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让子由给我姐带的礼品,我姐很感激,让我替她对林先生和夫人表达谢意。”
福来打开大门,白苏引着几人往院里走去。
林盛笑道:“先生和令姐对澈儿那么好,我们全家都感激不尽,给令姐送点儿东西,表达一下谢意不是应该的吗?
还有,您送给拙荆的躺椅,可把她稀罕坏了,我坐一下都舍不得,哈哈哈。”
“夫人喜欢就好!”白苏笑道。
几人进了屋,白苏林盛和秦维分宾主落了座,秦慎和林澈站在一旁。
孙媪和秋月给几人倒上了茶水。
白苏笑道:“早知道你们来,我们就不在我姐那吃饭了,大冷的天儿,害你们在门口等着,等很久了吧!
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林盛笑道:“没等多大一会儿,我们也是用了午饭之后过来的。
白先生,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这次来是受秦维秦大哥所托,给秦慎当引荐人来的。
秦慎诚心想拜在先生门下,学习医术,怕先生不相信他的品行,特意想让我给他当个引荐人和保人。
我和秦大哥相识多年,虽然交往不多,但对他的人品还是很了解的,我相信他教的孩子,人品也不会差。
只是不知先生愿不愿意受累,再收一个徒弟。”
秦维道:“慎儿,还不跪下求先生收下你。”
秦慎走到厅堂中间,一撩衣襟冲白苏跪下,叩首道:“请先生收下弟子,弟子一定会执弟子礼,尊师重道,绝不敢忤逆师父,只求先生闲暇之余,对弟子指点一二。”
秦维也站起身,对白苏拱手道:“先生,弟子听林贤弟说了,知道先生很繁忙,但犬子实在是拜师心切。
求先生收下他,让他能在有空的时候在先生身边侍奉,聆听先生的教诲。
求先生了。”
说完秦维对白苏深施一礼。
白苏忙上前扶起秦维,道:“秦先生太多礼了,我这个人对医术并不提倡保密,就像我们第一次遇见时一样,秦先生相问,我也没有丝毫隐瞒。
我前几天对秦慎也是这样说的,有空了就可以去宏正堂找我,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他。
何必非要师徒相称呢!
我相信秦慎身上的医术,一定有很多方面比我强,我们以朋友的身份互相学习不好吗?”
秦维摇头道:“名不正则言不顺。
慎儿如果不能拜先生为师,没有师徒名分,再厚颜请教先生,是会被人耻笑的。
而且慎儿的医术,是弟子教的,我最知道底细。
他的医术,大概跟林贤侄没拜师前的医术差不多,如今比贤侄都差一大截,更别说跟先生比了。”
秦慎道:“是啊先生,弟子深知自己的不足之处,才一心想拜入先生名下,没师徒名分真的不行。
那日弟子无名无分的跑去跟先生请教,除了先生外,哪个不觉得弟子厚颜无耻。
不用别人说什么,弟子自己就觉得臊得慌。”
“秦慎你起来说话!”白苏命令道。
秦慎想继续跪着,以示诚意,又不敢不听白苏的话,踌躇了一下,乖乖站起身来。
白苏道:“你是太医令,医术越高越能给百姓多做事,我是不介意教你东西的。
你既然想要师徒名分,我就得给你交代一下我的身份。
不知林先生有没有告诉你,我穿男装,但非是男子,只是为了行事方便一点罢了。”
林盛道:“我告诉他们了,他不介意先生是女子。
先生放心,先生就算不收他,他也不敢把先生的私事往外说。”
秦慎道:“弟子知道先生是女子,弟子拜师是敬佩先生的医术,跟先生是男是女没有关系。
弟子也不会因为先生是女子,就敢轻慢先生半分。”
白苏道:“还有一事我也得告知你,我是前丞相白冉之女,你跟我有了师徒名分,会不会影响你的仕途。”
林盛闻言愣了一下,看向自己的儿子。
林澈轻轻点了点头。
林盛只知道白苏和大将军和世子都有交情,料想出身也有些来头。
却不知竟是大奸臣的女儿,传言中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白冉,怎么会有人品这么好的女儿啊。
秦维和秦慎也呆愣在那里。
过了须臾,秦慎笑道:“怪不得看先生有点面熟,原来是像白相,先生莫非是白相的十九女郎?。”
白苏道:“对,猜的真准,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白十九的。”
秦慎笑道:“先生大婚的时候,弟子先去相府上了贺礼,又赶去将军府道贺,所以知道先生的岁数。
白家其余的女郎,都在夫家生活,不可能出来行医。
只有十九女郎跟将军和离了,年龄上也跟先生相符。
先生,弟子对白相没有偏见,白相以前对弟子就不错,说不定,是冥冥之中白相就提前认可了弟子这个徒孙呢!”
秦维道:“慎儿说的是真的,白相对慎儿很好,如果白相在这里,也会同意先生收下慎儿的。”
白苏道:“不是说我父亲的名声很不好吗?
大臣们都对我们白家人避之不及,怎么你们一点都不介意啊?”
秦慎笑道:“白相经常训斥大臣,所以大臣对白相又惧又怕,但他对我们太医院一直很宽容。
弟子没被相爷责罚过。”
“啊?别的官员经常被我父亲责罚吗?”白苏问。
秦慎道:“白相近几年操劳过度,睡眠不好,脾气变了一点。
请辞皇上又不准,朝政上还得相爷操心,看到大臣做事不严谨,难免会责骂的重些。
对了先生,弹劾白相的那个御史,最近被皇上以各种理由连降了两级了。
如今,朝里的大臣,不敢在明目张胆的议论白相的是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