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说起这话的时候，嘴里有死死地苦涩。
他才不会老呢。
他那么坏，那么强壮，今天早上还邪恶的逼她做了那么久。
一个腹黑与邪恶集于一体的人，怎么可能老？
“发生那么多，你还是那么爱他。”
“……”
夏暖沉默着。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还多爱他。
“阿暖，我希望你幸福，永远都是。”
卓凡电话里，还是那么认命的，让自己心甘情愿的对她讲这样的话。
尽管这些年，他也心酸，他也无奈。
可是爱一个人，应该就是这样吧。
不管是爱而不得还是得到，真的爱一个人，就是很难放下。
她放不了傅寒冬，他放不下她。
或者也有女人放不下他，这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世界上很多事情都能理得清，唯独感情这件事，分不出对错跟准确的时间。
到底是从哪一眼呢？
或者是第一眼？
她初次出现在他面前，他就已经喜欢上？
是一见钟情吗？
现在再去追究那些，都已经晚了。
卓凡挂电话后便一个人又默默地回到办公桌后面，坐下，然后沉下心继续认真工作。
而夏暖却久久的站在那里。
大中午的，突然太阳不见了。
那样的阴郁是为什么？
不久她的办公室门又响，她抬了抬眼，不等她说请进，那人已经自己开了门。
周小美只好在门口心虚的提醒：“夫人，陆总说急事。”
“嗯。”
夏暖答应了声。
陆萧在她办公室里坐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了，问她：“能不能给她打电话？”
“陆总，她已经一无所有了，你到底为什么觉得自己还可以昧着良心让她跟你结婚？”
夏暖问他。
陆萧问她，“寒冬跟你说了那么多次我爱你，对你有意义吗？”
“……”
夏暖没想到他会问道她这里来。
但是不久后她还是承认，“有。”
“有？”
陆萧不信。
他们现在弄成这样，不过就是凑合着过日子，要是有意义，会这样？
“最起码我当时心里得到极大地满足，以及被他肯定的得意，而且……”
夏暖突然低了头。
陆萧更是认真的望着她，“而且什么？”
“而且，如果不是他曾对我说过那些话，我也坚持不到今天。”
夏暖跟他讲。
是的，傅寒冬曾经的爱，让她心里得到极大地抚慰。
否则她如何一个人面对妈妈的病危，妈妈的离世，如何等到他回来跟她重逢？
如何，在不能再登手术台后还坚强的又踏入医院？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男人曾经说爱她。
“可是你们现在还不是在凑合度日？”
陆萧又继续问她。
夏暖听后失魂落魄的转眼看向窗口，突然有点五味杂陈的，却也只能承认，“是，我们是在凑合度日。”
陆萧不解的看着她，突然有点抱歉自己跟她提到这些。
“小暖。”
“不，你不用解释，我才知道，原来你一直在看我跟傅寒冬，陆萧，你真是个垃圾。”
夏暖只这样淡淡的一句，然后转身便去将开着一道门缝的门打开。
只是她没想到，她开门后，门外竟然还站着一个人。
周小美很紧张，很想说刚刚你的话被老板听到，但是周小美此时不敢说。
因为傅寒冬的脸色冷厉到极点。
她刚刚说他们是在凑合度日，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