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自己刚刚在说什么?”
夏暖先开口的,质问他。
“我说什么?”
让你这么动气?
傅寒冬笑里藏刀的眼神望着她问。
“你刚刚说要给他们补喜糖。”
“是,我是说了。”
傅寒冬淡然承认。
“你,我们都要离婚了,还补什么喜糖?”
夏暖稍稍走近两步,继续追问。
“哼,吃了喜糖还可以请他们吃散伙饭。”
他冷笑着,这么说。
“……”
夏暖觉得这位老板真的是绝了。
算了,说不过,还是闭嘴少生气。
傅寒冬看她气的半死还不知道怎么跟他抬杠,提醒,“你可以问我在哪儿吃。”
“傅寒冬你,别太过分,谁允许你给他们送喜糖了?谁允许你请他们吃散伙饭了?”
“我自己作为当事人,允许不行吗?”
“你,不行。”
夏暖气的要跳脚,转头就就走,可是走了没几步又回去到他身边,直勾勾的看着他说道:“我也是当事人,我们结婚的事情本来根本没人知道。”
“这件事也要怪我?”
“我……”
“这件事你该怪的是宋良人女士,是她口播出去。”
“……”
夏暖又被堵得哑口无言。
她的确不好跟长辈叨叨这件事的对错。
但是现在,全医院都知道他们俩结婚的事情,他还一副的确如此的模样。
“你别忘了你是个有女儿的父亲,麻烦你做事情之前先考虑下你的女儿喜不喜欢。”
夏暖走之前又回头跟他说这句,终于顺了口气,然后扭头就走。
傅寒冬却站在了那里。
的确,她这句,把他堵得说不出话了。
考虑女儿喜不喜欢?
傅寒冬望着她倔强离去的背影,最后竟然只是无奈一笑。
程琳的电话又打过来,他看了眼,无奈接起:“什么事?”
“一个小时后有一场会议,你能赶得回来?”
“嗯。”
傅寒冬马上就挂了电话,然后去开车回办公大楼。
程琳被挂断电话后有些不舒服。
他们打电话,每次他都是惜字如金。
可是他现在天天泡在医院里,跟那个他还没离婚的女人。
他是不是想要跟那个人旧情复燃?
绝对不可以。
——
夏暖还是周日晚上九点多才回来。
这次下车后她条件反射的停下来看了看周围。
没有看到傅寒冬的车,她松口气,背着包大步往里走去。
外面的风好大。
十楼,她到达自己所在的公寓层。
开门,进屋。
关门的时候却受阻。
她转眼,看到门框跟门板之间一只黑色的运动鞋,顿时紧张的立即想要关门。
傅寒冬不是不穿运动鞋,只是傅寒冬的运动鞋都没有如此廉价。
她的下意识就是立即关门,可是她已经没有能力关门。
那人推门而入,并且一只手握着刀子已经抵着她的小腹上。
夏暖屏着呼吸后退,因为他在前进。
男人进到她公寓里,用脚关门,并且很快一只胳膊压住了她的颈上把她压在墙根。
那力道,不似是傅寒冬跟她纠缠的时候那般轻松。
是真的可以压断她喉咙的力道。
她被迫仰着头看着他,他带着黑色的鸭舌帽跟黑色的口罩,只露着一双深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