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了字一出来,软绵绵的,带着那种娇气,不是她还是谁?
傅寒冬心里像是有根刺,拔不出来也插不进去,爱也不是,恨也不是,就那么咬着牙看着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忍什么,心内万千情绪都冒了出来,却一点都发作不得。
“夏暖,那晚是你对不对?”
他伏在她耳边,再也不能无视内心的挣扎。
亦或者,他从来无法接受他的身体,属于过别的女人。
傅寒冬是夏暖的。
这件事,他从小便刻在心里。
夏暖的抽泣声渐渐地止住。
她刚刚在干嘛?
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能那么畅快的抽泣着骂人?
她的呼吸调整,渐渐地,她冷静下来,“我知道你那晚神志不清,出现幻觉,你不要再说是我了,否则,那个小女孩是从哪里来?”
“谁知道呢?”
傅寒冬听到那个小女孩,无奈苦笑,低喃着便吻上她带泪的眼眸。
那个小女孩,或者与他无关?
否则他们父女怎么会没有一丁点的相似之处?
哪怕阿姨说他跟念念的耳朵很像,但是他还是没觉得有什么相似之处。
莫不是,都是耳朵?
这何止是相似。
他抱着她,任由外面下起雨,任由地上全是他的衣物,任由这世界再怎么变幻。
后来他的手机响起来,还是程琳的电话,他苦笑,低声问她,“药膏来了?”
“嗯。”
“你要不要我去找她?”
傅寒冬低沉的嗓音里带着点难过跟期许。
“为什么要问我?”
夏暖问他。
傅寒冬又笑了下,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让她与他对视,“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可是你的妻子没有等帮你生小孩,倒是那个女人,帮你生了你最想要的女儿。”
“……”
傅寒冬觉得,夏暖永远知道怎么伤他。
“暖暖,不要再说程琳,也不要再说女儿好不好?”
他轻声问她。
他心里只有她,再也装不下别人。
“可是你明明已经变心了。”
夏暖低声。
“变心?你自己来感觉,我何曾变过心?”
傅寒冬将她的手覆在他的 心口上,她的手有点凉,凉的他的心都跟着千疮百孔。
“你感觉到它变了吗?从始至终,这里都只有你。”
傅寒冬低沉的嗓音问她。
“……”
夏暖说不出话来,只是垂着眸眼观鼻鼻观心,却手上传来越来越多的关于他的温度,她想抽回手,却被他强行压着,“暖暖,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怎么给?”
夏暖抬起眼,不太理解的看着他。
“我们离开这里。”
“……”
是要离开的。
只是不是他们一起。
而是她一个人。
夏暖浅笑了下,“傅寒冬,你怎么这么天真?”
“我吗?”
这两年他在生意场上可没人说他天真,他听到最多的是无情,狠绝。
“如果我跟别人有个小孩,你还要我吗?你不会。”
夏暖不给他回答的机会。
她望着他,理智的继续讲道:“我们都清楚,一旦我们的身体背叛了对方,哪怕心里再爱,也跟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