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很失望是不是?”
傅寒冬呼吸有些紧绷,很严肃的沉声。
夏暖听着,点了点头,但是很快又摇摇头。
“不是?”
“我应该对自己失望,是我自己不够优秀,够不到他。”
她软软的嗓音里充斥着对自己的失望。
她又突然抬起手,举得高高的,表示自己达不到他的高度。
傅寒冬难过的喉结动了动,将她的手臂握住,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心口:“他只是以为你可以,但并不是一定要你可以。”
“可以什么?”
“你不需要很强,你只要是你就好了。”
他握着她的手在心口上,另一只手去摸她的头顶。
这次她没再反抗,只是讷讷的望着他。
“暖暖,你还爱他是不是?”
他极为认真又温柔的嗓音询问她。
夏暖想了想,呆呆的问:“谁?”
“傅寒冬那个混蛋。”
他自己说。
夏暖低了低眼,然后又像个傻小孩一样用力的点头。
傅寒冬顿时也有点想哭,不过却笑了。
她还爱他,这还不足以让他开心吗?
“他在这里。”
她又对他说着,然后把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刚刚的愤怒,就被她这么一两句话击退,他望着她的心口,低喃:“这里啊。”
“嗯,我本来想切掉的,可是后来我做切除术的时候,发现,他是有根的哦,扎在这里,很深很深,很深很深的。”
她越说,自己也觉得惊奇的模样。
她的眼神越来越涣散,也越来越失落难过。
她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她以为只要切除就好了。
“那么深啊?那为什么还要跟他离婚?”
“可能根扎的太深了,我的心里凉冰冰的,一点都不暖,到处都透风,我想,去除就好了,就像是,连根拔起那样,可能就好了。”
她望着窗外的月色,眼睛里,渐渐地又不在那么空洞。
“连根拔起?想的美。”
他低喃了一声。
“嗯?”
夏暖又望着他,她没听清。
“你再好好看看我是谁?”
傅寒冬捏着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肩膀上,让她靠近看他。
夏暖便疑惑又好奇的继续端详他。
傅寒冬疑惑她怎么醉成这样。
就算明天不用上班,可是她不是个不节制的人。
她的自制力让他觉得,她不会喝醉。
可是她却渐渐地,醉的一塌糊涂。
“你是谁我怎么知道?反正你不是那个混蛋,对了,你绑了我怎么样?然后问那个混蛋要很多很多的钱。
“嗯?”
“最好等他在那个女人身边脱不开身的时候。”
她说着说着便声音不再清楚,并且抽泣起来。
“……”
傅寒冬皱起眉头。
“他不来你就撕票。”
“……”
傅寒冬不知道,她脑子里竟然还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不来就撕票?
她真的明白撕票的意思吗?
“暖暖,他只在意你。”
他轻声,试图安抚。
她傻笑了下,一边用力擦着眼泪一边不停的摇头:“他在意那个女人。”
“他从来没有在意别的女人。”
“才不是,呜,这里又开始疼了。”
她又低头看自己的心口。
“哪里?这里吗?”
他抬手去轻轻地压在她的心口上。
夏暖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他摸的地方,然后再抬眼便也抬了手:“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