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东西,你知道老子不会医道,这点我不如你,好了吧,赶紧给施针,快点。”另一人说道。
“嘿嘿,医道方面嘛你不得不服输的,哈哈。”沙哑老人笑着说道。
随后我便觉得身体几大血脉处传来一丝轻微的痛楚,我知道这沙哑老者正在为我施针治伤,但愿这老者能医治好我啊,我还有大把的事情没做啊····
“伤得太重啊,一时半刻不成,我得带这丫头回去。”沙哑的老者说道,随后我觉得一阵剧痛传来,大脑一片空白,我昏迷了过去。
又是一阵痛楚让我双眼猛然睁开。
“醒了啊小丫头。”耳旁传来这熟悉的沙哑老者的声音。
我发现此刻我躺在一个木床上面,浑身插满了针灸用的长针,我轻轻转过头朝说话的老者看了过去。
这老者看上去面目慈祥,头发完全白了,颧骨微微凸起,下巴上花白的胡须大概有二十厘米长,双眼露出一丝精光。
“不要乱动,我还要扎十多针呢。”这老者对我说道。
“前辈,这是什么地方啊?”我轻声问道。
“哦,这是老夫的家啊,呵呵,你这小丫头啊,不知道从哪里招惹到这些东西,唉,不要动了。”老者一边说一边就在我脸上扎了一针。
“前辈,你知道我身体中的这些东西是什么?”我心里一阵惊讶,从这老者语气听得出这老者好像很熟悉这密教的黑灵之力似的。
“我说你这丫头,身体这么虚弱就不要喋喋不休的问问题了,等身体好一点再问吧,到时候你不问老夫都要问你的,不要动,不要说话了,知道了?”老者有些不耐烦起来,随后又在我太阳穴上扎了一针。
这一针扎下去我便觉得全身一阵麻木。
“前辈··这···”大脑一瞬间也开始迷糊起来,我不由张口说道。
“哼,让你不动,不听,非要我扎这一针···”老者的话一传进我耳朵,我便又昏倒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屋子里面已经点上清油灯了,身上的银针一根也不见,体内的疼痛好上了许多,身体也好了许多,我用力支起身子,随后从床上坐立了起来。
屋子里没有一个人,我看到了我的包袱放在屋子中间的木桌上面,一旁的清油灯橘黄的火焰在不停的跳跃着。
“前辈?”我张口朝屋外喊了起来。
没有人回应,四月的夜晚微微有些发冷,夜很静,我听得见不少虫鸣从屋子四周传了进来,一阵阵凉风从窗子的缝隙中吹了进来,桌上的油灯火焰不停跳跃着。
这屋子应该是在一个山林之间,四周静的有些可怕起来,我用力挣扎着从木床上起身下来,随后走到木门旁边正打算推开房门的时候,我听见门外有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说你这老不死的,怎么每次到我这里来都惦记着我后山那几个宝贝,你就没打算给我带几个好东西来?”这声音是那为我施针的老者的。
“哼,就你那几个破草药,给老子老子都懒得要,我只是去看看而已,你以为我稀罕这几个破药。”另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
“真是人越老越不要脸了,罢了,看在几十年的交情上,老夫明儿就送你一株罢了。”施针的老者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哈哈,也不枉几十年我给你收罗这么多的美酒,就一株恐怕不够吧,老家伙。”另一个老者笑着说道。
这两道声音从远而近,到距离房门大概二十米的样子停了下来,估计这两个老者在房前坐了下来,我轻声走到窗前,透过窗子朝房门外看了出去。
距离房屋不到三十米的样子有一个石头砌成的桌凳,此刻石凳上坐着两个老者,石桌上摆放着一个罩着防风罩的油灯,昏暗的灯光从罩子中穿透而出,这让我能清楚地看清这两个老者的模样。
离我最近的那老者就是那施针的白胡须老头,此时这老头手里握着一个葫芦,不时吧这葫芦朝嘴里送去,随即喝上一口,这老头对面的是一个头发半白的老者,这老者仪表威武,长脸,鹰钩鼻,下巴留着寸长的短须,双目有神,看年纪比这施针的老者要小一些,穿着一件青黑色长袍,长袍上有着繁复的花纹,这老者给人一种敬畏的感觉,这让我心里不由猜想这老者的来历起来,这老者是个高手,如此厉害的一个高手会是谁呢?
“哼,就一株,爱要不要,你说的那些美酒,哪次不是你比我还喝的多,你还好意思说这个。”施针的老者说道。
“好了好了,看看这次我给你带来的是什么。”这黑袍老者说完从身后取出一个葫芦出来,随后扒开葫芦口的塞子朝那施针的老者递了过去。
“哇··这香味··这味道···哎呀,真是香啊。”施针的老者吧鼻子凑在葫芦嘴上猛烈闻了闻,双眼露出陶醉的神色,双手朝那葫芦捧了过去。
“怎么样,这酒不错吧,不要说老子没给你好酒,拿去喝,看你喝得出来这酒是那的不。”黑袍老者吧手中的葫芦递给那白胡老者。
白胡老者接过葫芦便往嘴里一放随后狂饮起来。
“好酒啊,酒香淳朴,入口烈而不燥,入喉热而不烫,入肚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不混,老东西,这酒可是好酒啊,怎么没见你以前拿给我喝啊,快说这酒从何得到的。”白胡老者兴奋地说道,说完仰头又灌了一大口酒下肚。
“嘿嘿,说来你也不信,你可知西川叙府城里有一家姓马的酿酒的?”黑袍老者带着一丝自豪地问道。
“叙府城姓马的?你说的可是马富春,这酒就是他酿的?这是叙府酒?怎么味道变化这么大了呢?这老家伙当年我在叙府的时候曾到他府上去过,讨要这叙府酒,当时这味道远不如现在这味道啊,你不会糊弄我的吧。”白胡老者说道。
“这的确是叙府酒,不过可不是你喝到的那种,这马富春酿酒的技术高超无比,所酿制的叙府酒也是供不应求,上月我去了一趟这叙府城,哈哈,在老马的后院的一间密室里我找到这坛美酒,当时我喝了半坛子这酒,喝完就醉死过去,醒来发现我躺在马富春客房床上,这老马也挺大度,没怪我偷酒,反倒和我成了朋友,我便在马府里住了十天,每天都和老马喝这种美酒,这种生活真是爽啊,哈哈。”黑袍老者笑着说道。
“别臭美了,那这酒叫什么酒呢?”白胡老者问道。
“马富春告诉我,这酒是他家传酿造秘方所制,祖上叫这酒为醉神仙,是将大黄、桔梗、白术、肉桂、茴香、乌头、菝葜等等三十多种草药研为细末,裹于布中密缝好,在腊月三十日中午悬入井内,距水面三尺,正月初一日子夜取出。将上述物品与叙府酒、水糖面按剂量一同煎熬,经四五开,制成这醉神仙,每年只有这一次方可酿制这美酒,当时我在马府住了十天差不多喝光了老马珍藏的这些醉神仙,临走的时候我装了一些带给你,你看,我够意思吧,这么远倒你这里来都不忘给你带美酒。”黑袍老者说道。
“老东西这次倒是没有忘记我,好,好,明就取两株给你罢了,哈哈,这酒名取得好啊,醉神仙,恩,喝下去真有一丝飘飘欲仙的感觉,好酒啊。”白胡老者边说边大口从那葫芦里吞饮着美酒。
看到这里我不由咂了咂嘴唇,感觉自己饿了,好想吃点东西。
“对了,老东西,不要只顾喝酒了,屋里那女娃娃怎么样了?”黑袍老者问道。
“哦,你说的那女娃子啊,好啊,挺好的。”白胡老者说完又接着喝酒。
“怎么个好法?她体内那黑灵能祛除了?”黑袍老者问道。
“能,能,不过眼下还不能。”白胡老者敷衍一句又接着灌酒,这让黑袍老者有些不耐烦起来。
黑袍老者一把从白胡老者手中吧装酒的葫芦抢了过来。
“你这老不死的,一见到酒什么都忘了,下不要喝,说说那女娃娃的情况。”黑袍老者说道。
“好吧,这女娃体内的确是你说的大漠密教的黑灵之力。”白胡老者说道。
密教黑灵之力···这黑袍老者认识?莫非这老家伙是密教的人?不对啊··要是密教的人现在应该把我送去大漠了啊,再说认识大漠密教黑灵的江湖高手多的去了,这不奇怪吧,不过眼下这黑袍老者的身份真让我很感兴趣了。
“这女娃娃应该没有修炼这密教黑灵心法吧,为何体内有如此多的黑灵之力呢?”那黑袍老者脸上露出沉思之色。
“哼哼,还有一点绝对让你很吃惊,这女娃娃身体内的丹田之前受到重伤,现在仅剩下一大半了,这一大半的丹田处于封闭的状态,这体内的黑灵之力去不了丹田便完全依附在这女娃的几大经脉之中,这经脉原先也受到重伤损伤严重,奇怪的是这黑灵之力依附在这经脉中好像独自修复了这几大经脉。”白胡老者说道。
“你说什么?黑灵之力依附在几大经脉之中?丹田封闭···这真是怪事啊····武林之中恐怕很难找到第二个像这女娃娃情形的人吧。”那黑袍老者也是惊讶地说道。
“恩,我用七星针先阻止住了这黑灵之力在这女娃身体中的侵吞,这只是暂时之计,要想彻底祛除这黑灵之力恐怕难度不小啊,首先要医治好这女娃的丹田,没有丹田承受外来内力,你也不能用内力为她疗伤,眼下这封闭的丹田老夫我也没什么办法打开,我用银针试探过这丹田,发现有一股极为庞大的力量抵御着一切靠近的力量,这让我这点内功底子束手无策。”白胡老者说道。
“是什么力量这么强,皇甫勤你这老家伙的内力竟然都没有办法,那我也起不了多大的用处啊。”黑袍老者说道。
皇甫勤····这白胡老者应该叫这名字吧···这名字有点熟悉啊··好像以前听到过···对了··刘一凡以前告诉过我,天下医术最牛的人就是这个叫皇甫勤的人···
天啦,真的是最牛的医药圣手在为我医治啊···哈哈,我不由打心底里开心了起来,瞎猫遇到死老鼠了,嘿嘿,要是皇甫勤都医治不好我,那谁还能医治我,这一下彻底让我放心了,只要医治好了,武林大会还有时间赶去。
这皇甫勤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天赋不错的习武之人,中年时候结识了一个貌美的女子,后来皇甫勤准备为这女子退隐江湖的时候,却不想发生了一次大的变故,在一场瘟疫中,这女子失去了性命,这让皇甫勤懊恼不已,事后几年皇甫勤都郁郁寡欢,直到遇到他医药的老师,皇甫勤的老师在当时也是名动武林的医药高手,叫罗灵东,皇甫勤在一次意外中遇见了罗灵东,二人便接下了师徒之情,随后二十年里皇甫勤追随这罗灵东学会了所有医治之道,甚至在后来还超越了罗灵东,在医学上无人能及。
“哼,天下威名已久的逍遥宗掌门逍遥子,不要说你的内力还不及老夫的深厚。”那皇甫勤对这黑袍老者轻笑着说道。
逍遥宗···逍遥子···这黑袍老者是逍遥宗的宗主····难怪,这老者给我的感觉如此强横,这逍遥子的实力比那密教几大法王应该要强横一些吧,有了皇甫勤,还有这逍遥子,看来上天都在眷顾我啊,让我遇见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