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闷响。
可是她怎么能倒下?
傅寒冬怎么办?
在警察赶到的那一刻,她的烟灰缸也结结实实的砸在了那个要爬起来的男人的脑袋上,那人立即脑袋上鲜血直流,她眼前也彻底黑暗了下去。
“暖暖,暖暖……”
她听不真切那个紧张的呼喊声了,那个声音距离她越来越远。
——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胸膛上方的肋骨断了两根,算你命大。”
是卓凡,站在她病床前这么跟她说。
夏暖眼光所到之处,均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一瞬间心口就绞痛起来,昏倒前的情景在脑海里重现,她沙哑的使不出力气来的嗓音:“傅寒冬呢?”
“他没事。”
卓凡也被刺痛,她一睁开眼就找的人,只会是傅寒冬。
那些个深夜,他悄然陪伴,听到她睡梦里喃呐的名字,也不过是傅寒冬跟 她母亲。
或者他终究走不进她的心里,因为傅寒冬去的太早了。
傅寒冬从外面回来,立即就坐到她床前:“醒了?还疼吗?”
她说不出话,看清他的时候,只是不停的流眼泪。
他还好好地。
他没事。
出事后她料想到他应该能去就她,但是她又怕他去。
他们俩如果要死一个,就她吧。
他那么挺拔,那么笔直,刚正,他还能做很多有意义的事情,他得好好地活着。
当坏人去拿刀子的时候,她真的要吓死了。
傅寒冬倾身去小心翼翼将她抱住,“没事了。”
“呜呜!”
她哭出来,重逢后第一次把脸埋在他怀里,不顾疼痛抱紧了他,毫无顾忌的哭到抽泣。
她再也失去不起了。
“没事了。”
傅寒冬抱着她,轻抚着她的肩膀一遍遍的低声安慰。
卓凡悄悄退了出去,在他看来,他再待下去便是多余。
——
两天后,宋良人刚回到老家,坐下还没喝口水,李玉春就找了过去。
“良人,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觉得是我抢了夏暖母亲的位置,但是这么多年了,我自问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菲菲还小,就算是做了不得体的事情,也不至于被送去局子里吧?”
李玉春气急败坏的去质问。
“不至于?她差点毁坏一个女孩子的名节,我觉得特别至于。”
宋良人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良人,难道我们两家就不能再化干戈为玉帛吗?非得弄成这样?建南一直跟我说,你们夫妻是他最好的朋友,这么多年了,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要决裂吗?”
“小事?李玉春,在你看来的小事,在我看来却是非常大的事,你毁了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
“我不过是爱上一个结了婚的男人而已,我也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如果夏暖愿意,我这个后妈便可以是她的亲妈。”
“哈,李玉春你疯了吧,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夏建南为什么变的这么薄情,都是因为你在中间挑拨离间。”
宋良人受不了她的三观,直接冷下脸来指责。
“挑拨离间?如今我是夏家的太太,要什么有什么,我有什么好挑拨的?”
“但愿如此。”
宋良人双手抱住臂膀,不愿意再理她。
李玉春看她不想好好聊,气的甩袖而去。
只是她才一转身,就又被叫住。
“李玉春,但愿你们母女没做更恶劣的事情,否则别怪我宋良人翻脸无情。”
“哼,我怕你不成。”
李玉春听完转身就走。
宋良人却觉得,这次夏暖差点被两个功夫了得的男人强迫是有人早有预谋,但愿这两人跟李玉春没有关系。
——
这天晚上,夏建南急匆匆去了A市,在女儿的房子里来回踱步,“小暖,那怎么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算爸爸求你,饶她一次。”