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皇帝们是怎么样的货色程玉一直都知道,不得不发自内心忠于深渊意志的深渊二五仔。
他自认为他发现了恶魔皇帝们的意图,深渊意志压在恶魔皇帝们的头上,本就让七位皇帝不爽至极,而如果深渊这次成功拿下永恒真界,深渊意志的实力将进一步暴涨,这是七位皇帝都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其实最希望恶魔失败的,是七位恶魔皇帝,作为圣灵,他们已经不需要任何属下,也不需要任何领地,混沌海诸天很大,大到足以装下所有如果他们真的想要的话,凡人能穷极想象的一切,他们唾手可得。
作为真·圣灵,深渊如何,与他们无关,他们无非损失的只是深渊的圣灵之位,但作为真·圣灵,他们也不在乎那假·圣灵的位置了。
看着极为不走心的三位恶魔皇帝,程玉也无奈,即便三位恶魔皇帝不走心,但也仅是能不走心,如果继续这样保持下去,永恒真界只会被拖垮在第七长垣上。
所以程玉有自己的想法,而为了完成自己的想法,第七长垣则必须要破。
玛门再一次百无聊赖的舞动自己手中的权杖,一道道幽蓝色的法球再一次挡住了对方的白色光束,在最先开始的试探过后,对方似乎也默认了目前的局面,虽然和自己等人最初的预料有偏差,但也没偏到那去。
规则化躯,在他们这三老牌圣灵看来,就好比是拿着核武器当锤子一样敲人。
但对方是在神话世界中,神话世界内的规则会在最大程度上压制圣灵的力量,“核武器”爆炸的威力还不如拿来当锤子使呢。
想来对方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选择这样做吧。
于是为了保持原有的节奏,自己才会出声配合对方的行动。
在他们三位看来,这场入侵神话世界的战争,最好一直打下去,深渊意志将会被一直托在这里,而他们则会在这段时间内得到相对的“自由”
只是他们没想到这些假圣灵那么废!连装模作样的攻击都无法化解,只能说,这个神话世界太过年轻,不然在他的记忆中那些老牌神话世界的假·圣灵除了没有真·圣灵那般无法被杀死外,几乎和真·圣灵一样。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让恶魔们高歌猛进。
直到那位真·圣灵的出现。
只能说真·圣灵不愧是真·圣灵,很快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只不过要一直装模作样的保持规则化躯,有点累,有点烦外,其余的还好。
相信深渊意志即便看到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现在我们被一尊有着四位假·圣力量的真·圣灵牵制住了,没有办法支援恶魔们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啊。
看着和自己同样划水的两位同僚,玛门却在琢磨,自己是这样想的,那么这两位有没有一些不一样的心思呢?
萨麦尔身躯燃烧的火焰再次飞出几缕,搅碎了射来的白色光束,他此刻愤怒异常,他想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厮杀,一场毫无顾忌的圣灵之战,但是他也明白,如果想要继续这样的自由,那么此刻作为愤怒化身的自己必须要压制愤怒。
路西法时不时的舞动自己的金色巨剑斩出一道道弧形剑气,斩断了那同样激射而来的溟灭光束,身为傲慢的他,此刻也在压制自己的本能,他的傲慢无法允许他和其余两位皇帝一起与一尊同样存在的圣灵玩闹,可他依旧忍耐了下来,傲慢本就无法允许任何事能控制自己,即便是傲慢本身!
永恒天道空间。
武渊嘴角含笑的看着三位恶魔皇帝划水。
作为一个从微末崛起的神话,武渊很清楚自己麾下的七位恶魔皇帝的心思,但他并不在乎,圣灵不了解神话,亦如神话不了解不可言喻。
在武渊看来,一切常识,一切物质,一切维度,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将其定义为一幅巨大的画。
史诗是画中最强的生物,举手抬足就可以毁灭画中的一个个世界。
圣灵则是绘画的工具,无论史诗如何强大,只要圣灵动了动自身的组成,所谓的史诗其实也就只是个笑话。
而神话,是画外的一个普通的人类画家,绘画工具也好,画本身也好,对画家而言都不是不可替代的,只是这把工具好不好用,这幅画画的好不好看,符不符合自己心意的原因,画家心情不好了,可以撕毁画作本身,也可以摧毁绘画工具,而画作也好,绘画工具也好,都无法反抗画家本人。
所以,圣灵们只要自己不要蹦跶到神话面前,神话也很少会对圣灵有什么想法,圣灵的想法神话也很少去猜,不是做不到,而是没必要,神话是后天能抵达的尽头。
他们无所不能,圣灵的些许小心思他们也不在乎,因为要动圣灵本身就会动到他们最喜欢的“画作”一个画家永远无法画出两幅同样的画作,这点神话也一样。
如无必要,他们根本就不想去动摇组成世界根本的圣灵,毕竟圣灵承载着世界。
所以只要你能为我所用,你抱有什么样的心思,有什么阴谋,亦或有什么想法,我都不在乎。
神话的位阶已经代表了一切,如果没有见识到更好的风景的话,或许武渊也会这样想,可惜他知道,或者说,圣灵的时候他就有了察觉。
正如人们有了智慧之后会思考,脚下大地是怎么形成的,天上的天空又是怎么形成的,天空上的太阳是怎么来的?
成为神话之后,他能明显感觉到,那独立于一切之外,一切却又和其息息相关的存在。
后来他知道了,那些存在,叫做不可言喻。
神话是画家,那么不可言喻则是画家所在世界的神!画家穷极想象力都无法描述的神,他们无所不能,却又让画家无法理解,他们是抽象中的抽象,是无法临摹的唯一,这就是不可言喻。
神话到不可言喻的距离,比那画中不起眼的尘埃到画家的距离都要遥远,远到绝望,远到无法想象,好似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海角。
而最最可悲的是,如果不可言喻不愿意,即便是神话也只能知其存在,却又无法证明其存在。
武渊无疑是幸运的,他见到了,不可言喻者们,他也是不幸的,从微末崛起到神话的他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于不可言喻者而言,神话,也不过是不可言喻者画作中的一抹色彩.....
一抹细微却又不是必须得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