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有什么事?”
傅寒冬搂着她的肩膀离开。
夏暖却是气呼呼的站在花洒下努力喘着气,而外面,是一个超大瓶的沐浴露。
幸好他躲得快,否则就砸烂他的脑袋。
——
第二天柳森出现在夏暖的办公室,送上一份新的离婚协议书。
夏暖打开看了眼,问道:“他怎么让你来给我送?”
“老板没说。”
柳森回她。
夏暖疑惑的看他一眼,老板这俩字他叫的倒是很顺口,不过她也懒得管,反正他要吃饭,她只是给他介绍个工作而已。
“夏小姐,你真的要跟傅总离婚吗?”
他若有所思的问道。
“嗯。”
夏暖答应着,经过昨晚傅寒冬的提醒后,她更一条条的认真看协议书。
那两样赠予,改成了遗嘱,意思是他死后,这些东西都归在她名下。
夏暖就奇了怪了,他干嘛一定要把这两件送给她?
要知道那栋豪宅造价上亿,新医院也是不可预估的高级,她也没跟他育有一男半女,他干嘛那么执着于给她这些。
夏暖想了想,拿起笔划掉那两项,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又装好。
柳森发现她的字很好看,不似是普通女生的娟秀,还带着一种魄力。
他突然想起那时候他拿刀子抵着她的时候,他从未见过在生死面前还像是她那样理智的人。
而且,目前为止,她也是唯一没有看不起他的人。
“如果,程琳的小孩不是傅总的呢?如果他们没有发生过关系呢?你是否还执意离婚?”
柳森又问她。
夏暖听后笑了笑:“如果?森哥,我们又不是小孩子,哪有那么多如果?”
成年人的世界,虽然并不是非黑即白,但是,绝对没有那么多如果。
“我只是打个比方,毕竟,两年前你在生死关头还挂念着傅总。”
“我挂念他,是因为他已经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
“那为什么离婚?”
“我们身上这么多零件,每一件我们都能顾得过来吗?”
夏暖问他。
柳森:“……”
“总有些要被遗弃。”
夏暖说着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刚好有两根头发掉下来,她在柳森勉强漫不经心的缠起来,然后放到桌面上一个空的药盒子里,那被她当成桌面垃圾桶,扔掉小东西。
柳森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些,又不完全明白。
他把合同拿给还在办公室的傅寒冬,傅寒冬看后笑了笑,然后说道:“你待会儿再帮我送一份给她。”
“啊?”
“怎么?不愿意?”
“不是,但凭吩咐。”
柳森哪敢不同意。
只是看傅寒冬对此时好像很热衷的样子不太理解。
柳森拿了协议再从他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刚巧碰到从外面回来的程琳,程琳一身小西装套在身上,见到他的时候像是见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皱着眉头质问:“谁让你上来的?”
“你那么聪明,想不到吗?”
柳森淡淡的一句就绕过她离开。
他进了电梯,关门。
程琳一想,转身便跟了进去。
电梯门被关上的时候,两个人各站一旁,谁也没有跟谁说话。
程琳甚至也没看他一眼。
直到到了地下停车场,她说:“跟我来。”
一个没有监控又阴暗的角落里,程琳盯着他,“我要你辞掉这份工作。”
“什么?你要我辞掉这份工作?”
柳森觉得好笑。
“是,并且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A市。”
“哈,程小姐,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
柳森笑出来,问她。
“我是谁你不清楚吗?一个能把你送进监狱的人。”
程琳生气提醒。
听到监狱那两个字,柳森突然逼近,他已经许久没有露出邪恶的模样,捏着她的衣领冷声道:“你听着,那两年的牢狱之灾算是我欠你,我认,但是再有下次你试试。”
“你要挟我?”
“要挟?程琳,别让我逮着机会,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要挟。”
柳森叫着她的名字,毫不客气。
程琳听的心慌,“你想做什么?你能做什么?曾经你只是一条狗,现在也不过是个司机。”
“你猜,要是傅总知道两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