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淮北看他老婆终于很诚实,安慰的给她烫了爱吃的肉。
夏暖却提着气与她对视着。
从朋友口中确定这件事的感觉,其实很震撼。
她脑海里浮现出傅寒冬说那话时候的模样,然后无奈哽咽了下。
只是再夹起那片毛肚的时候,那片毛肚已经凉了,她只好又放下,想了很久,才将自己内心的想法缓缓地脱出,“其实刚开始见念念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好像很难找到共同之处。”
“啥?”
“可是,怀疑是一回事,真的又是另一回事。”
“那我们现在确定了呀,那也就是说傅寒冬没跟程琳上床,你,还坚持要跟傅寒冬离婚吗?”
“离婚的原因,程琳是主要,但是也不是主要。”
“那是什么?”
“他从小就像是我的指路灯,他说学习当然要考第一,所以我就努力考第一,他说报志愿当然要报自己真心理想,我就报真心理想,他说做事业就要做出个样子来,所以我没白没黑的进取,可是……”
她的鼻尖一酸,突然说不下去。
“可是这段恋爱里,你们做的太多,却忽略了对方的感受。”
安淮北说道。
夏暖含着泪的眼眸抬起来与他对视一眼,无奈一笑。
朋友就是这样吧,能看穿你的心事。
夏暖端起饮料来喝了口,“程琳有句话说的还是对的,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甚至有点想要摆烂了,退休找个地方陪唯唯长大。”
“所以,你还爱他吗?”
顾玲突然有点吃不准。
夏暖听到这句,心里更是酸楚,笑着摇了摇头。
她肯定不爱他了啊,否则,她怎么会连看着他都觉得心烦?
他再逼她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安淮北却觉得,她其实还是爱的。
傅寒冬也有句话说的很对,她对他们这份感情没有信心。
他们处在不同的两个领域里,他们都很努力,以至于,生怕自己稍微慢一点,就追不上对方的脚步,配不上对方的人格。
他们,都太有想法。
顾玲跟安淮北在客房住了下来,因为雨越下越大,而且他们也好几天没有见念念。
今晚顾玲便把念念搂到自己的被窝里。
顾玲心里软软的,“要是这真是咱儿子多好啊。”
“别想那么多,明天还得上班。”
安淮北吻过她的额头,他们这个职业,不合适失眠,情绪不好。
——
十二点多,夏暖睡的迷迷糊糊的,又开始做梦。
梦到那个男人来了。
他从她身后抱着她,低喃着:“暖暖。”
他吻着她,吻着她的耳沿,吻着她的颈上,从她的身后,冰凉的手缓缓地到她温暖的肌肤。
她哼了声,梦里。
然后便醒了过来。
那冰凉的触感,从梦里延伸到现实。
她觉得自己的细腰被紧紧地捏着,那个从她身后吻着的她的人,好像是,是真实存在的。
周围都黑漆漆的,她忍不住轻声叫:“傅寒冬。”
“是我。”
他低喃着,吻过她的薄肩。
夏暖难过的睁开眼睛,试图分辨出来真实还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