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上车到现在，他一直都不肯看她一眼，甚至都不肯给她看正脸。
算了，都不重要。
她的手机又响起来，是顾玲的电话，她没犹豫多久，电梯开的时候她刚好接起电话：“喂？”
傅寒冬先走了出去，夏暖想要知道卓凡的下落，便只得又跟上去，并且对电话里的人说：“我没事，你们先回去，嗯。”
她很快挂了电话，然后跟着推门进屋的人。
他高大的身躯就那么走了进去，夏暖几乎觉得自己要追不上他。
好在他到了客厅停了下来。
偌大的空间里，他的身躯显得格外的伟岸。
夏暖追上去，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下。
她几次试着开口，可是看着他冷沉的眼眸，她终是没能问出那句来
而傅寒冬，又何尝不是在等。
夏暖的手机又响起来，一条又一条的微信。
她听的有些心烦，可是后来一想，会不会是误会？
万一卓凡那会儿的确是有事没能接他们电话呢？夏暖立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微信。
可是，不是卓凡。
是程琳。
程琳发过来的一条条，全是她跟傅寒冬在不远处那栋海景公寓里的照片。
程琳在他怀里的被他哄着的。
程琳跟他笑的。
程琳跟他抱着念念的。
还有……
程琳吻他的。
夏暖心里刚刚升起的那点光明，一点点的，又黯淡了下去。
她抬眼看着他，终于疲惫的问出来：“傅寒冬，卓凡呢？”
傅寒冬盯着她看手机看了那么久，张口却就问他……
卓凡？
傅寒冬气笑，双手抵着窄腰下，黑眸直直的望着她，“所以你跟我说喜欢他，不是为了气我， 而是真的喜欢？”
傅寒冬知道，很多人这一生都可能爱上很多人，不同阶段里。
但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很多人里包括夏暖。
她竟然，要跟卓凡逃跑？
他去到她的别墅，她的必备品全都不见了。
他打去医院才知道，今晚并没有什么病人有什么紧急手术，卓凡还递了辞职信。
夏暖被他问的语噻，她对卓凡的感情，并不是那样。
可是现在并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她只得压制着情绪，耐心询问他：“现在我们不要讨论这些好不好？你没有把他怎么样对不对？他在哪里？”
先确认卓凡没事，然后他们什么事情都好说。
甚至，他要怎样都行。
只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不要再有人参与进来。
她现在已经后悔，自己不该答应卓凡，就不会让卓凡陷入这种境地。
可是……
“夏暖，你说我得多下贱，才能让你这么轻贱？”
傅寒冬克制着愤怒低沉的嗓音质问她。
他不懂，为什么时至今日，他只差把心掏出来给她了，她还是要离开他？
“你在说什么？我问你卓凡在哪里。”
夏暖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答非所问。
他没必要贬低自己。
在她心里他从来都不是下贱的人，他是清晨的阳光，干净又明亮。
她只是想知道卓凡的下落而已。
“死了。”
傅寒冬突然说道。
“……”
夏暖心里咯噔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傅寒冬冷厉的望着她，仿佛是怕她没听清，又冷冰冰的一声：“我说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