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体内有毒,加快了他衰老的速度,看他的骨相,应该只有四十多岁。”
云淮突然出声,解释了一句。
众人立刻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并非是老头,而是个中年男人。
只是众人并未收回视线,依旧看着男人。
虽然皮肤皱皱巴巴的,头发花白,面目狰狞,却不难看出那优越的五官。
想来年轻的时候,男人也是个美男子。
想想也正常,如果不出色,又怎么会被白晗看上。
白晗微微一侧身,十分自然的靠在尧鸿身上。
“别生气啊!气死了可没人管哦!”
嘴角含笑,语调上扬,白晗的心情分外愉悦。
男人突然一瞪眼,死死盯着白晗和尧鸿。
“你们……你们……”
说了两次,男人都没能说出什么。
“哎呀呀!怎么还结巴了呢?难不成是坏事做尽,遭了报应?”
白晗眼睛一弯,笑容分外灿烂,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你!”
男人气结,胸膛剧烈起伏,下一刻,突然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
白晗轻轻一笑,更开心了。
众人都是一挑眉。
没想到男人承受能力那么差,竟然被几句话给气吐血了。
其实也是正常的,且不说身上的伤势如何,只说白晗和尧鸿两人。
白晗曾是男人的爱人,他可以背叛白晗,觉得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却见不得白晗背叛他。
以前虽然和白晗撕破了脸,可那时的白晗身旁并没有其他男人。
男人对白晗的感情非常复杂,爱恨交织,怨恨白晗,却又放不下对白晗的爱。
眼下,白晗和尧鸿搞在了一起,男人不能接受。
而对于男人来说,尧鸿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曾经男人看上了尧鸿,觉得尧鸿样样出色,天赋极佳,是个绝世天才。
男人想让自己的女人怀上尧鸿的孩子,那样的话,孩子便会继承父亲的天赋,闳锴就能满意了。
只是男人的诡计被尧鸿识破了。
那时的尧鸿中了招,被下了药,只能逃走。
后来尧鸿回去报仇,正好和白晗赶在了同一天。
两人的缘分也从那时开始。
男人自然不清楚两人之间发生的事,可不妨碍他的无法接受和愤怒怨恨。
“怎么?接受不了?”
白晗歪了歪头,整个人都贴在了尧鸿身上。
尧鸿伸手,揽住白晗的腰,颇有几分宣示主权的意味。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两人。
“说起来,倒是要感谢你。”
“如果你没有邀请我去参加宴会,我也不会遇上尧鸿,也不会知晓世间竟有那般快活的事。”
白晗语调微扬,一副幸福满满的样子。
她的确很幸福,不是假装的。
白晗不介意用此来刺激男人。
白晗和男人恩怨不是几句话就可以说清的,仇恨深重。
白晗又怎么会让男人好过?
死太轻松了,人一旦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白晗不想杀了男人,她要让男人生不如死。
男人最在意的是什么,白晗十分清楚,所以她才会不停刺激男人。
尧鸿抬眼,看向男人。
“不错,当真要多谢你。”
尧鸿也开始刺激了。
说起来,尧鸿和白晗对待仇人的态度是一样的。
摧毁身体太轻易,摧毁精神才解恨。
“噗!”
男人又吐了一大口血,眼睛圆瞪,目眦欲裂。
“怎么那么看着我们?不是如你所愿了吗?”
说着,白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男人瞳孔一缩,心脏仿佛要爆开一般,下一刻,眼前一黑,往后倒去。
他竟然被气晕了!
看着昏迷的男人,白晗眨了眨眼睛。
尧鸿也是一挑眉。
也太脆弱了,还没玩够呢!
众人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白晗和尧鸿,默默向后挪了一步。
众人终于知晓苏玖妍对敌人诛心的趣味是从哪里来的了。
如果将自己放在男人的位置上,众人根本不敢想象。
此刻,众人心里生出了同一个念头。
绝对!绝对不能招惹白晗和尧鸿!
“无趣!”
白晗撇了撇嘴,一拉尧鸿,“走,我们往后挪挪。”
男人被气晕了,但还有一个黑袍人呢!
想来苏玖妍等人应该有很多话要问,白晗不想掺和,便拉着尧鸿后退,让开地方。
尧鸿点点头,和白晗一起撤了几步,站到众人身后。
众人转头,全都看向清醒的那个黑袍人。
黑袍人刚刚目睹了一切,却没什么表情变化,神色平静。
就算此刻被众人盯着看,依旧很是淡定。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最终将目光放在苏玖妍身上。
虽然众人有很多疑惑要问,但他们下意识的以苏玖妍为主。
苏玖妍没有看黑袍人,只是对云淮说了一句,“师兄,交给你了。”
说起来,苏玖妍对黑袍人不感兴趣。
与其问黑袍人,不如去问闳锴。
但云淮却对黑袍人很有兴趣,因为黑袍人也许就是那个炼制出毒药的人。
就算不是,他也肯定清楚那个人是谁。
“好嘞!”
云淮应了一声,脸上浮现了笑容,隐隐有些兴奋。
苏玖妍伸手,拉着季晟钰,走到白晗和尧鸿身侧,跟两人一样,他们也开始看热闹。
白晗和尧鸿看了两人一眼,而后又互相看了看,目光微动。
只是白晗和尧鸿都没有说话,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那种事要在私底下说。
前方,云淮正看着黑袍人。
众人站在一旁围观,视线锁定。
黑袍人无动于衷,目视前方,也不知在看什么。
云淮蹲下身,和黑袍人平视,脸上带笑,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
“你是谁?负责什么?”
云淮直接问了出来。
“成王败寇罢了。”
黑袍人略显暗哑的声音传来,情绪不高,仿佛认了命。
“的确,你为鱼肉,我为刀俎,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云淮认同的点点头。
云淮的反应倒是让黑袍人有了一丝情绪波动。
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
按道理来说,云淮不是应该威胁他,恐吓他吗?
云淮也不理会黑袍人隐含不解的目光,嘴角一挑,抓住黑袍人的手腕。
黑袍人并未挣扎,任由云淮给他把脉。
实际上,就算挣扎也没用,池荼的匕首正抵在他的脖子上。
云淮认真的给黑袍人把脉,过了一会儿,云淮收回了手,说了一句,“不错,身体很康健。”
黑袍人内力雄浑,很是健康,并未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