音未落,这刘哥就被木瑾年一个手刀劈在了脖颈处,然后便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